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回事?說清楚!”裴太妃眯起雙眼,冷冷問道。
她隱隱覺得,事情透著古怪。
陳貴妃的兒子三皇子,被人下了毒?關她什麼事?
嬤嬤說道,“和順手腳不幹淨,到東側間庫房前打掃時,起了賊心,打開庫房門,順手摸走了一袋子珍珠。”
“……”
“他走出東側間的時候,摔倒了。陳貴妃正好來了,那一袋子的珍珠,恰好摔在了陳貴妃的麵前。”
“……”
“陳貴妃身邊的嬤嬤,撿起袋子說,那裝珍珠的袋子,上麵的紋飾圖案,跟三皇子府上裝藥的袋子上的紋飾圖,是一樣的,而三皇子府上發現的袋子,裝過毒藥……”
“……”
“陳貴妃當場發怒嚷了起來,說是太妃娘娘派人給三皇子下的毒,已經派人請皇上和皇後娘娘,還有瑞王去了。”
“啪——”
裴太妃將手裏的佛珠,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冷冷一笑,“是不是以為,哀家如今不得勢了,都想著來踩上一腳了?她的兒子算個什麼東西?也值得哀家去害他?哼!”
一個隻會玩女人的廢物而已,她要害,就害太子或是楚譽!
三皇子在她的眼裏,如一頭無用的豬!
裴太妃站起身來,“出去看看!”
雖然她不將陳貴妃那個持寵而驕,跋扈不講理的女人放在眼裏,但是眼下,她真不能跟宮裏的任何人鬧起來。
不是時候。
女兒死了,兒子不在,沒人給她撐腰。
她得藏了鋒芒。
嬤嬤上前扶著她的手,“太妃娘娘,您別生氣,可千萬當心身子,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歪。”
裴太妃輕哼,為了麵子和架子,她當然不會當場發怒了。
“哀家明白,不需你提醒。”
才走出佛堂,裴太妃就聽到一聲女子的冷笑聲,“太妃娘娘,你是不是該給本妃一個解釋?這袋子是怎麼回事?”
說話的正是陳貴妃,就在剛才,有人跟陳貴妃說,在三皇子平時飲用的補藥裏,發現了不少棉籽。
這可是大傷男子身體的藥,長期服用,會絕育!
難怪三皇子的女人有一屋子,側妃也娶了三四年了,卻不見一個女人懷有孩子。
這本身就很奇怪!
原來,問題是出在補藥裏,不,是有人在補藥裏,加入了毒藥!
她馬上讓人徹查三皇子府,結果,在廚房一角,專門放藥材的櫃子底部,發現了一個袋子,裏頭裝著不少棉籽和一些奇怪的藥材,給太醫一看,那哪裏是補藥?
全是絕育藥!
那袋子似曾相似,她似乎在哪兒見過,這時,她身邊的老嬤嬤說,這種袋子,出自永壽宮。
永壽宮宮中的一個老宮女,善於繡這種圖案,永壽宮中裝小物品的袋子上,全部繡著這種花紋。
得知這一消息,陳貴妃猶如當頭被人打了一棍子。
她隻有一個兒子,兒子不能生了,這不是斷了她的後路?
況且,她的兒子是皇子啊!
她當即命人審問三皇子府上的所有仆人,這時發現,有一個老太監,剛剛跑走了。
而那老太監,曾經服侍過裴太妃!
不僅如此,毒藥的事情敗露之後,三皇子被人害得長期服了絕育藥的消息,不知被誰宣揚了出去。
宮中的太監,路上的行人,幾乎全都知道了。
陳貴妃的心,涼到了冰點,也憤怒到了極點!
兒子不能生,簡直比沒有兒子還要可怕。
沒有兒子,人們隻會說她運氣不好。
兒子不能生了,人們會笑她愚蠢,笑她無用得著了他人的算計!
她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