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這麼大,人類曆史這麼長,我相信,肯定有人對鬼有所了解,要不然也不會有各種各樣的傳說,甚至有頭七這樣的說法流傳出來。
要不然,為什麼不是頭三、頭四甚至頭五、頭六呢?
但是,雲陽這麼小,在我過去的十八年人生中,除了我自己,我還沒見過其他人能看到鬼。
哪怕是四裏八鄉,一些有名的神漢、巫婆,他們所做的也僅僅是因循守舊,遵循祖傳下來的流程,做出一副溝通鬼神的樣子。
雖然裏麵的諸多手段,是毫無作用的,但是也有那麼一部分,是有用的。
正是這些有用的部分,讓我相信,這世界上肯定有人了解鬼的存在,至少某時某地,肯定是有人了解的。
我很期待,有朝一日,我能碰到這樣一群人,讓我對此有更深的了解。
不過我也知道,這樣的人是很難遇到的。畢竟我在雲陽待了十八年,都沒有遇上那麼一個人,更別說那麼一群了。
現在提這些,有些早了,畢竟我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
俗話說的好,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有蘇瑤在旁邊跟我交流,我感覺我的思路開拓了很多。
所以,我跟蘇瑤,一時倒是聊的挺開心的。
不遠處的劉明劉警官,偶爾的回頭看了我一眼,看到我對著麵前的空氣笑著、比劃著、甚至小聲說著話,立馬把視線轉移到了一側。
“叮鈴鈴”的電話聲音響了起來,劉明接通了電話。
“劉隊……”對麵的聲音,透著一股興奮:“招了,都招了。”
挖出蘇瑤屍體時,劉明就信了我筆錄裏麵的話了,除了派人來現場取證以外,還派出了一隊人,直接去紫苑小區抓人去了。
說起來,當了幾年的刑警支隊支隊長,劉明當然有自己信任的人手了,哪怕被一擼到底,人脈畢竟還是在的。
所以,劉明說話還是相當管用的。
畢竟,劉明被擼掉刑警支隊職位後,支隊長的職務一直在空缺著,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等輿論風聲過後,再重新把劉明安排回來。
平時,劉明也奉行著低調做人的準則,基本上也不插手刑警支隊的事務。
這次,蘇瑤的案子著實算得上大案要案了,容不得出半分差錯,劉明才會直接給刑警隊打電話,叮囑了審訊時需要注意的地方。
筆錄還在公安局放著呢,刑警隊又不缺少這方麵的好手,把一家三口分開押解來之後,刑警隊直接選了那個高考的男孩做突破口。
男孩姓範,單名一個建字。
警察上門的時候,直接就癱在了屋裏,被硬拉到警車上了。
等到了警局以後,聽到警察把他犯案的細節都一一道了出來,有些地方甚至他自己都忘了,在警察提醒下又想了起來。
範建直接崩潰了,幹淨利落的把犯罪事實都交待了出來。
相對而言,範建的父母心理就成熟很多了,被審問的時候語焉不詳,甚至很多地方都推脫不知道……
不過,隨著範建的招供,還有物證被不斷發現、封存,範建父母的堅持,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當範建完整的口供擺在他父母麵前的時候,範建父母就像是老了十歲一樣,老老實實的把問題交待了出來。
像這樣性質惡劣的大案,從報案到破案,隻用了短短的幾個小時,這在公安係統內部,可是一個很好的加分項目。
不少人都認為,一手主辦了這個案件的劉明,很快就能官複原職。
所以,範建一家人剛招供,就有刑警給劉明打電話過來了。
掛斷了電話後,劉明扭頭看了我一眼,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走了過來。
“胡八道,這位劉警官一定是有事找你!”看著往這邊走的劉明,蘇瑤撇了撇嘴道。
有求於人,禮下三分。
有時候,看對方的態度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