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變臉(1 / 3)

“唔……”韓萱草還沒來得及反駁他,就被他霸道而灼熱的吻堵住。

她用盡全力的推搡著他,卻感覺腰間傳來一陣觸感,她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他身上。

宮耀晨摟著她的腰,霸道而狂熱的吻著她。

他逼迫著自己不要去想昨晚的事情,隻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還是一遍遍的浮現在眼前。

宮耀晨猛地推開韓萱草,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個個字來,“我對你肮髒的身體沒有興趣!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別想離開別墅半步!”

韓萱草跌倒在地上,揉了揉生疼的手肘,“你想軟禁我?”

“哼!我說過會讓你生不如死!”宮耀晨因憤怒而發紅的目光瞪了眼她,倨傲的轉身走出別墅。

韓萱草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目光變得憤怨!

她好不容易爭取到的自由,竟然被林謙和龍嬌嬌那個賤、人毀得一幹二淨!

她總有一天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宮耀晨以最快的時速飆到至尊酒吧,他走進最奢華的包間,直直的倒在柔軟的沙發上,開始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軒尼詩白蘭地。

除了酒,他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可以發泄自己心裏的憤怒。

找了她十年,不顧一切的把她留在身邊。

想好好疼她,顧及她的感受沒有強迫她。

甚至為了她,替她拿回公司,給她機會。

她竟然和她的仇人上了床!

他怎麼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還在看著好戲般的準備看她如何報複她的仇人,沒想到那些照片就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完兩瓶白蘭地,眼角的餘光瞥到站在一旁不敢靠近的酒女。

他的嘴角上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宮耀晨拉起酒女走出酒吧。

畫著妖豔紅妝的酒女因為手腕的碎裂感而蹙眉,隻是臉上還掛滿笑意。

盡管宮耀晨是這家酒吧最大的股東,但他從來不帶女人外出,今晚看來是她改變命運的時候了!

女人一邊打量著他如雕塑般堅毅的輪廓線條,一邊不動聲色的把肩帶往下拉了幾寸。

車子在別墅外停下,女人還沒來得及震撼宮氏別墅的規模和豪華,就被宮耀晨硬生生的拽進別墅。

“宮總裁也不用這麼心急嘛。”女人嬌滴滴的說著,腳下自然是加快步子迎合著宮耀晨。

韓萱草半躺在床上,因為宮耀晨的命令她一天沒有吃到任何東西,身體不禁覺得有些乏力。

她抱著枕頭,琥珀色的眸子裏滿是寒意。她一定要想出辦法離開這裏!宮耀晨的憤怒讓她心底有些發顫,她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會有什麼瘋狂的舉動。

“砰”的一聲撞門聲響起,韓萱草被嚇的一抖,目光轉向房門。

宮耀晨一臉冷峻的走進來,手上還拉著一個穿著無比火辣,妝化的無比魅惑的女人。

她裹胸的緊身黑色裙似乎一碰就要掉下來,卻還是無比暴露的掛在她的身上。

韓萱草不知道宮耀晨到底要做什麼,冷然的目光投向他。

“韓萱草!不是隻有你可以跟男人睡覺!”

宮耀晨話音剛落,門已經被重重的鎖上,他走過去猛地把韓萱草扯下床。

“你想幹什麼?”韓萱草聲嘶力竭的吼道。

自從昨晚喝酒吐的一幹二淨到現在,滴水未進的她早已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加上一連串的打擊和宮耀晨的“暴力”,連站著她都感覺有些虛脫。

宮耀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拉過那個女人直接壓到床上。

久經情場的酒家女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低賤的她還是在宮耀晨身下魅惑的嚶嚀。

宮耀晨吻著她,一邊霸道的扯下她身上的衣服,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瞥著靠在牆上臉色蒼白的韓萱草。

韓萱草閉上眼睛,不想去看那肮髒的一幕,她知道宮耀晨是在報複她,為了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在報複她。

濃鬱的香水味和酒精味讓她覺得惡心,她強烈忍住要吐出來的衝動,隻是頭卻越來越暈,身體也越來越不停使喚。

她隻覺得身體失去重心,不再受自己控製,直直的朝著實木小櫃栽去。

頭部劇烈的疼痛感讓她失去了所有的直覺。

宮耀晨剛扯下女人貼身的衣服時,就看到韓萱草直直的倒下去。

他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一把把她拎了起來,“韓萱草!你別給我裝死。我命令你睜開眼睛!”

韓萱草軟軟的身體像布偶般耷拉著。

“你太會演戲!我就陪你演到底!”宮耀晨一把把她的身體甩到床上,又對著酒女吼道:“滾!”

酒女踉蹌的滾下床,跌跌撞撞的向門外走去。

宮耀晨“嚓”的一下撕碎她身上的衣服,麵容上似乎凝了幾萬年的玄冰。

她不是最討厭他碰她嗎?他就不信她能裝到底!

他壓在她的身體上,正準備俯下身攻占她,卻發現她腦旁的床單變得鮮紅,而且那團刺目的紅色正在不斷的擴散開來。

“韓萱草!”宮耀晨停止霸道的舉動,一把把她拉到懷裏,搖晃著她的身體。

掌心傳來冰涼的觸感,他有些顫抖的從她腦側抽出手來。

血!妖冶的鮮豔的液體已經染紅了他整隻手掌。

“叫醫生!叫醫生!”宮耀晨怒吼,他沒想到她是真的暈死過去,他還對她這麼粗暴,一種想扇自己幾巴掌的衝動在心裏肆意。

這一刻他忽然好害怕她出現任何的閃失,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吳媽聽到聲音已經跑上來,看到雪白的床單上一團鮮豔的血跡,馬上撥通了私人醫生的電話。

夜,已經很深了,濃墨一樣的天上,別說一彎月牙,連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

宮氏別墅內卻是燈火通明。

“宮總裁,韓小姐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體力不支導致暈倒。撞到物體所致的傷口也並無大礙。”李醫生給韓萱草掛好吊瓶,完成最後一道程序後,恭敬的對宮耀晨彙報。

宮耀晨輕點下頭,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宮耀晨看著韓萱草額頭纏著的白色紗布,她的臉色蒼白到透明,連唇都變得泛青的灰色,他坐到床邊理了下她淩亂的發絲。

他的冰眸裏滿是複雜的情緒,深沉的麵容上看不出微攝的心思。

為什麼她要背叛他?

“少爺,韓小姐身體本來就弱,經不起折騰的。”吳媽心疼的看著床上靜靜昏迷的韓萱草,就像看著自己女兒般的親切。

他本就是想讓她嚐點苦頭,本就是想讓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場,為什麼現在看到這樣的她,他竟沒有感到一絲暢快?

在商界叱吒風雲的他,竟然對一個女人下不了手?

宮耀晨的眸子變得陰冷起來,嘴角扯起一抹譏笑,“好好照顧她!”

宮耀晨掃了眼床上的她,轉身走出房間。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的黃昏。

韓萱草睜開沉重的眼瞼,看著滿屋子頹廢而糜爛的陽光。

她有些吃力的坐起來,手背卻傳來一陣刺痛讓她不禁皺眉,是針管正一滴一滴的往她的身體裏輸送著某種不知名的液體。

“韓小姐,你終於醒來!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吳媽剛進門,看到韓萱草已經坐起來,驚喜的走過去念叨。

“我昏迷一天一夜了?”韓萱草努力的回響著昨晚的情景。

就是在這張床上,宮耀晨和那個女人竟然在她麵前……

宮耀晨竟然說她可以做的事情,他也可以,然後當著她的麵和一個女郎上床!

他竟然把她和那樣的女人比較!

為什麼會有難過的感覺?不是應該早就習慣宮耀晨對她的侮辱嗎?

韓萱草把被子掀到地上,從床上站起身,憤怒的拔掉了針管,“宮耀晨呢?他在哪兒!我要見他!”

“韓小姐,少爺讓你好好休息。”吳媽焦急的拉住韓萱草,生怕出現一點差池她擔待不起。

“吳媽,你別管我!”韓萱草推開吳媽,光腳走到大廳。

剛走到門口,四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站出來擋住她的路。

韓萱草瞪著他們,往後花園走去,一旁的保鏢又站出來攔住她。

“讓開!”韓萱草瞪著他們黝黑的麵容,命令式的口吻喝道。

“韓小姐。宮總裁下令不能讓你離開別墅半步!請不要逼我們!”其中一個保鏢麵無神色的說。

韓萱草一記咒罵般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手捏著真絲睡裙的下擺,怒氣衝衝的回到自己房間。

“韓小姐!少爺讓我給你準備了雞湯和稀粥……”吳媽端著托盤走到韓萱草身後。

“砰……”

吳媽還沒進房間,門就被重重的關上,她的鼻子差一點撞了上去。

韓萱草看著梳妝台上的首飾等,“唰”的一下把它們全部掀到地上,屋內回蕩起“哐當”的落地聲和玻璃鏡的破碎聲。

宮耀晨把她當什麼了?想讓她吃就吃,不想讓她吃就把她餓到昏倒!現在竟然還軟禁她!這個世界還有沒有法律!

……

古色古香的咖啡廳內,昏黃的夕陽灑在深棕色的木質桌上,看起來有種特別溫馨卻又傷懷的格調。

龍嬌嬌坐在角落,用勺子不停的攪動著杯裏的深棕色液體,似乎在發泄著不滿。

林謙冷冷一笑,在她對麵坐下,“我們都低估了宮耀晨對她的愛!”

###第28章 裝什麼清純

林謙像是對龍嬌嬌說話,卻並沒有看她。

“宮耀晨竟然把那個賤,人帶回了家!”龍嬌嬌重重的把勺子摔在精致的咖啡杯上。

一聲清脆的脆響讓四周的人不禁都回過頭來看他們。

咖啡也濺出不少。

“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林謙拿起紙巾擦自己被弄髒的襯衫。

“你能不能出點主意?別什麼都問我!”龍嬌嬌膩煩的目光瞪向林謙。

一副大小姐脾氣的她看起來簡直像個潑婦。

“我和你是合作關係,不是上下關係!”林謙掃了龍嬌嬌一眼,站起身直接走出咖啡廳。

布加迪威龍的跑車內,宮耀晨的冰眸怒視著前方,冷毅的麵容上帶著幾抹肅殺。

“耀晨!我覺得你應該相信韓小姐的話,我相信她不是那樣的女人。”愷達在一旁勸道。

宮耀晨抿著薄唇,一言不發。

他也不希望她是那樣的女人,可是那麼多的照片無時無刻不再說明著一切。

視線忽然瞥到從咖啡店出來的身影,他打開車門下去。

“耀晨,你去哪兒?”愷達急忙解開安全帶跟上他。

林謙正對龍嬌嬌的行為嗤之以鼻,還沒坐上車就感覺臉上傳來一陣劇痛,而且對方的力度極大,讓他不由得踉蹌了幾步。

宮耀晨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揪起他的衣領把他按在車上,一拳又一拳的揮過去。

敢碰他宮耀晨的女人,是活得不耐煩了!

龍嬌嬌看到宮耀晨的身影,慌忙的躲到牆角。

林謙先前沒有反應過來,等他看清楚是宮耀晨時,已經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用力的一拳揮過去,宮耀晨巧妙的躲過,卻被他推的退了幾步。

“宮總裁不分是非怎麼就動手打人?”林謙擦了擦嘴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

“你跟我談是非?”宮耀晨正準備再撲過去揍他,卻被愷達拉住了。

愷達用盡全力的拉住宮耀晨的手,“耀晨,事情鬧大了不好!現在隨時都可能有記者!”

“是韓小姐勾引我在先,作為男人,送上門的豈有不要之理?”林謙語氣沉穩,卻又有著咄咄逼人之勢。

“混蛋!她會勾引你?”宮耀晨的寒眸裏似乎都要噴出駭人的火焰,把他視線中的人化為灰燼。

“宮總裁以為韓萱草為什麼想要回到公司?不過是她對我念念不忘罷了!”林謙走到宮耀晨跟前,“就算我搶了他公司,但她對我的愛從沒有變過!你說聽到這麼動人的表白,有幾個男人能夠把持得住自己?”

林謙淺淺一笑,眼底蓄湧著無數邪惡的分子。

宮耀晨一手甩開愷達,上前揪起他的衣領,皓齒中迸出一個個字來,“我現在沒有時間教訓你,你做好準備!”

宮耀晨推開他轉身上車,一路往別墅狂飆。

可惡的韓萱草竟然騙他!他剛才還有些懷疑是自己誤會了她,沒想到……

他一臉冷厲的衝上樓,卻見吳媽和一個女仆端著飯菜站在她房間外。

“怎麼回事?”宮耀晨冷冷的問。

“少爺,韓小姐不願吃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像是生氣了,摔了很多東西!”吳媽恭敬的彙報著。

不願吃飯?難道軟禁她讓她這麼難過?難道阻止她出去找那個男人讓她這麼抗議?

宮耀晨的眸子變得陰冷起來,臉上的神色也瞬間被冰霜覆蓋。

韓萱草聽到宮耀晨的聲音,倒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

隨著“砰~砰~砰”的撞門聲傳來,韓萱草皺著眉坐起身。

“少爺!少爺!小心點!”吳媽焦急而擔憂的站在一旁勸道。

另一個女仆已經嚇得全身發抖。

“韓萱草!我要是撞進去你就死定了!”宮耀晨一邊用自己的身體撞門,一邊咒罵。

他還沒生氣,她竟然發起脾氣來了!

“我已經睡覺了!”韓萱草冷然的聲音揚出。

憑什麼他要她出去就出去,不讓她離開別墅就下死命令!她憑什麼要聽他的!

“韓萱草你別再想騙我!”宮耀晨加重了力度。

隨著“砰~哧”一聲巨響,韓萱草不免嚇得抖了一下。

她猛地從床上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一切。

宮耀晨竟然就這樣撞了進來,那堵門竟然那麼不堪一擊!

宮耀晨一步步的走過去,如狼般的目光直直的瞪向她。

韓萱草隻得一步步的後退,光著腳的她卻沒注意到身後被她摔碎的玻璃鏡,就那樣一腳踩了上去。

“啊!”她疼的一聲悶哼,卻踮起腳尖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隻是毫不閃躲的回視著宮耀晨。

宮耀晨看著她腳底流出來的殷紅的鮮血,劍眉不禁一皺,走過去一把把她抱起來坐到床上。

他蹲下去,抓住她的腳。

韓萱草想往回縮,腳卻被他死死的抓住,她隻能用目光反擊他。

“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嗎?”宮耀晨抬起她的腳,把紮進肉裏的碎片一下子扯出來。

韓萱草疼的額頭冒出一滴滴冷汗,卻隻是咬著牙說:“我問心無愧!”

“是嗎?”宮耀晨站起身來,兩隻手按在她兩邊,身體往下麵壓去。“見不到朝思暮想的人,韓小姐這麼憤怒啊?還絕食抗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韓萱草撐著床,身體一點點往後仰,拉開跟他之間的距離。

她看著他越來越逼近的美如雕塑的五官,隻得別過臉去。

“如果你想餓死的話,那麼你就錯了。我說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宮耀晨看著她精致而蒼白的臉,心裏卻有著微微的心疼。

但一想到林謙的話,那股無名的怒火又燃燒起來,他的手用力的抓著床單。

白白的被褥已經變形。

“我隻是沒有胃口吃飯而已!如果你被人軟禁,你還會有食欲?你不會生氣?”韓萱草反問著他。

她知道宮耀晨現在的憤怒,她也有些畏懼,隻是她的逞強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不能示弱。

她的自由已經被他抹殺了,她怎麼能讓自尊也輸得一敗塗地?

“沒胃口是嗎?等下你就有胃口了!”宮耀晨陰冷的一笑,轉身走出房間,端起女仆托盤裏的稀粥往回走。

韓萱草看著他邪惡的笑意,後背感覺有些發涼。

她看著宮耀晨仰頭把稀粥喝進嘴裏,又大步的朝她走來。

“唔……”

還來不及閃躲,宮耀晨的唇已經堵住她,黏稠的稀粥也一點點滑進她嘴裏。

他竟然這樣對她!

韓萱草捶打著他的脊背,卻還是製止不了食物一點點進入胃裏。

直到一大口稀粥都灌進她嘴裏,宮耀晨才放開她,“怎麼,現在有沒有胃口?”

“宮耀晨!你混蛋!”韓萱草用力的擦嘴,視線也一刻不停的瞪著他。

宮耀晨眉頭一緊,把她扛在肩上往餐廳走去。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韓萱草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就被他重重的放在雕花的座椅上。

“吳媽,上菜!”宮耀晨走到對麵坐下,寒俊的眸子卻不曾從她身上移開。

她不喜歡做的事情,他偏偏就要逼她。

“把它們全部吃完!”宮耀晨似乎是在下達著命令,冽寒的口吻裏透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森嚴。

韓萱草看著一盤盤菜端上來,卻隻覺得一陣惡心。

她俯下身幹嘔起來,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宮耀晨走過去,一把把她提起來,淩厲的目光直直的凝視著她,“韓萱草!你別給我裝!”

韓萱草有些發紅的眼眶瞪著宮耀晨,不緊不慢的說:“我想著剛才就惡心!”

其實可能隻是太久沒有吃東西導致輕微的厭食症,隻是她正好利用這個激他,凡是能夠反駁他的,她一句也不會放過。

畢竟除了這張嘴,她沒有任何的武器。

“惡心?你跟林謙上床的時候怎麼不惡心?他的唇是有噴古馳還是迪奧?”宮耀晨掐著她的脖子,冷冽的黑眸瞬間精芒畢露,充滿野獸覓食般的危險,“韓萱草,你TM就是一婊\/子,還跟我裝什麼清純?”

韓萱草感覺一股重力推來,她重重的跌倒在地上,下意識的捂著發疼的脖子。

她看著宮耀晨毫不回頭的走出餐廳,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都勾搭上宮少爺了,還去勾搭其他男人幹什麼?”一個女仆鄙視的看著地上的韓萱草。

“是啊,怎麼這麼不知道滿足!”另一個女仆回應。

“宮少爺沒殺她算仁慈了!”

那些嘲諷般的話一句句的灌進耳道,擊碎了她心裏最後一道防線。

韓萱草不禁冷冷的苦笑起來。

公司破產,爺爺生病,還落在這個變態般冷酷的男人手裏,一次次的玩弄她,侮辱她,這些她都可以忍受。

可是她卻被自己的仇人陷害,把她的名聲壞的一片狼藉,淪落到被女仆取笑,她最後的自尊都沒了,她怎麼能夠忍受?

“韓萱草,你TM就是一婊\/子,還跟我裝什麼清純?”

“韓萱草,你TM就是一婊\/子,還跟我裝什麼清純?”

……

宮耀晨的話一遍遍的在耳邊回蕩,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紮在心上。

她已經撐太久了,已經壓抑太久了,此刻感覺好累。

韓萱草麵無表情的從地上爬起來,拿起餐桌上的軒尼詩,仰頭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

###第29章 勢不兩立

她現在隻想醉,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什麼都不用去想了,什麼都不用去煩了!

可是為什麼,心裏還是那麼的清楚,都是林謙,是林謙把她害到這一步的。

而宮耀晨,竟然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她!

“林謙……我跟你……勢不兩立。”韓萱草暈暈沉沉的呢喃著,用著最後一絲的力氣。

“韓小姐,別喝了!”吳媽上前阻撓,她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韓萱草卻一把推開她,繼續往嘴裏灌著烈酒。

吳媽隻能去找宮耀晨。

“什麼?”宮耀晨甩下手裏的書,趕緊從書房走到餐廳。

她的胃現在怎麼能喝烈酒?

韓萱草削瘦的身體狼狽的趴在桌子上,整張臉已經變得通紅。

“林謙……自由……”韓萱草呢喃著。

宮耀晨原本的擔憂一下子轉為了怒火,她竟然這個時候還在想林謙!

他提起她醉醺醺的身體,目光如炬的直視著她,“你就那麼想去找他?那麼想要自由?”

“自由……嗬嗬……自由!”韓萱草迷迷糊糊的亂語著。

宮耀晨劍眉緊蹙,一把把她扛在肩上,朝外麵走去。

“自由?我就給你自由!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管你!”宮耀晨重重的把她扔在路邊。

既然她想要自由,就成全她!反正他也不再稀罕這個肮髒的女人!他想嗬護的,隻是十年前那個天真純美的韓萱草而已!

現在的她!不配!

心裏的怒意已經占據了他全部的思想,他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回到別墅。

早已躲在附近的黑影看著宮耀晨離去,眼裏的笑意變得更加濃重。

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林總,你猜的可真準!宮耀晨真把那小賤、人丟出來了!”

韓萱草躺在冰涼的地麵,耳邊不斷回響著宮耀晨辱罵的話語。

她苦笑著自嘲,為什麼她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為什麼沒有人相信她?為什麼宮耀晨要這樣對她?

漆黑的夜幕忽然下起下雨。

韓萱草感覺液體不斷的砸在自己臉色,不禁眨著眼睛,也清醒了不少。

這是哪裏?為什麼會這裏?宮耀晨又想出什麼新手段來折磨她了嗎?

隻是還沒來得及看清所處的位置,口就被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一股重力拖著她上了車。

宮耀晨站在落地窗前,冰冷的視線看著窗外下起的大雨,忽然間感覺心跳加速了幾倍,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發生。

不,就算她背叛了他,他也要禁錮她,讓她用一輩子的自由來付出代價!

宮耀晨飛快的衝出門去。

寂靜的馬路蜿蜒著伸向遠方,隻剩昏黃的路燈和落在地上濺起的水花。

而剛才他放下韓萱草的地方,早已是空空如也。

所有的恨意忽然間消失的一幹二淨,這一刻,他忽然好害怕她會永遠的消失。

雨已經毀了他的發型,白色的襯衫緊緊的貼在他的身體上,勾勒著一條條緊繃而優美的線條。

“韓萱草!韓萱草!你別以為你躲著我就找不到你。”宮耀晨四周環顧著,不停的轉動身體,看著她可能藏身的每一個角落。

隻是除了樹木,再無其他。

夜,寂靜的令人膽寒。

“萱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宮耀晨眯著眼,努力的不讓雨水模糊視線,他飛快的沿著馬路跑,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已經不知道跑了多遠,跑出了他所居住的寧靜的別墅區,寬廣的馬路上也沒有人的蹤影,偶爾飛馳而過一輛車子,濺起無數的水花。

宮耀晨看見對麵的公用電話,不顧是否有車,直接奔過去。

“愷達,立刻帶一隻警犬來玉殊路。給你五分鍾時間!”

“唔~唔~唔~”韓萱草想知道是什麼人綁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連手也被反捆著,她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臭娘們。”中年男人從後麵一把扯住韓萱草的頭發,“反正等會你就死了。盡快叫!看誰會來救你!”

韓萱草瞪著中年男人,即使他的話讓她有些害怕,不過更讓她惡心的是他及肩的長發垂下來掃到她的臉,感覺很不舒服。

而且那張布滿刀疤的臉離她僅僅十厘米不到。

如果不是嘴被堵住,韓萱草真想一口口水吐到他臉上。

“大哥。到了。”

隨著粗獷的男人聲音響起,車門被打開來。

韓萱草聽到“唰唰”的雨聲,她看向窗外,隻是濃黑的夜讓她完全看不清局勢。

“走!”長發男人推了韓萱草一把。

韓萱草身體失去重心,“嘭”的一聲跌到地上,膝蓋和肩頭傳來的疼痛感讓她不禁皺起眉來。

豆大的雨砸在她的身上,傷口似乎有著一種撕裂般的疼痛。喝醉的她現在已完全清醒過來。

感覺到身體懸浮在半空,韓萱草才發現自己被長發男人扛在肩頭往對麵走去。

她漸漸看清環境,這裏是齊海岸邊,木頭搭建的橋頭上,一個個撐著傘的保鏢站在兩旁,盡頭處穿著西裝的男人正背對著她,另一個保鏢在給他撐著傘。

那背影好眼熟。

韓萱草還沒有確定那個背影是誰,就被重重的丟到木板上。

“林總,你要的女人給你帶過來了!”長發男人打著傘走到林謙身後。

林謙揮了揮手,一旁的保鏢遞過去一個箱子。

“這是一百萬現金,你可以走了。”林謙轉過身,把箱子遞給長發男人。

“還是林總爽快!”中年男人笑了笑,轉身往岸邊走去。

韓萱草瞪著林謙,他竟然花一百萬來買她這條命!

“嘭”的一聲在身後響起,嚇得韓萱草抖了一下,她扭過頭去,是綁她過來的兩個男人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韓萱草看著保鏢抬著他們的屍體從她跟前經過,“撲通”的水聲在她耳邊一直回蕩著。

海麵蕩開的漣漪越來越淺,韓萱草瞪大著眼睛,心裏的恐懼也加了幾分,她沒想到林謙竟會這麼殘忍!

“你也有怕的時候?”林謙扯下堵住她嘴的白布,嘲諷的一笑。

一陣冷風吹來,韓萱草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打濕,頭發也狼狽的耷在臉上,雨水順著額頭流進眼裏,她感覺有些生疼。

“這都是你自找的!”林謙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他的眼睛。

韓萱草咬了下唇,咽下喉,“林謙,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置我於死地?”

一切回憶起來,她隻是去年在米蘭大賽上初見他,雖然她擠下他獲得第十的排名,這也不致於他這般報複她。之後他口口聲聲說欣賞她的設計跳槽到她的工作室,她也一直對他不錯。

韓萱草實在想不出林謙對她有什麼仇恨,相反他害她破產,害她賣身給宮耀晨,還害她被人誤解。

韓萱草想到這些,恐懼也漸漸消失,憤怒的直視他那雙漆黑到恐怖的瞳孔。

“反正等會你就葬身魚腹,讓你死得明白一點也好。”林謙冷冷的一笑,鬆開了手站直身體。

韓萱草一刻不移的瞪著他,她倒想聽聽他對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韓天,你認識吧?”林謙冷冽的聲音問道。

韓萱草原本的憤怒一瞬間轉為驚愕,她直視著林謙,他為什麼會知道她爸爸的名字?

看到韓萱草的反應,林謙似乎很滿意,“我十歲那年,眼睜睜看著我爸媽被警察送進監獄。他們被判無期徒刑,無期徒刑意味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韓萱草還沒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林謙已經撲過來握住她的肩膀,那張原本帥氣的臉也變得無比邪惡的放大在她眼前。

“都是你爸爸害的!都是你爸爸害的!他陷害我爸媽販毒。”林謙用力的握住韓萱草的肩,似乎想要把她捏碎。

“不,不可能。你別誣陷我爸爸!”韓萱草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林謙撞到在地上,自己也跌倒下去。

她篤定的直視著林謙。

在她的記憶裏,韓天一直是一個愛家負責任的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