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女子發出一聲嗤笑：“你竟然不知道自己被綁來是為了什麼？”
左薇婷抿了抿唇。
“原來你已經忘記了。”女子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左薇婷走來：“你竟然將你推下一個女子進水的事忘記了。”
女子低頭，看著左薇婷驚愕的眼神，嘲諷地笑了笑：“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你……”左薇婷蹙眉，想了半響，有些猶豫和不確定：“你是……姬如清？”
“是我。”姬如清彎下腰，手指在做左薇婷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沒有想到我還活著回來了吧？真是細膩的臉龐啊……這些年你在尚書府從來沒有受過苦吧？”
姬如清的手停了下來，看著麵前的臉龐。
年輕又充滿活力啊……
不知道毀了是什麼感受？
姬如清喉嚨發出低沉的笑聲，指甲壓著左薇婷細嫩的臉，突然用力。
左薇婷身體顫了顫。
但是雙手被綁著，根本沒辦法反抗。
感受到麵前人身體的顫動，姬如清勾唇。
“後來我被水衝到了下遊，被一個漁民撈上來救了，隻是……”
姬如清取下戴著的鬥笠。
左薇婷瞪大了眼睛。
“怎麼，還能認不出我了嗎？”姬如清右手撫摸上自己的臉，露出一個笑容，看著左薇婷的表情，滿意的笑了笑：“果然你也認不出來了……不過這隻是報仇計劃的一環而已。”
“你知道嗎？被救上來後，我就被這個漁民賣進了青樓。”
“換臉真的很痛啊……”姬如清呢喃，麵目猙獰：“可是你知道這其中的痛苦嗎？在被賣進青樓的那一晚上，我的身子就不幹淨了，我反抗過，也求饒過，但還是被綁著接了客，我回不去了……”
“為了獲得複仇的機會，我換臉成為鴛鴦樓的花魁，為此我付出了多少努力？”
“都是因為你。”
姬如清目光透露著強烈的恨意，呼吸急促。
“小姐。”一位黑衣人突然出聲。
姬如清微微轉頭，壓製住情緒，臉上再次回複平靜的表情，起身，向椅子走去，重新坐了下來。
左薇婷抿著唇。
姬如清的母親最開始隻是個通房丫鬟，在有了身孕後被提成了妾室，但說句不好聽的，通房丫鬟生下來的，還是地位底下，京城中很多女子嫌棄姬如清的身份，從來都是對姬如清疏離，但是她從來沒有嫌棄過她的身份，相反，兩個還成了好友。
一年前，夏季來臨時，在家閑著無事，她便約了幾個好友去了清河，登上船舟，賞景。
船行到河水中央時，姬如清走到船舷上，她看著比較危險，就提醒了一句，結果姬如清竟然噗通一聲掉下水了。
眾人都驚慌極了，旁邊跟隨的船隻上有侍衛，立刻下水救人，但是都沒有找到。
打撈了幾天，也沒有撈到姬如清的屍體，但是在眾人眼中，姬如清恐怕已經凶多吉少，已經沒有活著的希望了。
姬如清伸出手指勾著垂到腰際的青絲，在手指上繞著圈，一圈又一圈，青蔥般的手指與烏黑的發絲相互糾纏，發絲鬆下後，手指上留下了一道道紅色的勒痕。
姬如清滿意地看著手指上的紅痕。
“現在我來報仇了。”
左薇婷神色複雜：“如清……能聽我解釋嗎？”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如清會認為是因為她推了她，才造成如清掉下船，但是她分明沒有做過
“解釋什麼？”姬如清慵懶地躺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左薇婷。
“解釋當年為何將我推下水嗎？”
“不用說了，我也沒有興趣聽。”
姬如清伸出手，旁邊的一位黑衣人遞過來一個瓷瓶。
姬如清冷笑著拔開瓷瓶的塞子，從裏麵倒出一個紅色的藥丸，走到左薇婷的麵前，掰開左薇婷的嘴巴，將紅色的藥丸喂了下去。
“這個藥是為你準備的……它會毀了你的容貌，讓你受到極致的疼痛，像是刀子割在身體上一樣，最後，你會七竅流血而死。”
姬如清合上左薇婷的下巴，逼迫左薇婷咽下了藥丸：“好好享受吧……最後的時光。”
紅色的藥丸入體，立刻就帶來劇烈的疼痛，左薇婷忍不住發出痛呼。
“人生的最後一個時辰啊……”姬如清勾唇，拍了拍手，像是要拍去髒東西。
“走吧。”
姬如清和幾個黑衣人轉身離去。
左薇婷躺在地上，疼痛到說不出話，雙眼模糊，眼前人影逐漸消失……
為什麼……如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