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澤的實力已經如此強悍了嗎?”
王行之喃喃道,像是自言自語。
“這件事和我們無關了。”
王言之起身,走到王行之附近的床,躺下,熄滅燈。
忽而,王言之轉身,麵對著那一直不曾轉移視線的人:“明天,父親會來處理。”
“你知道,我們兩個麵對的會是什麼懲罰吧?”
王行之默然。
王家家規。
他們犯下了如此大錯,丟失了言靈,已經是廢人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在修道界,言靈,是判斷一個人實力的根本。
他不相信那個人會將空和匣放回來。
而一個人,隻能契約一個言靈,除非已經契約的言靈消失。
張天澤對此事也絕對清楚,否則對方不是殺了空和匣,而是囚禁了。
對方這是要他和弟弟,變成廢人不如,明知有希望,卻隻會是絕望的渺然。
和王家的仇恨,如此深麼?
“親愛的哥哥,我們想要殺了對方,為何對方不能反殺呢?這些年,你終究還是太過驕傲了。”
王言之嗤笑,望著昏暗的天花板。
有時候黑暗最適合說一些白天不曾說的話,這樣也許,對方就看不出他的表情了。
王行之默然。
……
“要去上大學了?”
界孽正在修剪庭院裏花草的殘枝,轉頭看著那個羞澀的姑娘。
“這麼早出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是啊……”
莫鈴錘了界孽一下:“很可能就半年見不到你了,你就不能難過一下?”
“為什麼難過?”
界孽楞楞地問道:“就因為半年見不到你?”
“你……”
莫鈴臉上浮現著怒火。
“我真生氣了!”
界孽突然笑起來。
“傻瓜,怎麼可能?一日不見,我都會想到見你,更何況是半年?”
界孽放下剪刀,揉搓著莫鈴的腦袋:“放心吧,我一直都在,如果你想我了,我就會去見你。”
“真的啊……?”
莫鈴有些猶豫:“路費……”
“這個沒關係,不相信自己男人的賺錢能力嗎?我開一個靈異事務所絕對能日入萬元吧。”
莫鈴噗嗤笑出來:“日入萬元?……這個大概吧?”
“還有,為什麼是我想你了,你才會來見我,你想我了,你就不來見我?”
想到這個莫鈴就想錘人。
“我這不是怕你煩我麼?”
界孽抱著莫鈴,將頭埋在對方脖頸裏,嗅著頭發的芳香。
“怎麼可能啊……哎,你別咬啊!”
莫鈴急忙推開了那罪魁禍首。
……
十幾天過去了,界孽並沒有等到王家的其他人,但她一直沒有放鬆。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界孽收拾了行李,帶著錢婆婆先離開了。
說服花費了不少時間,不過最終還是有了成果。
走的那一天,界孽從送行的人群中看到了莫鈴父母瞪著自己的模樣。
尷尬地笑了笑,打了個招呼,界孽背起行李,肩上站著喵喵,牽著錢婆婆,兩人一貓上車離開了。
……
天下之大,界孽並不知道要去哪裏,購買火車票的目的地,還是她在車站愣神的情況下,隨意瞟了一個地點買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