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生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滄玄琳一臉疑惑。
“不一定。”
界孽垂眸。
七宗罪……
它們因生物的情緒而形成,情緒就是它們的養料,它們因養料的增多而壯大,它們不會消失。
除非意識被打散。
但這是不太可能的事。
組織的監察使實力對她來說就很微弱,更不用說更早之前,她遇到的憤怒和懶惰。
麵對這兩個怪物,她都感到了壓力。
通過這段時間的打探,她可以肯定,這個組織裏的高手極少。
能將憤怒和懶惰意識打散的人絕對有,但兩方對上,都得不償失。
界孽想到了係統空間。
她如今仍然沒有打破空間壁。
盡管在前幾個世界消耗了她不少力量,但在之後的一些世界,她的力量都得到了補充。
仍然不夠……
“為什麼?”
滄玄琳天真無邪地問道。
界孽看著女孩瞳孔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默然。
“……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可以確定得知……這世界太大了……”
……
……
……
明溥墨自從確定了大周的走勢後,就安穩待在牢房裏了。
那些獄卒的確不老實,有些人仗著自己看守上一任皇帝的便利,以為這一任皇帝並不關心牢房,便想羞辱明溥墨。
但自從莫名其妙在明溥墨那裏吃了虧後,就再也沒膽子恐嚇威脅了,甚至都不敢接觸明溥墨太長時間。
因為那支簪子,明溥墨在獄卒們眼中,變成了一個邪門的人。
遠處傳來細碎的說話聲,明溥墨睜開眼,往遠處看。
“皇上要招術士?”
“這是想要長生不老啊!”
“長生不老怎麼可能?”
“嗬,我倒是挺相信有長生不老這件事……”
“皇上還沒登基呢,就這樣廣招術士,說是煉丹……這要費多少錢啊?!”
“錢錢錢!就知道錢!”
“……”
明溥墨臉色低沉。
術士?
明景瀛想要長生?
果然……明景瀛沒做到他心中的期待……
國庫空虛,對方有什麼錢去開支?
難道是成王府的私庫?
明溥墨皺眉。
成王府……已經富有到這種地步了嗎?
那個人準備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倘若明景瀛將這天下鬧得民憤人怨時,那人再行動……
明溥墨頓住,這種可能性,在他心裏,竟然很大……
他到底是怎麼安穩地等待結果的……
因為那支簪子嗎?
……
……
……
或許在許多人看來,搶奪皇帝的帝位是一件難事,需要提前籌備許多年,財富、兵力、人脈,以及不被發現的前提。
但對於界孽來說,一天的時間足夠了。
當明溥墨從牢房裏出來時,看到龍輦上的界孽,表情複雜。
他覺得他一生的心情都沒有這一個月來的活躍。
尤其是在得知對方沒有費一兵一卒就取得了勝利。
“明景瀛在哪裏?”
明溥墨在離開時終於問了他醞釀良久的問題。
在看到國家被對方治理的井井有條後,他就放心了。
對方不殺他,他就準備離開這裏。
聽說異域有完全不同的風景,他準備到達那裏。
隻是自從他出獄後,他就再也沒有看到明景瀛,甚至明景瀛的屬下也沒有再看到過。
“放心吧,他過得比你更好。”
界孽眼神深意地看了明溥墨一眼。
明溥墨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受,有喜悅,也有懊悔。
就這樣吧。
至少他不是人生的失敗者。
明溥墨最後看了一眼京城,拉緊了包裹,駕著馬奔馳離去了。
或許幾年後他就會回來,或許他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