十五、琥珀的他(2 / 2)

琥珀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說道:“如果能夠製造出讓破靈器失效的軍械,那麼隻依靠神教的神罰軍,便能勝過其他任何國家的軍隊。”

“是的。所以聖教一般不會允許無關的人進入血獄。”

琥珀來回走了幾步,說道:“那我們需要一個什麼借口?”

美婦人摸了摸琥珀藍色的頭,微笑道:“直接去向教宗陛下說清楚就好。教宗陛下不可能不知道韓墨白體內的那絲血殺氣。”

琥珀皺著眉頭,看著美婦人說道:“教宗陛下這是在考驗?”

美婦人笑笑沒有說話。

“我和韓墨白進入血獄,會有危險嗎?”

美婦人說道:“你不會有,但韓墨白會有。”

琥珀鼓起了腮幫子,眼睛裏散著堅定的光芒,說道:“我會保護他”

美婦人笑了笑,看著琥珀說道:“他長得很好看?”

“嗯”,琥珀低下了頭,兩片美麗的朝霞,出現在月光下。

“韓墨白雖然是境界最低的天命者,但卻是唯一一個十七歲便能達到悟真境的寫意劍譜傳承者。從這方麵來說,韓墨白的天賦很高,寫意劍譜很強。”

教宗白毅背負雙手,站在空曠的大殿中,對眼前垂頭而立的蘇寒衣說道。

“神罰使我依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留下一絲血殺氣,阻止他破境。”

蘇寒衣略微的抬起了投,眼睛裏充滿了對白毅的恭敬,他用鏽蝕的聲音說道:“韓墨白無法破境,必然會去尋找觀星使給予幫助。我想知道觀星使為了琥珀,能做到那一步。”

白毅看向蘇寒衣的眼神有了些嚴厲,他的口氣也鄭重起來,他說話的聲音仿佛帶著千鈞巨石。

“蘇寒衣,我不止一次的告訴你,不要做傷害琥珀的事情。”

蘇寒衣的腰俯得更深,他用刻意舒緩的語氣說道:“觀星使已經老了,一般人在老了之後,就會想念之前的事,就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白毅的臉色陰沉下來,整個大廳的空氣都仿佛凍結成一塊巨石,朝著蘇寒衣本就彎曲的腰壓了下去,將蘇寒衣的腰壓得更深。

白毅充滿威嚴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轟然作響,那是一種絕對的權威。

白毅看著蘇寒衣,緩緩說道:“我不會容許你把觀星使也殺死。你如果再有這樣的想法,我會出手廢了你的修行。”

蘇寒衣的身體與腳幾乎形成了一個直角,他用平靜而又謙恭的聲音說道:“我不會再有這樣的念頭。”

白毅示意蘇寒衣直起身來。然後對蘇寒衣說道:“韓墨白想進入血獄,我已經同意了。”

“他提出的理由是什麼?”

“體內有你種的血殺氣,他必須進入血獄獲得靈魄,才能破境。”

蘇寒衣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對白毅說道:“目前來看,不管是觀星使還是韓墨白,都沒有欺騙教宗陛下。”

白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琥珀向我請求,她也要進入血獄。”

蘇寒衣搖了搖頭,有些不屑的說道:“琥珀是未來的觀星使,在韓墨白的事情上,表現得太過輕浮。”

白毅卻微笑起來,臉上有著寵溺的表情。他對蘇寒衣說道:“隨她吧。進入血獄,她才能真正了解韓墨白是怎樣的一個人。”

蘇寒衣看著白毅寵溺的笑容,臉上依然保持著謙卑的表情,但心裏卻一片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