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隻是兩個孩子,到了那裏,會安全麼?
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裏一定位於伯爵府,他們是艾德裏安伯爵的客人,這裏的人既然能在這裏生活,就必定處於伯爵府的庇佑下。
珍的小腦袋裏還想不清太多理由,但她能明白自己不會陷入危險中。
這是一種直覺。
仿佛自從喬洛來到船上後,她的精力越來越充沛了,身體的各項能力都有了顯著的提高。
不過珍寧願相信這是自己還在成長。
畢竟那太不可思議了不是麼?
“颯、颯……”
落葉的聲音更密集了。
珍拉著喬洛的腳步更匆忙。
終於她眼前出現一個枯木柵欄。
柵欄開辟出一個口子,作為大門,還有轉動的木門,盡管這隻是擺設,而在柵欄不遠處有許多廢棄的木塊,說明了這個木門曾經被替換過許多次,但仿佛屋主人對樂此不疲。
在木門旁的柵欄上,一條枯枝伸展了出去,一條魚被掛在上麵。
已經死了。
珍小小地哈了口氣。
潮濕的氣味越發明顯了,仿佛樹林中與外界是完全與眾不同的世界。
喬洛從珍身旁離開,站在木門旁一會兒,推開門走了進去。
珍一臉驚疑不定,猶豫片刻,也跟著走了進去。
將那脆弱的木門轉動關上,珍跟著喬洛的步伐,沿著庭院裏被開辟的道路往那一個屋子走去。
庭院有些大,兩旁的泥土種植了許多植株,都是可以食用的菜或調味料。
走進了,珍才聽到有睡覺的呼嚕聲。
“……喬洛。”
珍壓著聲音,擔心會將屋主人吵醒。
明明……那條魚,為什麼會睡著?
難道那條魚是給別人的嗎?所以專門掛在柵欄那裏,外麵的人伸手就能夠到?
這個模糊的想法從腦海裏一閃而過,珍驚悚地轉身。
魚不見了!
她迅速地看向四周,確定可疑的情況,然而什麼都沒有。
落葉聲、風聲。
……
喬洛已經走到了屋主人麵前。
這是個身材高大壯碩的成年男子,或許有些肥胖,他的脖子都比喬洛的腿粗。
年齡在四十多歲,頭發油膩膩的發亮,糾成一團,臉很粗糙,鼻孔粗大,打著呼嚕的時候還在磨牙,口水順著張開的嘴巴流下來,浸沒到那貼臉的頭發中……
喬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個男人,感覺上的預感讓他一直待在這裏,並沒有離開。
這個人身上的氣質很奇怪,凶煞之氣與沉穩安寧的力量攪和在一起,矛盾又溫和。
喬洛幹脆直接坐在男人對麵的地麵上,也沒管髒不髒,準備就這樣等著。
珍來了。
她沒有找到拿走魚的人,在確認沒有危險的時候就來了。
“這個人……”
進門後,珍就看到了那個睡在吊床上的男人,發覺這個男人邋遢的形象和凶戾麵容後,珍驚訝的開口。
突然男人磨了磨牙,嘴中發出意識不清的呢喃。
珍被嚇了一跳,發覺對方隻是在說夢話後高高提起的心又落了下來。
她還以為這個人醒了。
珍看向喬洛,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一副詢問的眼神。
“我想等大叔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