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繼續開會——”
薩摩巫師手中的蛇頭魔杖迎空又是輕輕一揮——我靠,媽蛋的不會是幻覺吧?頭上搖曳著的吊燈怎麼就停了下來,而且連爆炸的吊燈也瞬間恢複完好如初?
薩摩巫師陰陽臉一拉,嚴峻的目光一掃眾元老——接著,他徒然重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說:
“很驚訝是吧?哼,媽蛋!這絕不是在開玩笑——所有在場的魔道界的精英們,你們的驢耳朵沒有聽錯,是的,請準備繼續開會,因為地獄男爵的一口汙穢老血,讓咱們已耽誤了不少時間!”
“咦?”
議事大廳裏頓時響起無數驚疑之色,一眾目瞪口呆的元老們不由皺起了眉頭,感覺被猴子搶了香蕉耍了一把。
薩摩巫師撇撇嘴,手裏握著的蛇頭魔杖這時又對著地板再次輕輕揮舞了一下——
哇噢!我滴個薩摩巫師啊!你真不愧是個很有天賦異稟,和法力無邊的陰陽臉的巫師,你這手中蛇頭魔杖隻輕輕一揮,滿地破損如蜥蜴牙齒的地板也能輕易修複拚接?還媽蛋的一塊塊複原得那麼完好如初,就像之前屁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實在令人不但嘖嘖稱奇,也不由嘖嘖咂舌,絕逼的不同凡響啊!
薩摩巫師接連揮舞了三下蛇頭魔杖,直接引得一眾元老瞪目結舌,無限震驚,大有一副日了狗的表情——懵逼啊,有點跟不上這瞬間逆轉的節奏!
而且……而且整棟房子好像突然間也停止了搖晃,危機四伏立刻便不複存在了。
“咦?”
議事大廳裏再次響起驚異之聲,隻不過這次的驚異卻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媽蛋,這不會根本就是一場有驚無險的演習吧!薩摩巫師,你老早說一聲啊,害得大夥像被砍了頭的無頭蒼蠅似的,又是上竄下跳,又是魂飛魄散的虛驚一場——實在太居心叵測,很是可惡!
不過——哈哈啊哈哈——這下大夥總算可以把心放回到肚子裏,如釋重負的不用再驚慌失措和提心吊膽了——哼,還媽蛋的提心吊膽個屌絲!
但不出所料,也有反應遲鈍的發現情況實在出其不意,大為吃驚,也很生氣,認為不管怎麼說,似乎薩摩巫師都應該事先向他們透露一些——比如比較喜歡頭腦發熱的黑暗龍騎士就失心瘋的這樣認為。
冒失鬼附身的黑暗龍騎士便一下為之動容,耐不住他發熱起來的心神不定,不由用力的清了清嗓子:
“唔——薩摩巫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好像也太奇怪不得了點吧?”??
“什麼?”薩摩巫師厲聲說,“怎麼奇怪不得了?”
“嗯——就是奇怪不得嘛!”
“閉嘴!”薩摩巫師拉著表情冷漠的陰陽臉勃然怒斥說,“在座的誰都沒你丫這麼無禮至極,公然無視我的命令。”
“我……”黑暗龍騎士被噎得囁囁嚅嚅,苦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便使勁搓手頓腳,顯得十分尷尬。
“你什麼?”薩摩巫師冷哼一聲,“就你黑暗龍騎士最愛狗咬蒼蠅的多嘴多舌!”
“今……今晚這事……就是有點讓人奇怪,”黑暗龍騎士咕噥說,“先是房子……像地震一樣搖晃,護衛掉落下來砸死,然後……吊燈爆炸,地板爆裂橫飛……”
“那又怎麼樣?”薩摩巫師氣勢絲毫不弱的說,“沒見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意外嗎——屏蔽魔咒失靈,害得黑森林莊園還白白犧牲了六個忠心耿耿的護衛!”
“可……可這突然間又……”黑暗龍騎士似乎並不甘心,急赤白臉地又咕噥說。??
“又恢複如初——是吧?”薩摩巫師咄咄逼人的問道。
黑暗龍騎士嗯了一聲,抬頭挺胸又順勢收了下腹:“就……就是這個讓人感到有點奇怪!”
“哼!”薩摩巫師嗬斥說,“那是因為我在危急關頭恢複了屏蔽魔咒,否則大家就全等著變肉泥——而且,也不是全都可以恢複如初,至少六個護衛的屍體還依然血肉模糊躺在地板上,你黑暗龍騎士難道視若無睹嗎?他們永遠都無法再恢複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