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玄庭側耳傾聽,伸手屈指敲了敲。
沉悶又帶著一絲清脆。
後麵……正在被挖空。
莫非這就是他逃生的辦法?
……
“打開。”
斐濟走到牢門前,下令。
幾個獄卒見了斐濟,恭敬地將牢門打開,回頭看到斐濟身後跟著的明溥墨,嚇得“噗通”跪地。
“拜見皇上!”
明溥墨一言不發,跟著斐濟進了牢房。
路過一間間昏暗潮濕的牢房,明溥墨眉頭一直緊皺著。
空氣中混雜著許多氣味,明溥墨忍住不適,舉手掩住口鼻。
身後的太監見了,立刻遞上綢巾。
走過一排牢房,路過的獄卒跟著跪拜,明溥墨隨著斐濟繼續往內,忽視了附近牢房內哭天呼地的喊聲,直接到了滄玄庭的牢房門前。
滄玄庭閉目休息,注意到動靜,睜開眼睛。
“皇上千金之軀,來這裏做什麼?”
斐濟和許多手下沉了臉色。
皇帝是龍之子,卻用千金之軀來形容,這是讚美皇帝金貴,諷刺皇帝嬌弱無用!
明溥墨淡淡地掃視了一眼牢房的環境。
“看來你過的還不錯。”
有老鼠和蟑螂的牢房,這個從未經曆過的世家公子,卻沒有耐煩和焦躁。
對方很有把握。
“承您吉言,京城的牢房環境竟然如此髒亂差,看來您治理的不錯。”
滄玄庭笑了。
就算再如何想殺了他,對方也絕不會在此刻動手。
他還能安穩活幾天,而這幾天內,他就已經成功越獄離開這裏了。
對於明景瀛,雖然厭惡,但他有信心。
京城人人畏懼的皇帝心腹大臣,卻是掌控部分權利的高手。
對上皇帝,有明景瀛的保證,他有能力活下來。
“住口!皇上也是你一個亂臣賊子能議論的?!”
斐濟開口厲喝。
明溥墨神色不變,揮手。
身後的獄卒和侍衛見此退了出去,牢房門前隻留斐濟一人。
“僅僅籌備了幾年,就敢謀反,看來你很有信心啊?”
明溥墨隨意坐了下來。
這裏是供獄卒休息的位置。
滄玄庭看著明溥墨閉口不言。
“不如說你是被迫?”
明溥墨饒有興致地說道:“朕猜你有把柄落到明景瀛手裏了。”
滄玄庭身體猛地抖了一下。
“看來是沒錯了……”
明溥墨側耳。
“朕聽到了其他的聲音……明景瀛答應你事成之後救你離開,這才是你最有恃無恐的原因吧?”
“噠、噠……”
滄玄庭仿佛聽到了耳邊有水滴的聲音。
“你甘心你這些年的儲存輕易被奪走?”
明溥墨摩挲著手上的白玉扳指。
他可以確定,明景瀛放任滄玄庭謀反,隻是在養儲備糧而已。
雖然不確定為何是這個時機,但對方得到了滄玄庭的力量,實力壯大,更不容易對付了。
“假如他並沒有銷毀那些證據……”
明溥墨意有所指。
滄玄庭眼神陰沉。
就算那些證據沒有被毀又如何?
他如今,還能光明正大地活著麼?
唯有放手一搏。
可惜他還是太天真。
“皇上什麼意思?我好像不太明白。”
滄玄庭語氣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