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位傳來譏笑聲:“放過,不可能,你先人與吾立下誓約,你個小輩豈有不從。你那娘子味道極好,在床上連掙紮都不會”,隨即發出淫笑。
聞人錦憤怒至極,嘴裏喊道:“你閉嘴,你閉嘴”,伸手咂了神位。
東欄本來為神位砸了,就沒事了,誰知聞人錦愣了一下停下手,邪笑的向柳夫人的方向跑去。
冰寂道:“不好,快阻止他”。
冰寂,東欄二人追著聞人錦跑向了柳夫人的房間。那聞人錦速度極快,等東欄和冰寂感到時就見他一邊哭喊著“不要”,一邊淫笑著撕開了柳夫人的衣服。
冰寂立刻轉過身,東欄卻見柳夫人含著淚任由他擺布。麵對這個混蛋,東欄抄起桌上的花瓶跑向聞人錦砸了下去。
結果柳夫人突然推開身上的聞人錦,替他接下了重擊。血,順著柳依依的額頭流了下來。
聞人錦痛苦的喊道:“娘子”,然後他又邪笑的說道:“怎麼心疼了,那我們來點更刺激的吧”。
東欄愣著一傍道:“對不起,我是想砸他的”。
柳夫人摸著聞人錦的臉溫柔道:“沒事,那樣會傷到我相公的”。剛說完,她就被聞人錦拖下了床狠狠的仍在地上,然後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在她的臉上。
柳夫人,額頭流著血,嘴角留著血,平靜看著聞人錦道:“相公別哭,我沒事的,已經習慣了”。
東欄因為撕扯聞人錦被摔到了地上,屁股疼的要兩半了一樣,她吃痛道:“習慣了?難道這不是第一次了”。
柳夫人慢慢擦掉嘴角的血道:“以前經常有,我哀求他抹掉啊錦的記憶,今日這時怎麼了。啊錦,我不疼的”。
聞人錦眼裏留著淚,嘴上依舊邪笑:“你真不疼嗎,哈哈,你是吾見過唯一一個沒有怨恨過自己丈夫的女人,你為什麼不恨他,是他把你打成這樣的”。聞人錦又掐住了柳夫人的脖子,惡狠狠得道:“我要你恨”。
柳夫人依舊麵帶微笑,溫柔像一隻殘缺的花。
東欄捂著屁股,好像歪到腳了。她隻好從站在遠處的冰寂吼道:“你還估計什麼非禮勿視,人都快死了還在意這些,快去救柳夫人”。
二缺書生拿起一傍的凳子,閉著眼睛從聞人錦的方向衝去。
聞人錦見勢鬆開了柳夫人,他一腳踹在二缺書生肚子上,直接把他踹飛了。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正在地上喘息的柳夫人道:“你真那麼愛他,願意為他死。聞人錦,你娘子願意為你死你信不信啊,這樣吧,隻要你死了,我就放過你的啊錦,怎麼樣”。他從袖子裏丟出一把匕首,又朝東欄的方向施一道墨綠色的光牆。
柳夫人撿起匕首道:“謝大人不殺啊錦”,然後舉起匕首刺向毫無衣物遮擋的胸口。
然而匕首剛到她胸口時,脫離了她的手反向刺向聞人錦。柳霏霏驚慌失措的跑到聞人錦麵前抱住了他,匕首穿過了她雪白的蝴蝶穀。
“不”聞人錦哭喊著,有一縷綠煙飄出了他的身體。
柳夫人氣息奄奄的躺在聞人錦懷裏,艱難的從袖子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道:“青梅已逝,竹馬未老。啊錦啊,以後你要好好活著啊”,最後一絲力氣用完,幹枯的青梅滾落在地上,竹馬卻摔碎了,想粉末一樣散落。
“不,啊”聞人錦使勁渾身力氣呼喊,整個屋裏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青綠色煙霧轉的五郎神有些愣然,喃喃自語道:“我早該知道你會為了他死的,早該知道的”。
東欄起身看見光牆不見了,便跑到聞人錦身邊道:“你,你節哀”,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冰寂走來拉著她的手道:“我們還是離開吧”。
東欄走到大門時,回頭看了一眼聞人錦。他還抱著柳夫人,雖沒有說話,但聞者淚下。
太和一二年,三月初八,清明節,傾盆大雨洗涮了整個太夜城。
在雨中似乎有人在哼唱著一首詩: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經我來思,雨雪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