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瘟疫使者之怒(1 / 2)

“地鼠王,把她扶起來在座位上坐好,你丫的也太賊不紳士了,怎麼能讓我們美若天仙的狐仙妖姬坐到地板上呢,那還怎麼與大家密謀魔道界即將迎來重獲新生——這樣一個如此重要的會議。”

魔羯公爵那波瀾不驚的、猶如毒蛇一樣冰冷的聲音毫無任何變化,但冷漠中卻愈發充滿了一股——哦,沒錯,就像毀滅者充滿野心勃勃那般,擁有無窮的邪惡力量,“順便也提醒諸位一下,今晚這個會議,對我們整個被禁錮在黑森林的魔道界來說,意義無比非凡,真的非常重要……地鼠王,請你把狐仙妖姬扶回到她的座位上,如果你的耳朵沒有背氣的話,非常感謝。”

“是,魔羯公爵閣下,恕地鼠王在認真聽你發表演講,就給忘了……我這就把狐仙妖姬給扶起來。”

坐在狐仙妖姬身旁的一個像米老鼠一樣尖嘴猴腮的鼠人,慢吞吞的應聲道。

地鼠王便側身伸出一隻毛絨絨的鼠手,其實他心裏很不是十分情願,狐仙妖姬的摔倒與他無關痛癢,是她自己坐不穩,憑什麼讓他去扶,但懾於魔羯公爵此時風頭正勁的淫威,他也隻好勉為其難的去照應一下狐仙妖姬,算是給魔羯公爵一個麵子吧。

“別碰我,你這個隻會躲在地洞裏繁衍鼠孫,肮髒的下流坯!”

狐仙妖姬甩開地鼠王伸向她的毛絨絨的髒手,自己從地板上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地鼠王聳聳肩,對魔羯公爵尷尬地咧嘴笑道:“魔羯公爵閣下,很抱歉,狐仙妖姬……她似乎並不需要別人的相扶。”

“我看到了,她能自己站起來,並重新坐在她的座位上,那更好不過了。”

更好不過?誰不知道你倆是一對狗男女,嫌我手髒趁機揩她油唄,真是笑話,我地鼠王是那麼不堪的鼠人嗎?老子有的是交配的對象好不好?

地鼠王言不由衷道:“是,狐仙妖姬她是個獨立的女性嘛,巾幗不遜須眉,讓人佩服萬分。”

但此時沒人有那閑情逸致去打趣狐仙妖姬和地鼠王之間發生的這個小插曲,他們的大腦裏都在憂心忡忡的生出這樣一個可怕的疑慮:啊!可怕,魔羯公爵和薩摩巫師他們兩人……還真的是有密謀造反之心!

而且,魔羯公爵媽蛋的肯定不是在開玩笑……天哪,這次恐怕真的難逃一場同受牽連的厄運了,瘟疫使者之怒的懲罰一定會如期而至,然後他們的五髒六腑會慢慢糜爛,接著便開始七竅流濃血,各種蛆蟲爬滿全身,最後變成一具骨頭架子……

媽蛋,單想想都毛骨悚然,不寒而栗,這該死的魔羯公爵!

就這樣,青銅長桌左右兩邊的一眾元老們,有的臉上滿是驚愕,有的愁容滿麵,顯得憋屈地苦不堪言,有的膽戰心驚,惶恐不安,但也有幸災樂禍生無可戀的,比如那個吃了兩千三百年腐爛喪屍肉的喪屍邪靈王,媽蛋的在他臉上竟然還掛著一抹邪魅的激動笑意……可是,魔羯公爵剛剛那猶如毒蛇一樣不容置辯的妖言惑語,就好像他宣布說要借他們一顆頭顱一樣不靠譜,但卻讓人為之膽寒。

因為礙於頭上懸浮坐陣著薩摩巫師的巫妖王護衛——媽蛋那樣子不但長相猙獰,而且奇葩至極,簡直就是恐怖怪物中獨一無二的典範,讓他們誰也不敢言語和妄動,便默然不語和戰戰兢兢地注視著魔羯公爵,從他們的表情看,似乎每個人都擔心自己會因為一個不慎,說出妄自菲薄,不合時宜的反對意見而受到責難:巫妖王護衛可擅長把人大卸八塊了。

寂靜:落針可聞。

媽蛋,這也太寂靜了……可這死一般的寂靜更是讓人倍受煎熬啊!

“怎麼,沒人願意嗎?”魔羯公爵看著一張張充滿緊張和恐懼的麵孔,繼續表無表情地冷聲問道,“還是不敢?真的連見血的勇氣和血性都沒有了嗎?”

寂靜——

議事大廳裏難得有如此之久的鴉雀無聲:真的落針可聞。

“沉默便是默認,你們不願意,因為你們不敢,是這樣嗎?哈哈哈……”

魔羯公爵突然放聲大笑,他兩道依然保持著冷漠的目光,充滿嘲諷和不齒,“誒,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兩千三百年被封印後的禁錮生涯,確實讓你們已經變得膽小如鼠了,甚至過猶不及。”

魔羯公爵充滿嘲諷和不齒的話音剛落,青銅長桌右邊就猛地站起一道怒氣衝衝的身影:吃腐爛喪屍肉的那位。

“誰說不敢!”喪屍邪靈王橫眉立目道,目光不經意間,便觸碰到頭頂上方虎視眈眈的恐怖怪物——巫妖王護衛——嚇得他又趕忙坐了回去,接著憤懣道:

“我喪屍邪靈王平生毫無建樹,但最瞧不起的就是膽小如鼠之徒,不就是反了他娘的,就算一個不走運,腦袋掉了也不過碗口大個疤,可魂魄到了混沌虛空中,照樣還大塊吃肉,反正這頭上的封印一日不除,忍氣吞聲的苟活著也沒啥意思……行,魔羯公爵,就這麼著吧,甭管有不有人跟隨,算我一個,我喪屍邪靈王願意和你一起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