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借鬱文才之手,殺林世安(1 / 3)

楚譽正要出門,聽聞鬱文才來了莊子裏,他馬上往鬱嬌的屋子裏走來。

鬱嬌已經穿戴齊整,和霜月一起,一前一後往外走。

兩人在門口相遇了。

“嬌嬌?”楚譽朝她急走了兩步。

鬱嬌揚眉,停了腳步,說道,“你也聽說了吧?鬱丞相來莊上來了,我這做女兒的,不去見他,又會被他以不孝之名來治罪。”

說完,她嘲諷地笑了笑。

不是來看她,而是,找茬來了。

楚譽走上前,拉著她又走進了屋裏,“先別走。”

霜月和桃枝,向楚譽行了禮後,兩人識趣地離開了,還不忘將門關上。

鬱嬌見楚譽一副擔心的樣子,笑了笑,“沒事兒,你不必擔心我了。他不過是來教訓我而已。”

“……”

“他的長子死了,我不回京去吊唁,他一定惱恨著我。可我不怕他。鬱人誌還想殺我呢,我憑什麼還要去吊唁一個仇人?可笑!”

楚譽撫著她的臉,眉尖微蹙,“長寧郡主打了皇上,皇上心中惱恨,卻無處發泄,隻好拿鬱文才下手,罰了他的俸祿。”

“……”

“他名下有莊子田產不少,京城有鋪子生意,那點俸祿,在他眼裏,根本就隻是九牛一毛。他在乎的是名聲。”

“……”

“堂堂一朝丞相,因為自己女人得罪了皇上,受到牽連而被罰了,他心中不會氣?他不敢找長寧郡主的麻煩,他一定會找到你。”

鬱嬌伸手摟著他的腰,笑道,“就這件事兒?我不會怕的,我有理有據,他奈何不了我。”又揶揄著笑道,“是不是因為我昨天走得太急了,你生氣了,才一大早的找回場子來見我?故意來找件事情說說?”

楚譽冷著臉,伸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掐著她的腰,腰上沒肉,手感不好,他微微皺了下眉頭,“知道就好。”

讓她親一下,她居然跑了!

鬱嬌揚了揚唇角,“好吧,補一個!”

楚譽:“……”

心滿意足受了這一咬。

兩人一起吃了早點,鬱嬌送走楚譽後,和霜月一起往莊子的正屋而去。

豐台縣裏出了大事,楚譽要忙著應付安王和正德帝這兩方的暗查。

他不能露麵不說,還要處處防著他們兩方人的暗中追殺。

所以鬱嬌在楚譽的麵前,盡量表現得輕鬆,為的是不讓他分心。

她是表麵輕鬆,但心中絲毫沒有放鬆對鬱文才的警惕。

那個人,不利不起早,多少年不來這處莊子,不可能隻是教訓她,跑來這裏。

一定還有別的什麼事情。

望著鬱嬌離去的背影,楚譽喊出赤焰,她笑容輕鬆,可他不能放鬆警惕。

“暗中跟著四小姐,防著鬱文才使壞。不管是誰欺負她,哪怕是鬱文才,哪怕是正德帝,你也給本王狠狠地去揍。”他的目光淩厲,聲音冷冽。

赤焰不敢大意,“是!”

……

鬱文才上一回來,是來查豐台縣令的,安王命他警告豐台縣令,叫豐台縣令老實一些,不得跟安王做對。

一麵警告,一麵還賄賂著鬱文才。

但鬱文才是個圓滑的人,在豐台縣走了一圈後,什麼事也沒有幹,就又回去了。

安王問起調查結果的時候,鬱文才搬出正德帝,說豐台縣令是正德帝的人,他哪敢動?隻敢警告幾句。

氣得安王無可奈何。

事情不了了之了。

上回,鬱文才在豐台縣呆的時間並不久,又有豐台縣令巴結著他,整理好華麗的府邸後宅給他住,因此,他並沒有來自家別莊裏住。

再說了,他已經大富大貴多年了,哪裏住得慣農莊?

其實,鬱家這座農莊裏的房屋,修建得並不太寒酸。莊子裏也有幾間裝飾華麗的屋子,和兩座雅致的小院,但鬱文才要麵子,根本沒來住過,連看都沒有去看。

所以,他這一回前來,令莊子裏上上下下的人,都很驚訝。

莊子裏,有幾個年輕的農夫,甚至不認識他。

因為,他已經有近十年,沒有來這裏了。

莊子的管事朱娘子,帶著莊子裏的所有人,前來正屋前集合彙報。

朱娘子雖然是長寧郡主的人,但是,這表麵的工作,還是要做一做的,以免惹得旁人懷疑。

近而懷疑起了長寧郡主。

郡主裝瘋的事,可萬萬不能讓外人知道,那對四小姐不利。

鬱文才四平八穩地坐在正屋的上首,屋子裏,站著莊子裏的幾個主要管事。

除了大管事朱娘子,還有一個管錢帳的老帳房先生,一個會武的護院。

其他仆人和農戶們,則全站在外麵的空地上。

烏壓壓一片,有好幾十人。

“老爺,這是這半年的帳本。”圓胖的朱娘子,將帳冊遞給了鬱文才。

鬱文才放下茶盞,接過來隨手翻了翻,看到盈利上去了,他的眉梢微微揚了揚,合上帳冊遞還給了朱娘子。

十分官腔地說道,“辛苦朱娘子了。”

朱娘子笑著道,“老奴是鬱府的人,是老夫人一手調教的,當為府裏認真當差,老爺不必如此說。”

“四小姐呢?”鬱文才的目光,掃了眼屋內幾人,又看向外麵,冷冷說道,“怎麼,你們沒有通知她?還是,她不想來見老夫?這是不打算回京去了麼?”

屋中幾人的臉色,馬上變了變。

朱娘子反應快,立刻說道,“老爺,四小姐昨天指出帳房的一處帳目有問題,非要帳房重算。帳房連夜重算,四小姐在一旁監督著。一直查到大半夜呢!想必,是因為這件事,睡得遲了,起得晚了吧?得知老爺來了莊子裏,老奴早就派了人去請了呢,這該來了吧?”

鬱文才怒道,“哼!老夫再等片刻,再不來,她就不必回京去了!”

朱娘子的眼皮跳了跳,不讓回去?

她心中冷笑,不回就不回,長寧郡主還不想鬱嬌回呢!

鬱府裏一堆破事,誰稀罕回去?

住在鄉下,逍遙自在的,多好!

“父親為何不讓女兒回去?女兒做錯什麼了?”鬱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沒什麼溫度地說道。

她緩緩走進屋來。

朱娘子暗鬆一口氣,朝另外幾人使了個眼色,大家朝鬱文才福了福,一起退出了主屋。

屋中,隻剩了鬱嬌和鬱文才。

“哼,老夫還以為,你不認老夫這個父親了。”鬱文才冷笑。

鬱嬌走上前,朝鬱文才行了一禮,“父親,老話說,一日為父,終身為父,隻要父親不拋棄女兒,女兒會一直記著父親。”

記著你對長寧的迫害,記著你對原主的迫害!

鬱家欠她母女二人的債,她遲早有一天要收回來!

鬱文才朝她臉上看去,一些日子不見,她長得越發的水靈了,跟當年的長寧郡主,越長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