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孽晃了晃酒杯,將空酒杯放下,拿起桌上的一塊糕點咬了一口。
正是長身體的年紀,而且還習武,會非常容易餓。
界孽將桌上的糕點吃光了還沒有等到厲雲戈到來。
拍了拍衣服,將糕點碎屑拍掉,界孽擦手看向涼亭入口的方向。
終於來了。
厲雲戈一身青色勁裝,身後跟著一名端著一壺酒的小廝。
雖然隻有這兩個人,但她感受到了附近隱蔽著不少人手。
“玄公子久等了。”
厲雲戈拱手道歉:“因為路途發生了一些狀況,厲某不得已才來晚了。”
“無所謂了。”
界孽從小廝盤子裏拿過酒壺。
剛拔開塞子,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麵而來。
界孽挑了挑眉。
這個厲雲戈……
厲雲戈聞到界孽身上的酒味,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玄公子是否需要休息?”
喝了酒,比試的時候難免會發揮不出來全部實力。
比賽時,他站在師父身後,一直看著平台上那些人的表現。
任迎生的確不錯,不過他有信心成為任瑋因最信任的人。
令他吃驚的是玄遠的實力,不過他並不覺得不可戰勝。
畢竟他可不是台上的那些小鬼頭。
界孽將酒壺放到桌子上:“不用了。”
“厲公子如果想要切磋,隨時都可以。”
界孽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對於比試,她真的很有誠意。
沒有看不起對方的意思哦。
厲雲戈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休息一會兒吧,以防厲某勝之不武。”
界孽:“……”
小甜甜:[……]
擦擦擦,勝之不武?
就這麼相信你自己實力?
界孽走到附近的石凳上坐下,做了個“請”的姿勢。
厲雲戈欣然坐到界孽對麵。
小廝快速退下了。
“玄公子雖然年少,武功修為卻已經非常高了,這一定與令師的教導分不開,厲某年少時就聽說了玄大俠的事跡,對玄大俠行俠仗義的事情非常欽慕……”
厲雲戈慢慢說道,目光中是回憶和欣賞:“隻是後來逐漸長大了,成為了師父的弟子,身上也有了責任,對於幼時的想法,卻已經非常遙遠了。”
甚至覺得可笑。
界孽倒了一杯酒小酌,一邊聽著厲雲戈的抒懷。
“厲某曾經出去曆練過幾年,見過平凡鄉鎮,也去過都城見識了繁榮景色。”
“遇過不平事,也遇到過寬慰人心的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