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龍哈爾一聲喊出。
在聽到他的名字後,陳火隻覺得頭暈目眩,四肢發麻,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心頭,直接從馬上摔落下來。
黃沙鬆軟,埋了他半邊身子,人也早已經不省人事。
赤龍哈爾有一門奇術,喊人姓名就能讓他昏迷。
人對自己的名字本來就敏感,當人叫喊自己的名字必然有所注意,赤龍哈爾則可利用這份注意直接攻擊其精神,致使其昏迷。
“留一個人去陳國報信,其他人都殺了吧。”
赤龍哈爾揮揮手,他隻需要陳火。
陳國鐵騎三三兩兩直接被滅,隻剩一個人跪在黃沙之上,身旁散落的滿是同胞的屍體。
“完了,都完了。”
剩下的那人也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哪怕回了陳國,如此損失又沒能保護住陳火殿下,他最終也隻有死路一條,甚至家人也會受到牽連,與其害了家人,不如自我了斷。
他扶起長刀,跪在黃沙之上,濁淚衝刷著滿是汙垢的臉龐,悲哭兩聲,長刀抹過喉嚨,鮮血肆意,灑在黃沙之上。
軍士不畏死,畏的是親人受難。
不同人有不同的際遇,沒人能確定最終能遇到什麼,命運如何。
“大仙,大仙。”
方豹周身滿是四散奔逃的士兵,他們慌慌張張,帶著對方豹的恐懼,但卻有一個人沒有逃,反而是一臉諂媚的走到方豹的跟前,佝僂的身子,姿態放到了最低。
“何事?”方豹頗為玩味的看著來人,從這人的眼睛裏,他看到了投機之意。
“大仙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小的是這軍營裏的督官,在朝廷裏也有認識的高官,願為大仙效犬馬之勞。”
“哦?”方豹眉頭一挑,世上從不缺少這樣的人。
“那你覺得你能為我做什麼?”方豹反問道。
“小人哪敢揣測大仙神意,大仙吩咐,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了半天,這人也沒表露自己有什麼能力,隻是表露忠心,但方豹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忠心,這種人表的忠心未必真情實意,看中的利益打算倒是真的。
“嗬嗬,那你過來。”方豹說道,那人樂嗬嗬的湊近身子。
方豹沒什麼想說的,當他湊過來的時候,方豹一手捏在他的天靈蓋上,他整個人的身體就緊繃起來。
“大仙……”這人臉上浮現出明顯的驚恐之意。
“我還是很少見不知死活的人,你是一個。”
方豹手指微微用力,鮮血在他的手指間溢出,最後噴薄而出,他直接捏碎了那人的顱骨,沒有絲毫猶豫。
投機倒把的人,對他而言沒什麼大用處。
他來這個世界可不需要什麼精心的布局,他隻需要殺人。
掠奪世界氣運,突破大道之身。
方豹辨了辨方位,之前那個殿下被人救走是往北方離去,那麼北方就應該是陳國了,正好他也去陳國搞點事情,方豹腳步一動,霎那間飛沙走石,不見人影。
赤龍哈爾帶著自家一幫馬匪在黃土荒原上奔襲,他很清楚陳國在圍剿對抗自己的地方勢力,黃義軍、赤巾軍等等,陳火帶兵駐紮就是為了對抗黃土荒原的沙風城的黃義軍。
既然陳火敗逃,那就意味著在與陳國軍隊的交戰中,黃義軍贏了,陳國的軍用物資必然也就成了黃義軍的戰利品,這時候肯定正準備著慶功宴,他正好前去分一杯羹。
黃土荒原,他赤龍哈爾的名頭還是足夠響亮的。
那黃義軍也得給他幾分麵子。
“咦,有人過來了?”
赤龍哈爾遠遠的就瞅見前方一道四散飄起的黃土飛沙,應該是有人騎著一匹快馬奔馳而來,而且是正麵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