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死者是鬱人誌的護衛。
刑部侍郎和亭長,兩人心中同時慶幸道,幸好抓到凶手了,不然的話啊,得罪了鬱大少爺,這日子就難過了。
這可是丞相府的大少爺啊!
“是是是,鬱大少爺說的極是,本官已將凶手關起來了,你可以隨時去看。”刑部侍郎討好說道。
亭長和刑部侍郎,親自帶著鬱人誌,來到關押裴元誌的地方。
因為地方小,也沒有專門的牢房。
他正生著悶氣時,有個小廝走來,將一碗不明藥物,往他嘴裏狠狠地灌去。關押處,隻是間廢棄的屋子,由刑部侍郎的兩個隨行護衛,及亭長的三五個手下小廝,一起看守著。
“人就在屋裏,拿鐵鏈子鎖著胳膊腿呢,鬱大少爺請進吧。”亭長陪笑說道。
屋子中,裴元誌正坐在地上,閉目調息。
他中的軟筋散,劑量很足,連他這個武功高手,都手腳無力,可見,下毒之人的用心,十分的惡毒。
他究竟是怎麼中的毒?
鬱嬌,就真的這麼恨他麼?
裴元誌的目光中,漸漸地透出殺意來。
同時呢,他心中又惱恨起了冷義。
該死的,冷義那家夥去了哪裏,為什麼不來救他?
鬱人誌跟著亭長和刑部侍郎進了屋裏。
隻見屋中的柱子上,鎖著一個人,長得細皮嫩肉的,像是個富家子弟,不過呢,模樣兒很是狼狽。
那人披頭散發,一身的淤青跟牙印。
沒有穿衣,連腳也是光著的,隻用一件外衫,圍著腰間。
鬱人誌眯了下眼。
亭長見他一臉的疑惑,馬上說道,“這家夥太放肆了,殺了人之後,還有膽子去嫖|妓,看,正在歡好時,被在下等抓住了。”
“哼,這是想在臨死前,做個風流鬼嗎?”鬱人誌冷笑。
他也不看屋裏關的是個什麼樣的人,聽說是犯人,馬上對身邊跟隨的另一個護衛陳金來說道,“給本少爺打!重重地打!敢殺本少爺的人,他是活膩了嗎?”
“是,大少爺。”陳金來擼起袖子,大步朝裴元誌走去。
裴元誌想轉身來看鬱人誌,想說出自己的身份,但這樣一來,他的身份又曝光了,想到其中的厲害關係,他隻好生生的忍著。
陳金來是習武之人,拳頭硬如鐵錘。
裴元誌又中了藥,沒有內力護體,幾拳下去,裴元誌就被揍得鼻子出血,口角歪斜。幾乎不成人樣了。
“別打死了。讓本公子看看他的嘴臉,本公子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敢殺丞相府大少爺的護衛,哼!”鬱人誌見“殺人犯”被狠揍了一頓,抬手製止了護衛陳金來。
他也看出來了,這家夥長得細皮嫩肉的,一定是哪個富家子弟。
可再怎麼富家子弟,見到他丞相府的大少爺鬱人誌,都得矮上一頭。
所以,鬱人誌才沒叫陳金來打死“犯人”,而是傲然地走到裴元誌的麵前來。
陳金來抓起裴元誌的頭發,用力往後拽,以便讓裴元誌的臉,更好地展現在鬱人誌的麵前。
鬱人誌冷笑著走上前,來看裴元誌的臉。
這一看不打緊,鬱人誌頓時嚇得神色大變,心頭發涼。
裴元誌?
壞了,他打了裴元誌?
可……
不對呀?裴元誌是個任人揍的人嗎?有人對裴元誌言語不遜幾句,裴元誌也會馬上還擊。
他的護衛陳金來,也認出了裴元誌,更是嚇得身子一抖,慌忙鬆了手。
鬱人誌轉身問亭長,“這個犯人叫什麼名?”
“氏元。”亭長回道,見鬱人誌臉色慘白,馬上問道,“有何問題嗎?鬱大少爺?”
“沒什麼問題,你們抓得很好,抓得很好,辛苦了。”鬱人誌訕笑著,拍拍亭長的肩頭,走出了屋子。
陳金來見鬱人誌走了,也趕緊跟著走了。
隻有一個亭長,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