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右丞相府收到了宮中宴會的邀請。
皇帝這段時間身體一直處於病弱狀態,幾乎將行就木的身體,突然就慢慢地變好了,對於身體的變化,皇帝也是高興的,賞了禦醫一些賞賜,為了表示慶祝,特地舉辦了一場宴會。
界孽有些頭疼地想道,宮中的事就是麻煩,隻要發生了一些好事,就要舉辦宴會。
幾乎每隔十多天就是一個宴會,加上一些大臣的子女,經常以好友聚會為名,宴會不斷,可以說這京城隻要是有權勢的女子,幾乎就因為宴會,沒有閑的下來的。
界孽心情一鬆,還好自己做任務身體是男子,不然這真是一個折磨。
早早起床收拾妥當後,司榮、界孽與司儀禮一個馬車,李氏與司婉晴一個馬車向宮中駛去。
宴會地點在禦花園,幾人動身的時間不算早,也不算晚,自然宮中已經有許多人了。
大臣們聚在一起,年輕一輩的人聚在一起,女眷則在另一個宮殿休息。
界孽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就等著宴會開場了。
因為原主的名聲並不太好,周圍的幾位認出界孽的身份,顧忌著與界孽說話,會沾上不好的名聲,因此界孽孤零零地獨自一個人待著。
等到邀請的賓客基本到齊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了。
“皇上駕到!”
皇帝與皇後都著著明黃色的宮裝,步行緩緩而來。
眾人跪下行禮。
界孽彎了彎膝蓋,反正她這裏有盆栽擋著,看不清楚。
“免禮。”
皇帝滿麵笑容,心情極好。抬了抬手:“都坐下吧。”
謝恩過後,眾人都坐在了宴會準備的凳子上。
眾位大臣上前敬酒,都是慶祝皇帝身體痊愈,長命百歲的祝福。
界孽抬頭看著皇帝。
雖然麵色看起來不錯,還有些紅潤,但是……
生機似乎太過旺盛了。
界孽勾唇。
到底是誰呢。
皇帝年輕時上過戰場,身體留下了不少暗疾,之後身體縱欲過度,年紀大了,身體撐不住是必然的,能活到這個歲數,還是因為有好藥吊著命。
可是不知道是誰,給了皇帝這種藥,看似使皇帝的身體治愈,但實際上,隻是提前燃燒了所有的生命力。
本來沒有什麼大礙,這個皇帝還能再活兩三年的,但是現在,不足一月,就必死。
界孽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剛要送入口中,聞到酒中的味道,眼神一暗。
迷藥的味道。
界孽:“……”
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喝酒了?
界孽將酒杯放到桌子上,不動聲色的環視四周。
自己的酒中都有迷藥,這不一定是單獨針對自己的,應該說,今天宴會上的所有酒,裏麵應該都被下了迷藥。
誰的權利這麼大,能買通禦膳房?
宴會上酒杯交錯,已經有不少人喝下去了。
隻是……界孽挑了挑眉。
畢竟是能在朝堂上明爭暗鬥上仍舊能屹立的官員,不少人已經意識到酒水的問題。
九皇子在八皇子耳邊說著什麼,身邊的幾位皇子都是一副警惕的樣子,顯然已經發現這個問題了。
五皇子喝著酒,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冷不防,五皇子的視線突然轉過來,兩個人的目光碰撞到一起,都是幽深的黑色。
五皇子的眼底閃過一絲戲謔。
界孽嘴角抽了抽。
二皇子將酒杯放下,起身,向皇帝走去,一副凝重的神色。
令界孽詫異的是,十三皇子姬廖宇竟然也沒喝,目光在幾個皇子之間環視。
現在是一個敏感的時期。
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由得使人想到皇位的問題。
司榮和幾位大臣憂心忡忡,已經集中在一起了。
遠處有風聲……
界孽眯了眯眼睛。
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亮起武器,向宴會上的眾人殺來。
麵對這種突發情況,宴會上的女眷都是一片尖叫,有些大臣沒有料到這種情況,驚慌失措,有些人開始奔逃,場景一片混亂。
從四周湧出來的黑衣人數量越來越多,分成了幾股,直接將逃跑的人斬殺。
血液從一個又一個的人身體裏噴出來,將地上白色的地毯迅速染成了紅色。
幾位大臣開始試圖反抗,然而頭越來越暈,接二連三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