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界孽眯眼。
小女孩一言未發轉身離開了。
在她看來，這個人不過是一個真正的騙子罷了。
她害怕修道人的手段，但普通人，她不會怕。
再說了，修道人也不能對普通人出手。
界孽眸子注視著轉角消失的背影，麵無表情。
不遠處的幾個攤子的攤主在那個小女孩走過來的時候，就將注意力轉移到界孽身上了，看到最後小女孩沒付錢，都心中歎息。
他們知道有些人，因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就拒付酬金。
……
小女孩從轉角走過，沒看到有人追上來，才真正放心了。
她叫鄭朵鑫，九歲，父母離異，如今跟著父親生活。
雖然她年紀小，但她一直都明白，父親打的什麼主意。
將自己廉價的養大後，賺取彩禮。
她的姐姐就是這樣告訴自己的，當聽說姐姐的彩禮是五十萬時，鄭朵鑫也非常吃驚。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因為這個，姐姐和談婚論嫁的男朋友分手了。
鄭朵鑫知道姐姐非常愛他，自從婚禮被取消，姐姐就一直消沉，躲在房間裏不出來。
這之後，她就對父親非常厭惡。
父親幹著維修店的活，很少回來，每月隻會給很少的錢，這些錢隻夠維持她和姐姐的日常生活。
若是有想購買的東西，必須要提前計劃好，然後在日後節省下一筆錢用以支付。
而且這筆錢必須用在必需品上，這是她們父親嚴格要求的，她和姐姐想有一些玩具都不行。
月初姐姐給了她兩百，這是她一個月的生活費。
鄭朵鑫不得不小心計劃著開銷。
她不記得她多久沒吃肉了，在學校食堂，她路過班長鄧降霜的桌子時，那飄來的肉香，差點讓她走不動路。
最後在班長的注視下，她卑微地接過了一片肉。
鄭朵鑫覺得他們都看不起她。
無論她走到哪裏，那裏的討論聲都立刻消失，許多人在她走過時還扭頭看她。
她堅定地認為那些人都在說她的壞話。
所以她不會和她們做朋友，她也不樂意。
和那群虛偽的人比起來，她更願意自己一個人。
最近鄭朵鑫聽著班裏許多人激動地討論著鬼怪的話題，她才意識到靈異。
她覺得靈異很可能是假的，但不妨她也對這個領悟感興趣。
每次放學，她都會經過學校後街，那裏有幾個算命的小攤。
她在後街轉悠了幾天，算是摸清了一些人算命的價格。
簡單的算命就是幾百，鬼畫符之類的也是幾百，一次她還看到有人買了一張，花了一千多。
鄭朵鑫心裏掀起難以言說的巨浪。
就這麼忽悠人一次，就超過了她一個月的生活費，一張隨意畫的紙，就是她沒見過的巨款。
鄭朵鑫想跟著那些人學，但她覺得，那些人絕對是靠這個吃飯，不會教她。
否則將來她拆穿了他們的把戲，對方會很生氣，說不定會怎麼對待她。
她溜達了許久，才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大叔來了，也擺了個算命的攤子。
鄭朵鑫覺得她可以去問問了。
怎麼也不會為難她一個孩子吧？
以算命的借口搭話，沒想到就這麼一句話，就是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