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心,他手裏有刀子!”
“裴元誌,你膽子不小,敢威脅皇上?”
“裴元誌,想活命的話,馬上放下刀子,放了皇上!”
“裴元誌,你殺了皇上,你也跑不了,你的永安侯府,更會滿門折斬!你會被處於極刑!”
裴元誌的舉動,驚嚇住了屋中的所有人。
瑞王父子,順王父子,景王,還有王貴海,鬱文才,以及正德帝的兩個暗衛明義明正,和幾個隨侍的太醫隨從,一個個嚇得臉色大變。
因為他們知道,窮途末路的裴元誌,搞不好會真的殺了正德帝。
來個同歸於盡,魚死網破!
特別是暗衛明正,尤為的緊張著。
裴元誌從他身邊跑過,拿刀子去威脅正德帝了,他有著重大的失職,此時,更是嚇得臉色大變。
“裴元誌,皇上並沒有殺你的意思,皇上隻是氣急了,才說的那些話,你快放下刀子!”明正驚惶著,同裴元誌講著條件。
“放了他?”裴元誌笑,笑裏透著淒然,依舊是那般的絕美驚人,嗓子服過啞聲丸,沒有完全恢複,沙啞的聲音冷然無情,“怎麼可能?當本公子是三歲小兒麼?放了他之後,本公子隻有死路一條。而且,會死得極慘!……你們全都走開!走開!退到門外去!”
他怒睜著雙眼,大聲喝道。
明正,瑞王幾人被他吼得身子一顫,腳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我們可以聽你的要求,退到門外,你別亂來,別傷害皇上。”瑞王朝眾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聽著裴元誌的安排,先退開幾步再說。
正德帝的臉氣得鐵青著。
他堂堂大齊國皇帝,居然成了裴元誌的刀下囚?
其實,他並不是個文弱的書生。
早先年他也曾帶兵上過戰場,雖然不是武功高強者,但是,赤手空拳地打倒兩三個普通的人,力氣還是有的。
但是現在,他斷了雙腿,且是從大腿處往下斷的,在重傷中,加上年紀早已過了青年時,哪裏打得過年輕且會武的裴元誌?
況且裴元誌正在悲觀絕望地氣頭上,他哪裏是裴元誌的對手?
他被裴元誌挾持得動彈不得。
裴元誌刀尖,緊緊地壓著他的脖子。
那刀尖很鋒利,在裴元誌的手顫抖了一下時,刀尖挑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膚,馬上現出一個血口子。
“皇上!”
“裴元誌,你快放手!”
可裴元誌,像是沒聽有到他們的叫喊聲似的,冷笑起來。
他的冷笑中,帶著幾分淒然與得意。
“實話告訴你們,你們的太子,二皇子,三皇子,根本不能生孩子!不認我這個兒子,他們也別想繼承皇位!”
“……”
“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還有八皇子,隻是幾個毛孩子,等他們長大挑起大梁,還要最少等十年。”
“……”
“而這十年裏,他們能不能活下來,活到挑起齊國的大梁,還是個未知數!”
“你說什麼?”瑞王年紀最長,雖然不關心朝政的事,但關心楚氏皇族的人丁興旺與繁衍,聽到裴元誌的話,他的臉色馬上大變,“裴元誌,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連混沌的景王和順王,也望著裴元誌,臉色齊齊大變。
這兩王,從不關心天下事,但關心未來的帝王是誰。是善良者,他們依舊可以過得快樂瀟灑,即位者是個暴君,比如難以相處的安王之輩,他們將來的日子,就會難過了。
正德帝的那幾個兒子,除了三皇子有著女人多的壞多病之外,其他皇子的品性,個個良善,很招人喜歡。
景王和順王,不希望是旁支中的男子即位,因為他們不知道其他楚氏子嗣的品性。
他們害怕一個暴君即位,將來的生活,會過得水深火熱。
所以,聽到裴元誌說,幾位成年皇子都不能生育了,幼小的皇子又不一定活得大,兩個王,紛紛驚嚇起來。
“裴元誌,你對他們做了什麼?”順王的脾氣暴躁些,當急怒道。
裴元誌冷冷一笑,“本公子什麼也沒有做。”
“他們為什麼不能生育了?”順王氣得臉色漲紅,梗著脖子問道。
皇子的女人不成生了,換個女人來生,因為皇子可以娶多個女人。
可皇子自己不能生了,其下場,會比民間的普通男子的下場,還要慘,皇位是不能宵想了,還會被同宗們欺負,剝奪封地和爵位。
會淒涼著過一世。
裴元誌的這一招,果然狠!
他將其他皇子害了,獨剩下他,正德帝不想傳位,也會傳位了。
一直不開口的正德帝,也緊咬著牙,冷冷地吐了幾個字,“裴元誌——”
裴元誌看著眾人,笑得肆意,“為什麼?嗬——,那是因為,有人對他們做了手腳。”
“是誰?”順王怒道。
“皇上寫一道聖旨,赦免本公子無罪,讓本公子帶走鬱四小姐,本公子就會說出,他是誰。”
鬱文才微愣,他要帶走鬱嬌?長寧還能饒得了自己?“裴元誌,你帶不走鬱嬌的,長寧郡主不會同意的。”
“君權大於天!隻要皇上下了聖旨,長寧郡主不同意,也得同意了。”裴元誌冷冷一笑,“你們商議一下,是希望大齊的天下,一下子亂了,還是要本公子一條不值錢的賤命?”
“鬱文才,你女兒的命值幾個錢?你居然不同意?”順王當下怒道,“皇上若是有事,你們整個鬱氏家族的人頭,都不夠砍!”
鬱文才驚嚇得身子一僵,他怎麼一時糊塗了?
他害怕著長寧,但是,正德帝才是真正叫人害怕的人!
“皇上,順王殿下,臣不是那個意思,臣的意思是說……”
“不是那個意思,那麼,就是說你同意了?”順王大聲說道,“皇上,擬旨吧!”
“請皇上立刻擬旨!”裴元誌的目光,移到正德帝的臉上,淡淡說道。
隻要他的手裏有赦免的聖旨,就沒有人敢殺他,至少,是當著現在這一屋子人的麵,正德帝不會出爾反爾地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