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羯公爵,這我就有點不明白了,既然連你都不確定,那麼,你又憑什麼能一言斷定,認為‘這個人’會存在?又憑什麼說他就是那個能幫我們魔道界解除封印禁錮的人,而且按照你的說法,還是唯一的不二人選?”
見盟友河妖老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被魔羯公爵噎得接不上話來,已是一敗塗地,地獄男爵忍不住又蠢蠢欲動的站了出來,對魔羯公爵柔中帶剛地質問道。
嘻嘻,河妖老怪不行,被打了臉,也間接的打了他的臉,這地獄男爵心裏肯定不甘,又親自披掛上陣了,這下又有好戲看了。
不過,這次地獄男爵似乎學乖了,也變聰明了,就算是明目張膽,故意抱著針鋒相對的敵對態度,但他的質問不像那個蠢貨河妖老怪,而是有理有據,滴水不漏,且又無可厚非,也無可挑剔,因為他直接質問的是剔膚見骨的要害之處,也是大家所關心和質疑的問題關鍵。
魔羯公爵點點頭,像一位倨而不傲的紳士那般禮貌的對河妖老怪聲情並茂道:“河妖老怪,看到了沒有,你應該學著點地獄男爵,看人家是怎麼問話的……”
河妖老怪麵紅耳赤,睚眥欲裂,沒差一口老血噴出。
對此,魔羯公爵視若無睹根本不屑一顧,便轉過目光看向地獄男爵道:
“地獄男爵,你的質疑問得非常好,可以說是一針見血,不過,請你稍安勿躁,這個問題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向大家解釋清楚,而且一定會讓大家滿意,不再懷疑我魔羯公爵的態度和人品。”
“是嗎?”地獄男爵陰惻惻地,恰如其分的輕蔑一笑道,“那好吧,大家會拭目以待,洗耳恭聽魔羯公爵閣下的坦誠解釋。”
“謝謝,這完全沒有問題。”
聽了地獄男爵和魔羯公爵的對話後,一眾對魔羯公爵已經不怎麼看好的元老們,目光又變得熾熱起來,又馬上齊齊看向魔羯公爵:很好奇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家夥,接下來會怎麼向他們自圓其說,還說什麼一定會讓他們滿意。
魔羯公爵便輕咳了一聲,就像舉杯一口氣喝幹一杯牛奶那樣輕鬆而淡定。
然後,他仰起臉,又挺了挺他已經是挺得很筆直的腰杆,恢複了體內被幹擾後降下來的激情澎湃,泰然處之,聲音稍稍激昂慷慨,像在作報告似的說道:
“諸位,相信我,我們的機會真的來了,老薩摩巫師生前的那個預言,它馬上就會像夢想成真那樣落地生根,變成真實性的存在,而不再僅僅隻是一種可望不可即的推測,盡管這個推測表麵上看令人匪夷所思,難以置信和不可思議,但它確實即將成真了。”
嘖嘖,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啊!
說到這兒,魔羯公爵的聲音突地一下頓住,隻見他不由自主地一下握緊拳頭,舉起——用力揮舞了一下,才繼續激情澎湃的往下說:
“媽蛋,這一天,我們等得太久了——整整兩千三百年!所幸還好,我們總算終於等到了,它真的來了……今夜過後,到了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那個能幫我們解除封印禁錮的神秘的隔世之人,將會來到黑森林外麵,那座我們曾經非常熟悉的幻夢之城——哦不!不好意思,我好像有些太過激動了,這兒稍微有點口誤,我應該說得準確一點,讓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是那個神秘的隔世之人來到幻夢之城,準確的說,而是那個神秘的隔世之人的靈魂將來到幻夢之城,與幻夢之城的另一個肉身非常完美地結合……而他們的結合,正是我們解除封印禁錮必須和不可或缺的祭品,也是唯一可用的獨一份祭品。現在,你們都聽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嗎?”
又不是聽天書——不過,和聽書幾乎不相上下,一眾元老雖然字麵上都聽清楚了,但還是感覺雲山霧罩,心裏依然是唯唯諾諾:嗯,魔羯公爵,你說得這麼明白,能不聽清楚嗎?除非是耳朵聾了,可我們大家的耳朵幸好都好好兒的,連一個字都沒漏掉。
病急亂投醫——何況這個爆料對他們來說,如同絕望深淵中的一抹希望之光,五彩而斑斕,由不得他們不心向往之,魔羯公爵還沒說完,他們滄桑的內心深處就已翻起了驚濤駭浪般的狂喜,仿佛曆經滄桑的心被重新注入了新鮮血液,讓他們生命重新煥發出了蓬勃的生機。
這個消息,讓他們感到狂喜的同時,也讓他們感到無比無比地震驚,甚至險些被瞬間懵逼得昏倒過去:因為在他們臉上,每個都洋溢出難於溢於言表的激動之情,使得他們滿臉都一副紅光滿麵,其感覺如沐春風,說不出口地無比慶幸,因為這抹希望之光,終於突然照亮了他們已黑暗了三千兩百年的心門。
但幸福來得太快,狂喜之餘,他們還是難免有些擔心和質疑,其原因在於,他們生怕這一切不過是曇花一現的幻覺,轉眼便會再化成泡影,如同春風隻輕輕拂過他們的臉頰:要真的這般殘忍,他們……一定會為此發瘋發狂,都不知道他們是否還能再像以前那樣心如死水的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