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走過,東欄問小書生:“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石像有些嚇人”。
小書生眼裏閃過異光道:“周圍有微弱的靈力,若真是石像也已經開始結出神識了,若不是石像,這個巨蛛可不是善類”。
她靠近小書生的悄悄道:“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上報給黑白無常”,小書生皺眉:“他們應該不會管這件事吧”。
不一會太陽便爬上了正空,熱感從地底上升然後在回到地底,視線觸及到的地方就像透過了一層有波紋的水。東欄受不了炎熱轉進了陰涼的地方,小書生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有些透明,她招手道:“快過來,你不嫌熱嘛”。
小書生伸手在太陽下,光好像通過了他的手掌射到地上,而他骨節分明的手沒有一絲紅潤,一時間迷離的問了一句:“熱嘛”。
東欄當然不知道他感覺不到外界的熱度,一位他快要中暑了於是冒著太陽把他拖進陰涼的地方,抹了把頭上的汗道:“你是熱傻了吧,我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墊著腳把手負在他的額頭上。
“你額頭怎麼不燙,這麼熱的天你的一點都感受不到嘛”東欄奇怪道。
小書生自己摸了摸額頭,歎了口氣:“小生幼時發燒過度已經不能摸不出體溫了”,東欄將信將疑的點頭。
即使是沿著陰涼處走東欄還是覺得熱,心裏也像有把火在燒,真是懷念冰淇淋啊。走著走著便來到了一處暗巷邊,便瞥見一個男人捂著胸口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兩人馬上過去扶起那個男人。
男人坐在地上垂著胸口,力度一下比一下大,東欄在一邊聽著就覺得疼。她也阻止不了男人的行為,於是勸道:“這位大哥,你若是有什麼傷心事倒是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為你開導開導”。
男人並沒有聽東欄的停下手,然而喊道:“疼,啊,饒過我吧”,忽然扒開了胸口的衣物,雙手用力的撓著捶打著胸口。
不多時,他胸前的皮膚變得紅腫,皮膚上出現條條血痕。兩人見勢不妙趕緊阻止他,誰知轉眼間他就恢複了正常,疑惑地看著麵前陌生的兩個人抓住自己的手,他怒道:“放開”。
東欄和小書生很是不解,剛才還那麼痛苦怎麼一下子就跟沒事人一樣,蒙圈的看著男人甩袖離開。因為東欄多看了幾眼便看到他後頸上的黑蜘蛛刺青,她道:“那個男人後頸也有一個黑蜘蛛刺青”。
小書生望著早已經走了很遠的背影,皺了皺眉頭。
出了暗巷東欄覺得累了,主要還是熱的原因已經失去了早上的亢奮,現在像一棵萎蔫的草,慢著步子準備蕩回客棧。路上看了一個人捧著竹筒吃的津津有味,她臉一黑喊道:“孟尋?”。
孟尋捧著竹筒向這邊看來,看見是東欄後飛奔過來道:“呀,你們終於來了”邊說邊用勺子挖著竹筒裏麵的東西塞進嘴裏。
東欄看的咽了口水道:“你這是冰嘛”,孟尋大方的把竹筒和勺子遞給她道:“是呀,冰粥呢,你嚐嚐”。
東欄含淚接過冰粥挖了一勺子,真是太好吃了,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的夏天還能吃上冰粥,簡直是人生樂事啊,她都忘了問孟尋不在看店怎麼跑過來了。
孟尋跟著他們回到客棧,小二已經給每個房間了放了一塊冰做散熱用。東欄覺得涼快多了,心情也好了便想到了正題道:“你怎麼不在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