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前的小巷子有稀稀疏疏的人經過,但絕不會出現空窗期。
界孽眸中若有所思。
這個明景瀛,不是一般的警惕啊……
小甜甜一臉懵逼。
它大概不是太懂人類的思維。
不過明景瀛這做的都是什麼?
感覺……不太有用。
它算是另類的生命,也屬於生靈的一種,還是猜不出來這樣做的用意……
大概這就是種族差距?
這些人完全打不過宿主大大,也攔不住。
但卻還在監視著。
假如真的需要監視,完全隻需要兩三個人就可以了。
花費這麼大力氣……
不過這也從側麵說明了,明景瀛手下有許多人。
手下對方方麵麵都涉及。
對於這個位麵的人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
“主子,花轎已經行了一天了。”
明景瀛下了朝,聽著屬下的彙報。
“哦?”
明景瀛挑眉。
真是一個忍住氣的人啊。
現在他確定了,兩人關係的確不簡單。
他已經派人故意在玄遠麵前透露滄玄琳出嫁的事,若是他去祝福也好,偏偏這個人什麼都沒做。
雖然對方仍舊閑庭信步,但他可以確定,對方在隱忍!
否則不會一直躲避!
……
滄玄琳根據每日下轎飲食住宿計算時日。
九天過去了。
她不知道已經行至了何處,但能從外麵侍從以及丫鬟婆子的言談中猜測,距離許府不遠了。
隻剩兩三天的路程。
滄玄琳最初以為,她能找到逃跑的機會,但這之後的幾天,她才發現她太樂觀了。
每天她都會被喂一些麻藥,然後被束縛手腳。
這些人太警惕了。
她不知道這是誰的主意,但絕對已經算計過了,她逃不了。
滄玄琳動了動手指。
她現在已經熟悉了每天經曆麻痹,身體的每一階段變化甚至都熟爛於心。
她大概從來沒有此刻如此認真了。
想到那個人曾經開玩笑似的讓她跟著他學武功,她推辭,滄玄琳就百般後悔。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偷懶的。
可已經沒有如果了。
滄玄琳抬了抬手臂。
身體勉強可以動了。
慢慢地挪到花轎壁上依著,滄玄琳將身體轉向左側,右手手臂墊在腿上,讓左手抬起了一角簾子。
明媚的陽光照進來,滄玄琳眯眼適應了一會兒。
外麵是一片山林。
圍了三四圈的侍衛警惕地掃視著周圍,花轎旁的丫鬟婆子說著曾經見過的閑文趣事。
有車軲轆聲從後麵傳來,那是一排排的馬車。
裝著她的嫁妝。
她不知道自己花轎規模有多大,但從滄玄王府被扶著出門時,從附近百姓的議論聲中可以得知馬車的數量足夠有三十多輛。
由此可以計算跟著的侍衛足足有數百人。
那些嫁妝……
隻是一個普通的嫁妝單子。
她記不清她母親的嫁妝有多少了,但數目絕對是這些嫁妝的數倍。
滄玄王府獨吞了太多東西……
她心裏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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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到了一家客棧,隊伍準備休憩,有丫鬟拉開轎子簾,準備叫自家小姐下轎。
拉開後,看到那空蕩蕩的花轎,丫鬟呆住了,瞬間發出尖叫。
“小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