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躺,一包紮之後,清木的生活開始被限製了。這被傷過的腿,再也不能振作起來了,每天都要拖著走。要想恢複打球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
本來大忙人一個,現在因為一個腿傷,去哪裏都不方便,隻能就把自己閑下來了。每天除了上課,就是等著蔣芳芳幫自己打包飯回宿舍吃,哪裏都入不了,這日子能不能再無聊點?
無聊去哪兒找樂子,舍友們有的推薦看電視,有的說看小說,還有人開玩笑說“你要是覺得看小說無聊,那就自己寫吧,哈哈哈”
以前很少有時間看言情小說,現在有時間,看個幾本消遣消遣也挺不錯的,於是清木真的一本正經地看起來。
後來她發現,小說看多了,自己也被那些情情愛愛的給迷惑了思緒,越看越上癮。
不過看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清木發現小說基本上都有一些套路,既然自己這麼喜歡看,那為什麼自己不自己也寫寫,沒準更好玩兒。
於是她開始寫自己人生中的第一篇言情小說。
清木大概想了一天,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坐在電腦前慢慢敲出來。
她想了一下,決定用了一個很俗氣的名稱《你是我的青春》內容如下:
淩晨一點,慕雅終於把五月份的稿件發送到老板的郵箱。她伸伸懶腰,走到衛生間洗了洗自己黯然失色的臉,之後從抽屜裏抽出一片麵膜輕輕地貼在臉上。慕雅躺在床上雙眼一閉,世界的空寂向她襲來,莫名的冷意在內心湧動。
突然,枕頭邊的手機跳出一條新聞推送消息並發出嗡嗡的振動聲。她嚇出一陣冷汗,回過神來才意識到是手機在作怪。慕雅用手指劃掉推送消息,順勢打開一天沒有理會的微信。排在消息欄首行的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微信群,醒目的紅色字體提醒她有99+條未讀消息。看著“打不死的小強”這個群名稱時,慕雅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還有他們曾經並肩作戰的歲月。不知道為什麼慕雅鼻子一酸,眼裏打滾已久的淚水漸漸滲入麵膜。
終於她還是點開了那個群消息,並且輕點“99+條新消息”滑動鏈條。群裏名片名稱為“南山人”的人發出號召:“畢業幾年,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聚聚”。消息下麵回複了很多條感慨和懷舊的消息,然而她隻記得“南山人”的兩條信息內容——“怎麼沒見慕雅”、“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們就把聚會的時間定在5月20日”。最後,慕雅在群裏留下淩晨一點半的回複:“來了,收到”。
慕雅無力地取下那張早已幹白的麵膜。她顧不上處理麵膜遺留在臉上的精華液,打著赤腳跑到衣櫃底層翻出一個秘密箱。慕雅在箱裏取出一個寫著“程宇南”的淺黃色信封,由於動作太過倉促一張合照從信封口飛落,慕雅撿起合照看得出神。
仿佛時間又回到了五年前的夏天,18歲的慕雅獨自拖著笨重的行李箱坐上火車。為了把四個孩子送出大山,慕雅的父母都長年在外地打工。這次開學為了節省開支,她隻能硬著頭皮一個人跑去北方的重點大學。那時的慕雅心裏擔憂多過期待,恐懼在她整個肉身爬行。
果然,慕雅的擔心靈驗了,該來的噩運還是沒能逃掉。慕雅乘坐的火車途經的鐵軌出現故障,導致火車晚點,本來晚上十點抵達的車程變成了淩晨一點。坐了將近16個小時的火車的她渾身乏力地提著行李下車,當她看到旅客散逐漸去的出站口時整個心都涼了。
雖然火車晚了幾個小時,出站口以拉客為生的司機依舊很多。他們絲毫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旅客,尤其是像慕雅這樣眼眸清澈相貌清秀的女孩。沒見過什麼世麵的慕雅隻能一邊祈禱,一邊故作鎮定地拒絕前來討客的摩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