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韓萱草還沒來得及反駁他,就被他霸道而灼熱的吻堵住。
她用盡全力的推搡著他,卻感覺腰間傳來一陣觸感,她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他身上。
宮耀晨摟著她的腰,霸道而狂熱的吻著她。
他逼迫著自己不要去想昨晚的事情,隻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還是一遍遍的浮現在眼前。
宮耀晨猛地推開韓萱草,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個個字來,“我對你肮髒的身體沒有興趣!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別想離開別墅半步!”
韓萱草跌倒在地上,揉了揉生疼的手肘,“你想軟禁我?”
“哼!我說過會讓你生不如死!”宮耀晨因憤怒而發紅的目光瞪了眼她,倨傲的轉身走出別墅。
韓萱草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目光變得憤怨!
她好不容易爭取到的自由,竟然被林謙和龍嬌嬌那個賤、人毀得一幹二淨!
她總有一天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宮耀晨以最快的時速飆到至尊酒吧,他走進最奢華的包間,直直的倒在柔軟的沙發上,開始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軒尼詩白蘭地。
除了酒,他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可以發泄自己心裏的憤怒。
找了她十年,不顧一切的把她留在身邊。
想好好疼她,顧及她的感受沒有強迫她。
甚至為了她,替她拿回公司,給她機會。
她竟然和她的仇人上了床!
他怎麼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還在看著好戲般的準備看她如何報複她的仇人,沒想到那些照片就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完兩瓶白蘭地,眼角的餘光瞥到站在一旁不敢靠近的酒女。
他的嘴角上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宮耀晨拉起酒女走出酒吧。
畫著妖豔紅妝的酒女因為手腕的碎裂感而蹙眉,隻是臉上還掛滿笑意。
盡管宮耀晨是這家酒吧最大的股東,但他從來不帶女人外出,今晚看來是她改變命運的時候了!
女人一邊打量著他如雕塑般堅毅的輪廓線條,一邊不動聲色的把肩帶往下拉了幾寸。
車子在別墅外停下,女人還沒來得及震撼宮氏別墅的規模和豪華,就被宮耀晨硬生生的拽進別墅。
“宮總裁也不用這麼心急嘛。”女人嬌滴滴的說著,腳下自然是加快步子迎合著宮耀晨。
韓萱草半躺在床上,因為宮耀晨的命令她一天沒有吃到任何東西,身體不禁覺得有些乏力。
她抱著枕頭,琥珀色的眸子裏滿是寒意。她一定要想出辦法離開這裏!宮耀晨的憤怒讓她心底有些發顫,她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會有什麼瘋狂的舉動。
“砰”的一聲撞門聲響起,韓萱草被嚇的一抖,目光轉向房門。
宮耀晨一臉冷峻的走進來,手上還拉著一個穿著無比火辣,妝化的無比魅惑的女人。
她裹胸的緊身黑色裙似乎一碰就要掉下來,卻還是無比暴露的掛在她的身上。
韓萱草不知道宮耀晨到底要做什麼,冷然的目光投向他。
“韓萱草!不是隻有你可以跟男人睡覺!”
宮耀晨話音剛落,門已經被重重的鎖上,他走過去猛地把韓萱草扯下床。
“你想幹什麼?”韓萱草聲嘶力竭的吼道。
自從昨晚喝酒吐的一幹二淨到現在,滴水未進的她早已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加上一連串的打擊和宮耀晨的“暴力”,連站著她都感覺有些虛脫。
宮耀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拉過那個女人直接壓到床上。
久經情場的酒家女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低賤的她還是在宮耀晨身下魅惑的嚶嚀。
宮耀晨吻著她,一邊霸道的扯下她身上的衣服,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瞥著靠在牆上臉色蒼白的韓萱草。
韓萱草閉上眼睛,不想去看那肮髒的一幕,她知道宮耀晨是在報複她,為了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在報複她。
濃鬱的香水味和酒精味讓她覺得惡心,她強烈忍住要吐出來的衝動,隻是頭卻越來越暈,身體也越來越不停使喚。
她隻覺得身體失去重心,不再受自己控製,直直的朝著實木小櫃栽去。
頭部劇烈的疼痛感讓她失去了所有的直覺。
宮耀晨剛扯下女人貼身的衣服時,就看到韓萱草直直的倒下去。
他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一把把她拎了起來,“韓萱草!你別給我裝死。我命令你睜開眼睛!”
韓萱草軟軟的身體像布偶般耷拉著。
“你太會演戲!我就陪你演到底!”宮耀晨一把把她的身體甩到床上,又對著酒女吼道:“滾!”
酒女踉蹌的滾下床,跌跌撞撞的向門外走去。
宮耀晨“嚓”的一下撕碎她身上的衣服,麵容上似乎凝了幾萬年的玄冰。
她不是最討厭他碰她嗎?他就不信她能裝到底!
他壓在她的身體上,正準備俯下身攻占她,卻發現她腦旁的床單變得鮮紅,而且那團刺目的紅色正在不斷的擴散開來。
“韓萱草!”宮耀晨停止霸道的舉動,一把把她拉到懷裏,搖晃著她的身體。
掌心傳來冰涼的觸感,他有些顫抖的從她腦側抽出手來。
血!妖冶的鮮豔的液體已經染紅了他整隻手掌。
“叫醫生!叫醫生!”宮耀晨怒吼,他沒想到她是真的暈死過去,他還對她這麼粗暴,一種想扇自己幾巴掌的衝動在心裏肆意。
這一刻他忽然好害怕她出現任何的閃失,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吳媽聽到聲音已經跑上來,看到雪白的床單上一團鮮豔的血跡,馬上撥通了私人醫生的電話。
夜,已經很深了,濃墨一樣的天上,別說一彎月牙,連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
宮氏別墅內卻是燈火通明。
“宮總裁,韓小姐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體力不支導致暈倒。撞到物體所致的傷口也並無大礙。”李醫生給韓萱草掛好吊瓶,完成最後一道程序後,恭敬的對宮耀晨彙報。
宮耀晨輕點下頭,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宮耀晨看著韓萱草額頭纏著的白色紗布,她的臉色蒼白到透明,連唇都變得泛青的灰色,他坐到床邊理了下她淩亂的發絲。
他的冰眸裏滿是複雜的情緒,深沉的麵容上看不出微攝的心思。
為什麼她要背叛他?
“少爺,韓小姐身體本來就弱,經不起折騰的。”吳媽心疼的看著床上靜靜昏迷的韓萱草,就像看著自己女兒般的親切。
他本就是想讓她嚐點苦頭,本就是想讓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場,為什麼現在看到這樣的她,他竟沒有感到一絲暢快?
在商界叱吒風雲的他,竟然對一個女人下不了手?
宮耀晨的眸子變得陰冷起來,嘴角扯起一抹譏笑,“好好照顧她!”
宮耀晨掃了眼床上的她,轉身走出房間。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的黃昏。
韓萱草睜開沉重的眼瞼,看著滿屋子頹廢而糜爛的陽光。
她有些吃力的坐起來,手背卻傳來一陣刺痛讓她不禁皺眉,是針管正一滴一滴的往她的身體裏輸送著某種不知名的液體。
“韓小姐,你終於醒來!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吳媽剛進門,看到韓萱草已經坐起來,驚喜的走過去念叨。
“我昏迷一天一夜了?”韓萱草努力的回響著昨晚的情景。
就是在這張床上,宮耀晨和那個女人竟然在她麵前……
宮耀晨竟然說她可以做的事情,他也可以,然後當著她的麵和一個女郎上床!
他竟然把她和那樣的女人比較!
為什麼會有難過的感覺?不是應該早就習慣宮耀晨對她的侮辱嗎?
韓萱草把被子掀到地上,從床上站起身,憤怒的拔掉了針管,“宮耀晨呢?他在哪兒!我要見他!”
“韓小姐,少爺讓你好好休息。”吳媽焦急的拉住韓萱草,生怕出現一點差池她擔待不起。
“吳媽,你別管我!”韓萱草推開吳媽,光腳走到大廳。
剛走到門口,四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站出來擋住她的路。
韓萱草瞪著他們,往後花園走去,一旁的保鏢又站出來攔住她。
“讓開!”韓萱草瞪著他們黝黑的麵容,命令式的口吻喝道。
“韓小姐。宮總裁下令不能讓你離開別墅半步!請不要逼我們!”其中一個保鏢麵無神色的說。
韓萱草一記咒罵般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手捏著真絲睡裙的下擺,怒氣衝衝的回到自己房間。
“韓小姐!少爺讓我給你準備了雞湯和稀粥……”吳媽端著托盤走到韓萱草身後。
“砰……”
吳媽還沒進房間,門就被重重的關上,她的鼻子差一點撞了上去。
韓萱草看著梳妝台上的首飾等,“唰”的一下把它們全部掀到地上,屋內回蕩起“哐當”的落地聲和玻璃鏡的破碎聲。
宮耀晨把她當什麼了?想讓她吃就吃,不想讓她吃就把她餓到昏倒!現在竟然還軟禁她!這個世界還有沒有法律!
……
古色古香的咖啡廳內,昏黃的夕陽灑在深棕色的木質桌上,看起來有種特別溫馨卻又傷懷的格調。
龍嬌嬌坐在角落,用勺子不停的攪動著杯裏的深棕色液體,似乎在發泄著不滿。
林謙冷冷一笑,在她對麵坐下,“我們都低估了宮耀晨對她的愛!”
###第28章 裝什麼清純
林謙像是對龍嬌嬌說話,卻並沒有看她。
“宮耀晨竟然把那個賤,人帶回了家!”龍嬌嬌重重的把勺子摔在精致的咖啡杯上。
一聲清脆的脆響讓四周的人不禁都回過頭來看他們。
咖啡也濺出不少。
“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林謙拿起紙巾擦自己被弄髒的襯衫。
“你能不能出點主意?別什麼都問我!”龍嬌嬌膩煩的目光瞪向林謙。
一副大小姐脾氣的她看起來簡直像個潑婦。
“我和你是合作關係,不是上下關係!”林謙掃了龍嬌嬌一眼,站起身直接走出咖啡廳。
布加迪威龍的跑車內,宮耀晨的冰眸怒視著前方,冷毅的麵容上帶著幾抹肅殺。
“耀晨!我覺得你應該相信韓小姐的話,我相信她不是那樣的女人。”愷達在一旁勸道。
宮耀晨抿著薄唇,一言不發。
他也不希望她是那樣的女人,可是那麼多的照片無時無刻不再說明著一切。
視線忽然瞥到從咖啡店出來的身影,他打開車門下去。
“耀晨,你去哪兒?”愷達急忙解開安全帶跟上他。
林謙正對龍嬌嬌的行為嗤之以鼻,還沒坐上車就感覺臉上傳來一陣劇痛,而且對方的力度極大,讓他不由得踉蹌了幾步。
宮耀晨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揪起他的衣領把他按在車上,一拳又一拳的揮過去。
敢碰他宮耀晨的女人,是活得不耐煩了!
龍嬌嬌看到宮耀晨的身影,慌忙的躲到牆角。
林謙先前沒有反應過來,等他看清楚是宮耀晨時,已經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用力的一拳揮過去,宮耀晨巧妙的躲過,卻被他推的退了幾步。
“宮總裁不分是非怎麼就動手打人?”林謙擦了擦嘴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
“你跟我談是非?”宮耀晨正準備再撲過去揍他,卻被愷達拉住了。
愷達用盡全力的拉住宮耀晨的手,“耀晨,事情鬧大了不好!現在隨時都可能有記者!”
“是韓小姐勾引我在先,作為男人,送上門的豈有不要之理?”林謙語氣沉穩,卻又有著咄咄逼人之勢。
“混蛋!她會勾引你?”宮耀晨的寒眸裏似乎都要噴出駭人的火焰,把他視線中的人化為灰燼。
“宮總裁以為韓萱草為什麼想要回到公司?不過是她對我念念不忘罷了!”林謙走到宮耀晨跟前,“就算我搶了他公司,但她對我的愛從沒有變過!你說聽到這麼動人的表白,有幾個男人能夠把持得住自己?”
林謙淺淺一笑,眼底蓄湧著無數邪惡的分子。
宮耀晨一手甩開愷達,上前揪起他的衣領,皓齒中迸出一個個字來,“我現在沒有時間教訓你,你做好準備!”
宮耀晨推開他轉身上車,一路往別墅狂飆。
可惡的韓萱草竟然騙他!他剛才還有些懷疑是自己誤會了她,沒想到……
他一臉冷厲的衝上樓,卻見吳媽和一個女仆端著飯菜站在她房間外。
“怎麼回事?”宮耀晨冷冷的問。
“少爺,韓小姐不願吃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像是生氣了,摔了很多東西!”吳媽恭敬的彙報著。
不願吃飯?難道軟禁她讓她這麼難過?難道阻止她出去找那個男人讓她這麼抗議?
宮耀晨的眸子變得陰冷起來,臉上的神色也瞬間被冰霜覆蓋。
韓萱草聽到宮耀晨的聲音,倒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
隨著“砰~砰~砰”的撞門聲傳來,韓萱草皺著眉坐起身。
“少爺!少爺!小心點!”吳媽焦急而擔憂的站在一旁勸道。
另一個女仆已經嚇得全身發抖。
“韓萱草!我要是撞進去你就死定了!”宮耀晨一邊用自己的身體撞門,一邊咒罵。
他還沒生氣,她竟然發起脾氣來了!
“我已經睡覺了!”韓萱草冷然的聲音揚出。
憑什麼他要她出去就出去,不讓她離開別墅就下死命令!她憑什麼要聽他的!
“韓萱草你別再想騙我!”宮耀晨加重了力度。
隨著“砰~哧”一聲巨響,韓萱草不免嚇得抖了一下。
她猛地從床上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一切。
宮耀晨竟然就這樣撞了進來,那堵門竟然那麼不堪一擊!
宮耀晨一步步的走過去,如狼般的目光直直的瞪向她。
韓萱草隻得一步步的後退,光著腳的她卻沒注意到身後被她摔碎的玻璃鏡,就那樣一腳踩了上去。
“啊!”她疼的一聲悶哼,卻踮起腳尖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隻是毫不閃躲的回視著宮耀晨。
宮耀晨看著她腳底流出來的殷紅的鮮血,劍眉不禁一皺,走過去一把把她抱起來坐到床上。
他蹲下去,抓住她的腳。
韓萱草想往回縮,腳卻被他死死的抓住,她隻能用目光反擊他。
“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嗎?”宮耀晨抬起她的腳,把紮進肉裏的碎片一下子扯出來。
韓萱草疼的額頭冒出一滴滴冷汗,卻隻是咬著牙說:“我問心無愧!”
“是嗎?”宮耀晨站起身來,兩隻手按在她兩邊,身體往下麵壓去。“見不到朝思暮想的人,韓小姐這麼憤怒啊?還絕食抗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韓萱草撐著床,身體一點點往後仰,拉開跟他之間的距離。
她看著他越來越逼近的美如雕塑的五官,隻得別過臉去。
“如果你想餓死的話,那麼你就錯了。我說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宮耀晨看著她精致而蒼白的臉,心裏卻有著微微的心疼。
但一想到林謙的話,那股無名的怒火又燃燒起來,他的手用力的抓著床單。
白白的被褥已經變形。
“我隻是沒有胃口吃飯而已!如果你被人軟禁,你還會有食欲?你不會生氣?”韓萱草反問著他。
她知道宮耀晨現在的憤怒,她也有些畏懼,隻是她的逞強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不能示弱。
她的自由已經被他抹殺了,她怎麼能讓自尊也輸得一敗塗地?
“沒胃口是嗎?等下你就有胃口了!”宮耀晨陰冷的一笑,轉身走出房間,端起女仆托盤裏的稀粥往回走。
韓萱草看著他邪惡的笑意,後背感覺有些發涼。
她看著宮耀晨仰頭把稀粥喝進嘴裏,又大步的朝她走來。
“唔……”
還來不及閃躲,宮耀晨的唇已經堵住她,黏稠的稀粥也一點點滑進她嘴裏。
他竟然這樣對她!
韓萱草捶打著他的脊背,卻還是製止不了食物一點點進入胃裏。
直到一大口稀粥都灌進她嘴裏,宮耀晨才放開她,“怎麼,現在有沒有胃口?”
“宮耀晨!你混蛋!”韓萱草用力的擦嘴,視線也一刻不停的瞪著他。
宮耀晨眉頭一緊,把她扛在肩上往餐廳走去。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韓萱草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就被他重重的放在雕花的座椅上。
“吳媽,上菜!”宮耀晨走到對麵坐下,寒俊的眸子卻不曾從她身上移開。
她不喜歡做的事情,他偏偏就要逼她。
“把它們全部吃完!”宮耀晨似乎是在下達著命令,冽寒的口吻裏透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森嚴。
韓萱草看著一盤盤菜端上來,卻隻覺得一陣惡心。
她俯下身幹嘔起來,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宮耀晨走過去,一把把她提起來,淩厲的目光直直的凝視著她,“韓萱草!你別給我裝!”
韓萱草有些發紅的眼眶瞪著宮耀晨,不緊不慢的說:“我想著剛才就惡心!”
其實可能隻是太久沒有吃東西導致輕微的厭食症,隻是她正好利用這個激他,凡是能夠反駁他的,她一句也不會放過。
畢竟除了這張嘴,她沒有任何的武器。
“惡心?你跟林謙上床的時候怎麼不惡心?他的唇是有噴古馳還是迪奧?”宮耀晨掐著她的脖子,冷冽的黑眸瞬間精芒畢露,充滿野獸覓食般的危險,“韓萱草,你TM就是一婊\/子,還跟我裝什麼清純?”
韓萱草感覺一股重力推來,她重重的跌倒在地上,下意識的捂著發疼的脖子。
她看著宮耀晨毫不回頭的走出餐廳,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都勾搭上宮少爺了,還去勾搭其他男人幹什麼?”一個女仆鄙視的看著地上的韓萱草。
“是啊,怎麼這麼不知道滿足!”另一個女仆回應。
“宮少爺沒殺她算仁慈了!”
那些嘲諷般的話一句句的灌進耳道,擊碎了她心裏最後一道防線。
韓萱草不禁冷冷的苦笑起來。
公司破產,爺爺生病,還落在這個變態般冷酷的男人手裏,一次次的玩弄她,侮辱她,這些她都可以忍受。
可是她卻被自己的仇人陷害,把她的名聲壞的一片狼藉,淪落到被女仆取笑,她最後的自尊都沒了,她怎麼能夠忍受?
“韓萱草,你TM就是一婊\/子,還跟我裝什麼清純?”
“韓萱草,你TM就是一婊\/子,還跟我裝什麼清純?”
……
宮耀晨的話一遍遍的在耳邊回蕩,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紮在心上。
她已經撐太久了,已經壓抑太久了,此刻感覺好累。
韓萱草麵無表情的從地上爬起來,拿起餐桌上的軒尼詩,仰頭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
###第29章 勢不兩立
她現在隻想醉,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什麼都不用去想了,什麼都不用去煩了!
可是為什麼,心裏還是那麼的清楚,都是林謙,是林謙把她害到這一步的。
而宮耀晨,竟然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她!
“林謙……我跟你……勢不兩立。”韓萱草暈暈沉沉的呢喃著,用著最後一絲的力氣。
“韓小姐,別喝了!”吳媽上前阻撓,她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韓萱草卻一把推開她,繼續往嘴裏灌著烈酒。
吳媽隻能去找宮耀晨。
“什麼?”宮耀晨甩下手裏的書,趕緊從書房走到餐廳。
她的胃現在怎麼能喝烈酒?
韓萱草削瘦的身體狼狽的趴在桌子上,整張臉已經變得通紅。
“林謙……自由……”韓萱草呢喃著。
宮耀晨原本的擔憂一下子轉為了怒火,她竟然這個時候還在想林謙!
他提起她醉醺醺的身體,目光如炬的直視著她,“你就那麼想去找他?那麼想要自由?”
“自由……嗬嗬……自由!”韓萱草迷迷糊糊的亂語著。
宮耀晨劍眉緊蹙,一把把她扛在肩上,朝外麵走去。
“自由?我就給你自由!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管你!”宮耀晨重重的把她扔在路邊。
既然她想要自由,就成全她!反正他也不再稀罕這個肮髒的女人!他想嗬護的,隻是十年前那個天真純美的韓萱草而已!
現在的她!不配!
心裏的怒意已經占據了他全部的思想,他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回到別墅。
早已躲在附近的黑影看著宮耀晨離去,眼裏的笑意變得更加濃重。
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林總,你猜的可真準!宮耀晨真把那小賤、人丟出來了!”
韓萱草躺在冰涼的地麵,耳邊不斷回響著宮耀晨辱罵的話語。
她苦笑著自嘲,為什麼她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為什麼沒有人相信她?為什麼宮耀晨要這樣對她?
漆黑的夜幕忽然下起下雨。
韓萱草感覺液體不斷的砸在自己臉色,不禁眨著眼睛,也清醒了不少。
這是哪裏?為什麼會這裏?宮耀晨又想出什麼新手段來折磨她了嗎?
隻是還沒來得及看清所處的位置,口就被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一股重力拖著她上了車。
宮耀晨站在落地窗前,冰冷的視線看著窗外下起的大雨,忽然間感覺心跳加速了幾倍,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發生。
不,就算她背叛了他,他也要禁錮她,讓她用一輩子的自由來付出代價!
宮耀晨飛快的衝出門去。
寂靜的馬路蜿蜒著伸向遠方,隻剩昏黃的路燈和落在地上濺起的水花。
而剛才他放下韓萱草的地方,早已是空空如也。
所有的恨意忽然間消失的一幹二淨,這一刻,他忽然好害怕她會永遠的消失。
雨已經毀了他的發型,白色的襯衫緊緊的貼在他的身體上,勾勒著一條條緊繃而優美的線條。
“韓萱草!韓萱草!你別以為你躲著我就找不到你。”宮耀晨四周環顧著,不停的轉動身體,看著她可能藏身的每一個角落。
隻是除了樹木,再無其他。
夜,寂靜的令人膽寒。
“萱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宮耀晨眯著眼,努力的不讓雨水模糊視線,他飛快的沿著馬路跑,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已經不知道跑了多遠,跑出了他所居住的寧靜的別墅區,寬廣的馬路上也沒有人的蹤影,偶爾飛馳而過一輛車子,濺起無數的水花。
宮耀晨看見對麵的公用電話,不顧是否有車,直接奔過去。
“愷達,立刻帶一隻警犬來玉殊路。給你五分鍾時間!”
“唔~唔~唔~”韓萱草想知道是什麼人綁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連手也被反捆著,她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臭娘們。”中年男人從後麵一把扯住韓萱草的頭發,“反正等會你就死了。盡快叫!看誰會來救你!”
韓萱草瞪著中年男人,即使他的話讓她有些害怕,不過更讓她惡心的是他及肩的長發垂下來掃到她的臉,感覺很不舒服。
而且那張布滿刀疤的臉離她僅僅十厘米不到。
如果不是嘴被堵住,韓萱草真想一口口水吐到他臉上。
“大哥。到了。”
隨著粗獷的男人聲音響起,車門被打開來。
韓萱草聽到“唰唰”的雨聲,她看向窗外,隻是濃黑的夜讓她完全看不清局勢。
“走!”長發男人推了韓萱草一把。
韓萱草身體失去重心,“嘭”的一聲跌到地上,膝蓋和肩頭傳來的疼痛感讓她不禁皺起眉來。
豆大的雨砸在她的身上,傷口似乎有著一種撕裂般的疼痛。喝醉的她現在已完全清醒過來。
感覺到身體懸浮在半空,韓萱草才發現自己被長發男人扛在肩頭往對麵走去。
她漸漸看清環境,這裏是齊海岸邊,木頭搭建的橋頭上,一個個撐著傘的保鏢站在兩旁,盡頭處穿著西裝的男人正背對著她,另一個保鏢在給他撐著傘。
那背影好眼熟。
韓萱草還沒有確定那個背影是誰,就被重重的丟到木板上。
“林總,你要的女人給你帶過來了!”長發男人打著傘走到林謙身後。
林謙揮了揮手,一旁的保鏢遞過去一個箱子。
“這是一百萬現金,你可以走了。”林謙轉過身,把箱子遞給長發男人。
“還是林總爽快!”中年男人笑了笑,轉身往岸邊走去。
韓萱草瞪著林謙,他竟然花一百萬來買她這條命!
“嘭”的一聲在身後響起,嚇得韓萱草抖了一下,她扭過頭去,是綁她過來的兩個男人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韓萱草看著保鏢抬著他們的屍體從她跟前經過,“撲通”的水聲在她耳邊一直回蕩著。
海麵蕩開的漣漪越來越淺,韓萱草瞪大著眼睛,心裏的恐懼也加了幾分,她沒想到林謙竟會這麼殘忍!
“你也有怕的時候?”林謙扯下堵住她嘴的白布,嘲諷的一笑。
一陣冷風吹來,韓萱草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打濕,頭發也狼狽的耷在臉上,雨水順著額頭流進眼裏,她感覺有些生疼。
“這都是你自找的!”林謙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他的眼睛。
韓萱草咬了下唇,咽下喉,“林謙,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置我於死地?”
一切回憶起來,她隻是去年在米蘭大賽上初見他,雖然她擠下他獲得第十的排名,這也不致於他這般報複她。之後他口口聲聲說欣賞她的設計跳槽到她的工作室,她也一直對他不錯。
韓萱草實在想不出林謙對她有什麼仇恨,相反他害她破產,害她賣身給宮耀晨,還害她被人誤解。
韓萱草想到這些,恐懼也漸漸消失,憤怒的直視他那雙漆黑到恐怖的瞳孔。
“反正等會你就葬身魚腹,讓你死得明白一點也好。”林謙冷冷的一笑,鬆開了手站直身體。
韓萱草一刻不移的瞪著他,她倒想聽聽他對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韓天,你認識吧?”林謙冷冽的聲音問道。
韓萱草原本的憤怒一瞬間轉為驚愕,她直視著林謙,他為什麼會知道她爸爸的名字?
看到韓萱草的反應,林謙似乎很滿意,“我十歲那年,眼睜睜看著我爸媽被警察送進監獄。他們被判無期徒刑,無期徒刑意味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韓萱草還沒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林謙已經撲過來握住她的肩膀,那張原本帥氣的臉也變得無比邪惡的放大在她眼前。
“都是你爸爸害的!都是你爸爸害的!他陷害我爸媽販毒。”林謙用力的握住韓萱草的肩,似乎想要把她捏碎。
“不,不可能。你別誣陷我爸爸!”韓萱草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林謙撞到在地上,自己也跌倒下去。
她篤定的直視著林謙。
在她的記憶裏,韓天一直是一個愛家負責任的好爸爸。
哪怕十三歲後她再也沒有見過他,她對爸爸的為人也深信不疑。
“誣陷?哈哈……”林謙推開保鏢的攙扶,撣了撣身上的雨水,“看來你還不知道你爸爸是做什麼的吧?我就全部告訴你,讓你死也死得明白。”
“不,我不要聽,我不要聽。”韓萱草用力的搖著頭,想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卻發現手被反綁著不能動彈。
她用力的掙紮,麻繩割破她的手腕,流出一滴滴血來。
她又怎會不知道她爸爸是做什麼的,自從看到媽媽被一群黑道槍殺之後,漸漸長大的她已經明白了太多。
但她始終相信她爸爸不會害人,也並不是罪惡滔天的壞人,她不想聽林謙的話,一句也不想聽。
“你爸爸就是個昧著良心的黑道殺手!為了錢可以殺一個無辜的人!為了錢可以替那些組織顛倒是非黑白!他不過也隻是個受人指使的奴隸!”林謙歇斯底裏的說著,看著韓萱草痛苦的表情,他覺得有一種難以表達的快感。
“我不許你侮辱我爸爸!你不配!”韓萱草失控的喊著,艱難的站起身向林謙撞去。
身體是她現在唯一的武器。
林謙握住她的肩膀,邪惡的一笑,“我不僅要侮辱你爸爸,還要侮辱你!”
###第30章 生病了
話音剛落,“嗤啦”一聲脆響,韓萱草的衣服被撕破一大塊,露出雪白的柔肩,雨水打落在上麵,更顯得清麗而魅惑。
林謙緊緊的抱住韓萱草,瘋狂的往她臉上吻去。
韓萱草用力一踩林謙的腳,隨著林謙的放開,她急忙退後了幾步。
“臭婊、子!”林謙揚起手一巴掌甩過去。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韓萱草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站在橋的盡頭,連退幾步的她一腳踩空,毫無預料的跌進海裏。
“哈哈哈哈!”林謙看著韓萱草的身體在海裏掙紮,不禁仰天大笑起來。
終於讓她付出了代價!終於讓她為他的父母償命!
林謙全身已經濕透,雨水順著他的臉頰一直往下流,他猖狂的笑聲讓整個夜顯得無比的詭異,他幾近扭曲的麵容看起來又是那麼的恐怖而陰森。
“林總,那邊有人過來了。”一個保鏢慌張的跑過來。
林謙看了看海麵蕩開的漣漪,收斂起笑容,眉色一緊,“走!”
“汪~汪”一隻黑色牧羊犬直奔到木橋邊,看著下麵冽寒的海水,不禁後退幾步。
宮耀晨從哈雷賽摩上下來,看到不遠處冒出的一個個水泡,毫不疑遲的跳下去。
“耀晨!耀晨!”愷達丟下傘,雙手捧在嘴邊大喊。
韓萱草屏住呼吸,麵色平靜的任由海水吞噬自己,或許就這樣死去也好,也不用再被宮耀晨折磨。
爺爺躺在病床上的畫麵忽然浮現在她眼前。
不,她不能就這樣死去。以宮耀晨的為人絕對不會替她照顧爺爺的。
韓萱草掙紮起來,隻是手被捆著,她做不出任何自救,快被憋得不行的她悶哼一聲,一大口水直接灌進了肚裏,她漸漸失去意識,感覺身體在一點點下沉,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暗。
朦朧中一縷光束從海麵照射下來,一個白色的身影快速的遊向自己。
韓萱草隻看到一雙幽黑如潭的眸子,就徹底失去所有意識。
宮耀晨抱住韓萱草,用力的捏她的肩,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看著她蒼白到透明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在海水的浸泡下似乎隨時都會幻滅成泡沫,他皺起劍眉,吻上她的唇,一邊往海麵浮去。
“萱草!萱草!”宮耀晨把韓萱草拖到橋上,解開綁著她的繩子,搖晃她濕漉漉的身體。
愷達一邊上前給他們撐傘,一邊撥打急救電話。
宮耀晨按著她的胸口,又接著給她做人工呼吸。
盡管他已經全身濕透,狼狽的不成樣子,他卻毫不知曉。此刻他隻想救她,隻想她醒過來。
“咳……”韓萱草猛地吐出一大口海水,吃力的睜開眼睛。
“萱草!萱草!”宮耀晨小心的把韓萱草抱到懷裏,用手抹著她臉上的水漬。
“太好了!韓小姐終於醒了!”愷達看到韓萱草醒來,興奮的一笑,對著宮耀晨安慰道:“耀晨,別擔心了,我已經打了急救電話,市醫院的救護車馬上就來!”
韓萱草模模糊糊的看見宮耀晨那張滿是擔憂的臉,聽到愷達的話,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扶上他的手臂,“不去……市醫院……爺爺會……擔心……”
話還沒說完,她的手臂垂落到地上。
“叫李醫生在別墅等!”宮耀晨對愷達命令的說,抱起韓萱草往別墅趕去。
依山傍水之間的山林裏,傲然天成的宮氏別墅在雨夜的洗禮下,亮著朦朧而柔和的亮光。
“少爺,你先去換衣服吧,我來照顧韓小姐就好!”吳媽看到一身濕漉漉的宮耀晨抱著韓萱草進房間,慈祥的上前說道。
“不用!你們都先出去!”宮耀晨關上房間的門。
他拿下衣櫃裏的一套睡衣坐到椅上,小心的脫下黏在她身體上的濕漉漉的衣服。
此刻他什麼想法都沒有,他不放心任何人,隻想親自好好的照顧她。
看到她手腕上勒出的血痕,他的眸子變得無比深邃。
替她穿上幹衣服,宮耀晨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才把醫生叫進來。
宮耀晨坐在床邊,拉出韓萱草的一隻手,其他地方都用被子蓋得嚴實。
“韓小姐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李醫生替韓萱草把著脈,關切的問。
愷達在一旁強忍住想笑的衝動。
宮耀晨投去一個犀利的眼神,“沒有。”
李醫生點點頭,伸手準備去探韓萱草額頭,卻被宮耀晨擋住。
他的女人,不準任何人碰。
“宮總裁,我隻是想看看韓小姐有沒有發燒的跡象。”李醫生無奈的解釋。
宮耀晨探了探韓萱草的額頭,麵無神色的說:“沒有。”
“那暫時沒有什麼問題,掛吊瓶補充下營養就好。”李醫生繞到另一邊,拿出吊瓶掛著床頭,把小小的針頭插進韓萱草血管。
宮耀晨看著韓萱草蒼白的麵容,握住她手的力度又加重了些。
“這是藥膏,每隔六小時塗到傷口上,很快就會複原的。”李醫生把一劑藥膏遞給宮耀晨。
“你們都可以出去了。”宮耀晨替韓萱草掖好被子,坐在一旁專注的看著她熟睡的麵孔。
愷達和其他人小聲的退出房間,輕輕帶上門。
宮耀晨鋝開她額前的幾縷發絲,輕撫上她細膩如瓷的麵容。
為什麼她總是讓他心疼?總是輕而易舉的改變他的情緒?
他本來該恨她,為什麼現在卻一點也恨不起來?
從來沒有人能讓他感到這樣的手足無措,除了眼前的她!
夜變得越來越沉寂,窗外的雨聲也已經停止,淡淡的夜色透過水晶珠簾彌漫進房間,有著朦朧的靜謐和溫情。
“冷……好冷……”韓萱草感覺像是站在雪地裏,身體冷的開始發顫。
她迷迷糊糊的想拉被子裹住自己,卻感覺一股重力壓在上麵,怎麼也拉不動。
“萱草,你醒了?”宮耀晨醒來,立刻握住她的手,卻不由得一顫。
她的手很燙,像剛從微波爐裏拿出的雞蛋一般。
“冷……我好冷……”韓萱草哆嗦著,口齒不清的說著。
“你發燒了,我馬上給你叫醫生!”宮耀晨有些慌張的把她的手放進被子,正準備起身離開,一股重力卻緊緊的拉住他。
“不要走……陪我好不好……”韓萱草拉住她感覺到的唯一有溫度的東西,連她自己都能聽到上牙床和下牙床打架的聲音。
每說一句話她都感覺有一份熱量從身體流失,隻是她不想失去指間的溫暖。
她是在乞求他嗎?宮耀晨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他坐到床邊,緊握住她的手,“好,我不離開你!”
他的聲音那般篤定,似乎每一個字都是從心裏發音出來。
韓萱草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冰窟,四周全是冰,她一點點往宮耀晨身邊挪,那是唯一有著溫度的地方。
宮耀晨感覺到她身體的發顫,看了看自己已經幹透的衣服,掀開被子躺到床上,“不冷了,別怕。”
宮耀晨把韓萱草抱在懷裏,像安慰一個小孩子般輕撫她的背。
韓萱草一個勁的往宮耀晨火熱的身上貼,此刻的她像是在冰天雪地裏找到一個取暖器。
這是夏天,蓋著被子就算了,還抱著她這個發燒的女人,宮耀晨感覺全身就像一個火爐,不斷冒出的汗又把他剛幹的衣服濕透。
盡管隔著衣服,宮耀晨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和曲線。
該死!她是在找死?
宮耀晨低咒一聲,強忍下一種衝動,繼續安撫著她。
感覺到手背的一股刺痛,韓萱草一聲嚶嚀。
“怎麼了?”宮耀晨擔憂的問。
韓萱草卻沒有再說話,隻是繼續緊緊的貼在他身上。
宮耀晨小心的推開韓萱草,才發現她手背上還插著針管!
他不禁在心裏自責,看著已經空了的瓶子,小心翼翼的替她拔出針管,又摸索著一旁小櫃上的膠布給她貼上。
還沒給她蓋好被子,韓萱草又一下子撲到他懷裏。
韓萱草觸碰著“取暖器”帶給自己的溫暖,把頭深深的埋下去。
“爸爸,你為什麼不回來看我?”韓萱草迷迷糊糊的說著。
她忽然好想爸爸,印象裏的韓天總是每次回家給她帶一大堆的糖果和玩具,帶著她和媽媽出去玩。
可是為什麼他會不要她了?
“你說什麼?”宮耀晨下巴抵著她柔順的發絲,輕輕的問。
“爸爸,不要走!不要走!”
韓萱草似乎看到那個下著大雪的夜晚,爸爸對她說他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了,以後一定要聽爺爺的話。
然後他就上了一輛黑色的車子,十三歲的她在雪地裏一直追一直追……
“不走!我會一直陪著你!”宮耀晨咽了下喉,他沒想到她有如此脆弱的一麵。
宮耀晨捧起她的臉,溫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不要離開我……”韓萱草緊緊的抱住宮耀晨,她什麼都沒有了,剩下的隻是這個雪地裏唯一的“取暖器”,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了。
宮耀晨沿著她滾燙的麵頰一直吻至她的唇間,把她濕潤的淚滴全部吻去。
韓萱草感覺著那異樣的火熱,她身體裏的寒冷一點點褪去,她抱住他,她覺得這是唯一能帶她走出那片雪地的溫暖,她開始回應他。
###第31章 去看爺爺
鼻間縈繞著帶有淡淡體香和雨水的氣息,不同於其他女人俗氣的香水味,她很幹淨,幹淨地令他把持不住,宮耀晨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持力竟在瞬間倒塌,他修長的手從她的領口探入。
一種電流般的酥軟襲擊全身,讓韓萱草忍不住一個激顫,環住宮耀晨脖頸的手又緊了許多。
感覺到她的主動,宮耀晨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從唇間吻到下巴,再到光滑的脖頸,再到凹凸的鎖骨。
觸到她的衣裳,宮耀晨俯在她耳邊,輕輕的問,“可以嗎?”
韓萱草感覺到那種火熱的停止,身體的寒冷又再次讓她有些發抖,她不滿的扭了扭嬌軀。
宮耀晨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控,脫去緊緊黏在身體上的衣服,又解開她腰間的睡衣係結,再次狂熱的吻上她,緊接著巨大的驕傲狠狠貫穿了她的身體。
韓萱草感覺到腿間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咬著牙卻還是叫出了聲來。
宮耀晨的星眸上浮光暈,她竟然還是……?
那她和林謙的事都是假的?他們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他真的誤會她了?
“不要……不要……”韓萱草疼的流出淚來,哪怕她被燒的有些迷迷糊糊,隻是對於下體那碩大的東西帶給自己的灼熱疼痛感,她還是感到無比抵觸,她用力的推搡著他。
“乖……一會兒就好……”宮耀晨極有耐心的輕聲安撫她,低下頭吻去她臉上的淚痕,減慢了在她體內的律動。
直到懷裏的人兒漸漸適應,發出攝魂勾魄的嬌聲,宮耀晨才一刻也不停留的馳騁,動作快的像匹駿馬。
溫馨的臥室回蕩著他們倆的急促氣息,一絲絲一縷縷旖旎的感觸像極了古時候的春宮圖。
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地麵的水跡隨著露珠一點點蒸發,氣氛變得無比的凝重。
韓萱草睜開厚重的眼瞼,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光滑的皮膚。
她緩緩的抬起頭,竟是宮耀晨裸睡在她旁邊!更可惡的是她竟然睡著他的手腕上!
她輕輕的揭開被子,她竟然一絲不掛的躺在他懷裏!
“啊!”韓萱草一聲尖叫,把宮耀晨一腳踢到一旁,用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
還好床很大,不然他肯定被踢到床下。
宮耀晨在一聲尖叫聲中醒來,睜開惺忪的眼,看到一臉驚愕的韓萱草正瞪著自己,不禁笑了笑,“早安!”
他的心情很好,她還是他心裏那個純潔的韓萱草!她沒有讓他失望!
“宮耀晨。你混蛋!卑鄙!流氓!下三濫!不要臉……”韓萱草把腦海裏所有的詞彙都翻出來謾罵一遍。
宮耀晨還在一旁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她。
“滾出去!”韓萱草一個枕頭砸過去,宮耀晨竟然是這樣的人!
雖然從她簽下契約的那刻她就知道要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她還是無法接受!
“你確定?”宮耀晨邪魅的一笑,緩緩的掀開被子。
“不要!”韓萱草把頭埋進被子裏。
他現在一件衣服也沒有穿,要是走出去的話不就赤裸的站在她麵前?
宮耀晨翻身過去,抓住她的手把她壓在床上,譏諷的笑了笑,“不知道昨晚是誰一個勁的往我身上蹭!”
韓萱草看著他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臉頰忽然火辣辣的燙起來。
“宮耀晨,你趁火打劫!乘人之危!”韓萱草大聲的吼道。
不過連她自己也聽出了聲音裏的心虛,她還依稀的記得昨晚她貼在他身上的情景。
其實在海水下她閉上眼的最後一刻,看到他那雙幽黑如潭的眸子時,她就發現對宮耀晨的好感和依賴,她一直都相信他會來救她的。
隻是她還是無法承認是她先主動,也無法承認她會對這樣一個狂妄自大的男人產生感覺。
“是嗎?”宮耀晨淺淺一笑,在她如霞映雪般的麵頰上輕啄。
“是!”韓萱草斬釘截鐵的回答他,“我不過是昨晚發燒燒糊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