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點。
此時是鳳凰廣場人流量最大的時刻，廣場上人山人海。
界孽換上了時下流行的少年裝扮，手動整理了發型，畫了個淡妝。
在現代社會混跡了這麼久，倘若還不能了解最受女孩們歡迎的發型和裝扮，她就是白過了。
將手機和錢包揣進兜裏，界孽和家人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
還未到鳳凰廣場，附近已經有了不少人，穿著短褲裝扮潮流的少年，還有短褲短裙濃妝或淡妝的女孩。
“嗨，大家好，我們馬上就要到達鳳凰廣場啦，聽說那裏的美食一條街特別有名，今天我們就去吃遍那一條街，嚐嚐那裏被網友們稱讚的味道……”
一個女孩拿著自拍杆，一邊介紹一邊向鳳凰廣場走去，路過了界孽。
界孽視線瞥向女孩。
女孩的容貌隻是清秀而已，而手機屏幕上女孩雙眼皮、大眼睛，下巴微尖，皮膚細膩白嫩，十足的沒人。
屏幕上滾過一圈彈幕。
“小姐姐，我知道那兒有一家麻辣小龍蝦，特別辣，特別夠味！”
“我已經在舔顏了。”
“我也在鳳凰廣場附近，想和小姐姐撞見。”
“哇，我看到旁邊有個帥哥哇……”
女孩注意到界孽的目光，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尷尬的笑容：“現在我們快到了……”
很快，兩人錯身而過。
界孽笑了笑。
突然猝不及防被人拉住了。
界孽轉身，看到一個挺漂亮女生。
“小哥哥，我能要你的電話號碼嗎？”
女孩目光閃爍。
界孽挑眉，神識掃到不遠處正在拍攝的一個人。
“為什麼想要我的電話號碼？”
“因為小哥哥你很帥呀！”女孩托著臉，從界孽的角度看，是斜向下四十五度看向女孩，女孩眼睛大大的，看起來嬌小又可愛。
界孽笑了。
被係統改造過的身體就像是經曆了微整，雖然還是那張臉，但是卻更精致了。
現在再看她，完全看不出來她就是半個月前撞死五個人的那個人。
界孽一手拖起女孩的下巴，另一隻手握住女孩的手腕。
“你覺得你很有魅力嗎？”
女孩愣住了。
界孽將女孩拖到正在拍攝的男孩旁邊：“給。”
男孩：“……”
女孩：“……”
小甜甜：[……]
界孽揚了揚下巴，輕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女孩待在原地臉色漲紅：“喂，你有沒有覺得他很有氣質……”
男孩眼睛瞪大，目光難以言喻地看著女孩。
“我決定要去追他！”女孩咯咯笑了起來：“把這次視頻傳上去吧，憑著這個男人，我也會火一把。”
……
擁擠的人流，隨處可見正在拍攝的手機，或者正在拿著手機直播的主播們……
界孽毫無目的地隨著人流走。
附近的空地被人群堵住，界孽停了下來，走上前去準備看看在做什麼。
一群穿著清涼夏裙的女孩正在跳舞，附近的人紛紛舉著手機正在拍攝。
界孽：“……”
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不就是一群女孩在那兒跳舞嗎。
難道是她的目光過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