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尿脹醒的，努力睜開眼睛，借助窗外的亮光發現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枕頭上散發出淡淡清香。
揉了揉眼睛大腦漸漸清醒，掙紮著勾起頭，在床的另一頭還躺著一個人，從衣服上看應該是個女人，我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到了這裏？腦子裏閃出許多疑問。
口幹舌燥，記憶瞬間開始恢複，今天喝了太多的酒。
我欠起身來，探頭看了看，是小燕靜靜地睡在床腳，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家裏怎麼隻有我們倆個？她姐姐呢？環顧了下房間，發現陳燕坐在房間的一角，爬在桌子上睡著了。
想看看時間，昏暗中找不到我的揹包。
我輕輕移動身體，想下床小解，在地上摸索了半晌卻找不到鞋子，隻好赤腳下地。
眼睛逐漸適應了房間的昏暗，我輕手輕腳尋找廁所，幸好這是一間單間的公寓，除了房門緊鄰房門還有一扇門，應該就是廁所了。
廁所的門是開著的，摸索了一下在門邊的牆上找到了開關，“啪”地一聲輕響，燈亮了。
掩上門後一股帶有酒酸的尿液便暢快地衝刷著白色的便池，靜夜中聲音格外刺耳。
撒完尿我用冷水洗了一把，深呼了一口氣，想回憶起是怎麼來到小燕家的，想來想去隻記起是小燕攙扶我上的出租車，其他的實在想不起來。
忽然想起喬茵的車還停在豔陽天的停車場，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頭還有些沉重，四肢酸軟，好幾年都沒有醉得這麼厲害了。
口喝得厲害，黑暗中我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圈，想找水喝。
“哥，你醒了？”小燕欠身道。
“嗯，有水喝嗎？”
“這裏有，我幫你拿吧。”是陳燕的聲音。
這一下將倆人都吵醒了，頓覺歉疚。
陳燕將一個水杯遞給我，我仰頭喝了一大口，是冷茶水，應該是事先泡好的。
喝完水後，我問道：“幾點了？”
陳燕道：“一點多了。”
“哦，打擾你們了，害得你沒地方睡覺。”我對陳燕歉意說道。
“沒事，你快睡吧。”陳燕道。
我不想再睡了，占了陳燕的床位總覺心裏不安，再說我一個大男人跟兩個大姑娘擠在一間房裏算怎麼回事？
“不睡了，我回家再睡，你們休息吧。”
時間不算太晚，回家還能睡上一覺，低頭在屋裏尋找我的鞋子。
“這麼晚了還回去幹什麼？就在這睡吧，我們昨天一起去上班。”小燕不滿道。
“不了，我在這你姐就沒地方睡了，再說我的車還在酒樓，我得開回去。”
小燕翻身下床，打開了房間的燈光，冷冷道：“該不是家裏有人等著你吧？”
我一怔，這一晚上醉得不省人事，也不知道林麗打我電話沒有，小燕的話裏似乎有話，迅速從靠牆的椅子上拿起揹包找出手機，果然有林麗的7個未接電話。
“別看了，我幫你回了短信，說你喝醉了在同事家呢。”小燕的語氣酸不拉嘰的。
氣氛有些尷尬，找到我的鞋子穿好後，背起包，說道：“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說罷便轉身出了小燕家，留在身後的是一片寂靜。
在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豔陽天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