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後,整個軍帳都笑了起來,有幾名將軍甚至都捧住了肚子。
韓墨白臉色鐵青的看著軍帳,未發一詞。
琥珀在軍議結束後,便回到了安慶城,而韓墨白騎著快馬來到了揚子河邊。
揚子河的北岸,為楚軍控製,但揚子河的南岸,卻全部落入了周軍手中。
韓墨白看了一下空蕩蕩的南岸,覺得有些古怪便叫過了一名百夫長詢問。那名百夫長說道,周軍在三日前便撤了南岸的防禦,但是每次這邊的斥候過河,便再沒有回來過。因此懷疑對方在南岸埋伏,想引蛇出洞。
韓墨白想了想,讓準備好船,晚上夜渡南岸。
安排好夜渡事宜後,韓墨白在前方營帳內仔細詢問了這三日的動靜,疑心大起。
周軍在從陽和大渡口這兩個主攻方向,都主動後撤,相當於撤了對安慶城的包圍,冠軍侯薛讓意圖何在?
韓墨白看著地圖,心裏閃過一絲靈光,仿佛想到了問題所在,但還是決定過河確定。
傍晚,韓墨白提前過河。發現河岸果然如王允恭所說,沒有安裝破靈器,他的心裏踏實了些,隻要不是遇見太玄境的宗師,按照他現在的修為,隻要不戀戰,逃脫應該沒有問題。
大渡口南岸的河灘,長滿了人高的野草,韓墨白舉目所望,一片黑暗,他在野草中快速的移動猶如刮起了一陣夜風,將野草吹得嘩嘩作響。
韓墨白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周軍的大帳附近,來驗證他心中的那個想法。
這個時候兩陣輕輕的風聲傳入了韓墨白的耳朵。
他停了下來,風聲也止住了。
突然在黑暗中出現了一束光。
韓墨白沒有動,他知道那是對方在引誘他出手。那束光在持續十多秒後消失了,傳來輕輕的一句:咦?
韓墨白根據這句聲音,估算了他與那人的位置。承影劍悄悄的拔了出來,耐心的等待。
一小柱香的時間後,黑暗中亮起了一個小火星。此時韓墨白突然發力前奔,帶起一陣風聲,那點小火星瞬間熄滅,接著兩股風聲響起。應該是兩人在背後全力追趕韓墨白。
韓墨白的耳朵不斷的辨識草被衣襟刮動時所發出了的響聲,確認隻有兩名修行者在追趕。
奔跑了快一裏路後,月亮從烏雲背後鑽了出來。韓墨白的身影由前進在那一瞬間變成了後躍,他有如一隻大鵬向左後方的那名修行者使出了精妙的一劍,那一劍正好是刺向了修行者的喉間。
被刺中的那名修行者完全沒有想到韓墨白會突然回頭一劍,他的劍還沒有來得及招架,就已經被韓墨白帶走了生命。
另外一名修行者反應較快,在韓墨白的劍刺中同伴的瞬間,他的劍向韓墨白的左腰斬了過去。
韓墨白的左手向下一劃,將刺向腰間的劍擋開。
然後承影劍劃出了兩道水意,在月光下閃著碧藍的光。
周國的修行者一聲長嘯,聲音在靜謐的夜晚傳到了不知名的遠方。然後他的劍斬向了那兩道水意。
那兩道水意在接觸到修行者的劍後,柔婉的變成了水流,從劍身繞過。
修行者的眼中充滿了詫異。
因為他的劍上那絲絲的靈華,並沒有想象中的與水流碰撞,更像是砍了空。
但他的詫異瞬間又變成了恐懼,因為繞後的水意變成了千萬顆雨珠朝他噴來。
修行者回劍,劍在月光下畫出了一道極美的圓,將那些水珠全部擋在外麵。但是韓墨白的劍卻在那個圓內留下了一個薄薄的口子,刺穿了那個圓,也穿透了修行者的心髒。
韓墨白沒有停留,加速朝大帳趕了過去,方才那名修行者的嘯聲,會讓周國的修行者齊聚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