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鬃森林騎士一張紫紅色的大豬臉頓時憋得更加發紫,連耳朵下麵像針一樣的連鬢鬃毛也在抖顫——他急促的呼吸似乎被噎在了喉嚨間,襯衫的前胸繃得緊緊的:薩摩巫師——你他媽的就是一條專門咬人的瘋狗!一條滿嘴噴毒的毒蛇!
野豬鬃森林騎士看上去似乎要暈倒了。
果然——
接著他一屁股就跌坐在魑魅大王腳邊的地板上,兩隻手緊緊捂著頭,腦袋都被薩摩巫師的脹氣話氣得像要裂開一般——是真頭疼!
逃離這間大廳的渴望和想法已不切實際,如同窗戶紙的碎片在薩摩巫師可怕的嘲笑聲中,便徹底化成了灰燼。
狐仙妖姬無比驚愕地望著薩摩巫師:她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他和魔羯公爵兩人預先就已經策劃好的陰謀?她說不出來為什麼此刻會這樣強烈地感受到了這一點——她隻知道,在這個議事大廳裏,且不止他一個人臨危不亂,能泰然處之和穩如泰山,那個冤家魔羯公爵似乎也同樣如此,雖然他的神色也顯示出一些恐慌,但他一點也不急不躁,那顯示出來的恐慌更像是一種偽裝和假象——她這輩子從沒有過這種模糊而又強烈的感覺。
狐仙妖姬那雙媚眼如絲的眼睛,於是不再因慌不擇路和憤怒而睜得大大的充滿恐懼:魔羯公爵和薩摩巫師都不急不躁,憑啥她要跟著一群傻不拉嘰的膽小鬼們添亂。
“薩摩巫師,難道我們要一直坐以待斃,直到整棟房子垮塌下來,把我們全都壓成肉泥?”黑暗龍騎士問,他現在倒是完全清醒了——也對,他的頭腦這時要是還不清醒那才奇怪不得。
“大有可能。”薩摩巫師冷漠地回答他說。
“薩摩巫師,那你倒是趕緊想個解決的辦法啊!”黑暗龍騎士大聲吼道,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坐以待斃。
“我一直都在想辦法怎麼力挽狂瀾。”薩摩巫師鄙視地說。
“那你想到怎麼力……力挽狂瀾了嗎?”黑暗龍騎士激動不已問。
“還沒有。”
“啥——還沒有?這都火燒眉毛了——我的薩摩巫師!”黑暗龍騎士變激動為憤懣說。
“這怪我嗎?”
“那——怪誰?”
“囉嗦的莽夫,自己不幹嗎想唄?煩不煩啊!”
黑暗龍騎士被噎了一下。
“可是——怪地獄男爵嗎?他自己都昏厥過去了,恐怕等變成肉泥他才會陰魂不散的醒過來。”黑暗龍騎士鼓起勇氣來說。
“關我屁事。”薩摩巫師語氣嘲笑的說。
黑暗龍騎士又被噎了一下。
“對不起,薩摩巫師——我不是有心冒犯。”黑暗龍騎士道歉說。
“哼,我知道,否則你現在早被巫妖王護衛大卸八塊了。”薩摩巫師氣勢磅礴的說。
黑暗龍騎士這次直接被強硬的薩摩巫師噎得閉了口。
“薩摩巫師,那你趕緊想個解決的辦法吧,大家的性命現在就全依仗你了!”魔獸老妖朝薩摩巫師拱拱手說。
“都依仗我啊?”
薩摩巫師鄙視的歸了眾人一眼。
魔獸老妖嗬嗬笑著說:“現在除了依仗你薩摩巫師,還能依仗誰啊!”
“如此重任,我可承擔不起!”薩摩巫師像個老小孩似的搖搖頭說。
“薩摩巫師,你消消氣,消消氣,可別呀……喵嗚!”魔獸老妖謙恭地說。
“別煩我了,我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喵嗚!薩摩巫師,”魔獸老妖又趕緊謙恭的說,“可別呀……我就不信你想不出來,因為就沒有你解決不了的難題。”
“胡說——封印禁錮我薩摩巫師就解決不了!”
“喵嗚!嗬嗬……喵嗚!嗬嗬……口誤,口誤,這……隻能怪這該死的封印禁錮太他丫的妖孽了。”魔獸老妖尷尬地搓著雙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