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清楚是誰解決了這樣的問題,他們找不到人做獎勵,但卻默認了這個來曆不明的人所進行拯救世界的行為。
在黑霧消失後不到一個小時,所有被籠罩的區域都向征服撥打了求助電話。
……
荒野穹蒼,大漠孤涼。
界孽抬頭仰視天邊的一輪明月。
這裏是沙漠的邊緣。
她承認她的心情的確受到影響了,非常不好。
她想發脾氣。
但最終還是決定出來散心。
界孽低頭沉默。
她的行為算懦弱嗎?
她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
……
全球重新恢複生機,這次災難像是玩笑似的隻持續了半個月。
死亡了全世界不到百分之一的人口,之後這個世界的人們各自回歸到自己的城市,生活仍舊像災難前一樣運轉。
人們在兩天的休整後又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
界孽自從離開家已經半年了。
每個月界孽向家裏報平安後,就在沙漠邊緣遊蕩。
她在附近租了一個房子,每天隻是出來散步。
半年裏,附近地區的人幾乎都認識界孽了,認知到這是一個每天不工作,在附近流浪的人。
界孽坐在沙子上,隨手折了一株植物的莖杆咬在嘴裏。
躺在沙漠中,界孽枕著雙臂閉上了眼睛。
她思考了半年,還是不清楚她要什麼。
因為她知道的信息太少了麼?
還是她沒有下定信心?
附近的沙麵傳來震動,界孽睜開眼轉頭,和一隻蜥蜴對上了視線。
蜥蜴懵懵懂懂地盯著界孽看了好一會兒,轉頭扒拉著沙子,又鑽進去了。
界孽笑了笑。
曾經不是也有人說“今朝有酒今朝醉”麼?
雖然意思差了很多,但意境卻是一樣的。
她何不妨等到事情的發展出現岔路口時再做決定呢?
界孽扔掉枯枝,站起身。
她是時候回去了。
……
呈陽。
響午。
鄭母擇菜,鄭父在一旁幫忙,但兩人都沉默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鄭母突然頓了一下。
“門鈴響了,你去開吧。”
鄭父嗯了一聲,用毛巾擦了擦手,去客廳把門開開了。
“爸。”
界孽露出笑意。
鄭父愣了一下,眼睛濕潤了:“……回來了?”
“嗯。”
界孽走進門剛換了鞋,就看到鄭母也站到了自己麵前。
鄭母看到界孽一身的風塵仆仆聲音哽咽,擦著眼淚:“……回來就好。”
……
界孽洗漱後,把行李整理了一番,開始給導員打電話。
畢竟之前她申請的是休學,而不是退學。
但是界孽這次卻不是回來繼續上學,而是直接退學了。
鄭父鄭母知道界孽的想法後也沒有說什麼,他們覺得可能是因為學校讓自己孩子傷心了。
界孽順利辦完了退學手續後,就悶在家裏了。
小甜甜沉寂了半年後看到界孽從沙漠邊緣回來也是放下了心,但是界孽一直悶在家裏,它有點急了:[宿主大大,那個特殊任務……?]
界孽癱在床上,捧著一本書,漫不經心地翻過一頁:“急什麼?”
反正早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