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轎子眾人抬,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沒提之前的爭端,互相吹捧了幾句後,劉弊趕車進了城。
但事情沒有劉弊想得那麼簡單。
他走後,刀疤軍官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立馬返回哨亭打了聲招呼,往城內走去。
半刻鍾後,地龍幫。
“孫上人,你師傅吩咐要找的人,我已經有消息了,還望通報一二。”
刀疤軍官站在院子門口,恭敬道。
他麵前站著一個麵色陰鬱,嘴唇略薄,眼袋濃厚的青年。
“進來吧,我師傅在閉關,有事和我說就行了,我會幫你通報的。”
那青年眼皮都沒抬,淡淡的回了一句。
這人叫孫崇,乃是幽鶴道人的弟子之一,
“這……”
刀疤軍官顯得有些為難,畢竟吩咐他的是幽鶴道人,剩下的銀子也要找幽鶴道人取。
“二百兩銀子是吧?我會給你的,說吧。”
孫崇拿出兩張銀票遞過來,語氣不容置疑。
“今天來了個落魄公子,長得和畫像上一模一樣。”
刀疤軍官四處望了望,終於開口說了起來。
“隻是他和您說的不一樣,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而是有功夫在身的武者,本來這也無所謂,我兄弟多,還是可以將他擒住的,但他身邊還有一人……”
“誰?”
孫崇眉頭皺起,開口問道。
“怒濤門的執事,是一個老頭,好像叫什麼蘇……對,叫蘇遠河。”
刀疤軍官竹筒倒豆子般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你沒抓住?”
青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道。
“小人辦事不利。”
刀疤軍官嚇得一哆嗦,立馬跪在了青年麵前。
他想起來,麵前這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旁人不清楚,但他可是知道,前些日子城郊那些被剖開肚子,腹內空空如也的孕婦,就是出自此人手筆。
“別怕,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已經盡力了。”
青年把他扶起來。
“那,小人先行告退了。”
刀疤軍官行了個禮,趕緊往院外走。
啪––
可他剛回過頭,就站住腳步,麵露驚駭的看著門口。
幾個麵色慘白,眼神空洞,的嬰兒正趴在門口嬉戲。
“你!”
刀疤軍官麵露狠色,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手上泛起黑光,合身向孫崇撲去。
“鷹爪功!”
這正是在城門和劉弊對拚的那一招,他練此招多年,已經能抓穿硬木,徒手接刀。
刀疤軍官思路很清晰,擒賊先擒王,法修通常身體脆弱,兩人距離很近,他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手掌裏青年的頭頂越來越近,隻要這下爪實,必定讓其腦漿迸裂。
“事沒辦成,還敢拿錢?”
孫崇沒動,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譏笑。
噗!
刀疤軍官倒在地上,脖子被撕開。
一個惡嬰從他肩膀上跳下,蹦蹦跳跳跑到院外,又和同伴嬉鬧了起來。
“怒濤門……”
孫崇冷笑,從刀疤軍官撲倒的屍體懷中,拿出兩張被鮮血浸透的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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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華府之繁華,清野城在它麵前就如同個窮鄉僻壤。
這中街大道,寬十丈(三十米),乃是整齊的青岩鋪成,邊鑲漢白玉,行人走販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