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這座城市很大,它沒有像長沙那樣嘈雜的夜生活,卻有豐富的地下文化。
但是我到北京後卻不像在長沙一樣去一些亂七八糟的場所應聘,因為我深知這裏比長沙危險得多。我拿著身上僅剩的錢去租小地下室,報速記班
閑暇時間就去一些文化公司應聘文員,打雜。一些時日後,我已經逐漸從一個倒水小妹變成了熟練的打字員
每個月除了給李傑打過去一筆生活費,我還剩餘不少。我拿這些錢去考證。
我用積極的生活態度來反抗上天對我的不公。
其實來北京沒多久,我就消除了對你曾不信任我的不滿。年輕時的我們總容易氣盛,忠於自己的感覺,忠於自己的眼睛。那樣的情況,我想,換成是我,也一樣會懷疑。
但是,在李傑麵前,我不願意讓他看到我的妥協,從小到大,我在他心裏都是那麼強勢。
所以那時的我想,既來之則安之。就暫且把這段空白的時間當成上天對我們的考驗吧。我想供李傑念完書,完成父親臨終交托付我的責任,再清清白白地回去找你。
我偷偷地在百度上搜你們學校的論壇,我上你們的論壇,聽他們在論壇上談論學校的風雲人物,談論你。
有女孩喜歡你,還在論壇上發表白帖,但是你卻沒有任何一句回應。
大家都說,你開公司,眼光高,不會看上平凡的女孩。
哦,是的,你的工作室已經發展成了一個有規模的小公司,這對於一個剛畢業一年的人來說,真的是奇跡。
可是,你做到了。
所以,他們把你當神一樣談論著
他們都說,當年也看到你喜歡一個女孩的,每次出去都帶著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喜歡帶一頂紅色的帽子,身高長相都和你般配得不行。
我在這邊看著,又開心,又難過。
兩年的時間,李傑也畢業了。
李傑在電話裏支支吾吾地跟我說,有家公司向他拋了橄欖枝。我說那很好啊,你去實習下。
李傑頓了頓,才說,那家公司是你開的
我說,那又有什麼關係
李傑說,姐,我想去北京找你,以後我們在北京發展好嗎。
我歎了口氣,好久沒吃長沙的燒烤了。
李傑領悟到我的意思,說,姐,你回長沙看看吧。
當我踏在長沙的土地上時,還有一種不真實感。就這樣,回來了。滿身輕鬆地回來了。
闊別兩年的長沙,依舊是原來的模樣。
李傑來接的我。他幫我提著包,扯了扯我的頭發笑道,你怎麼把頭發卷了。
不好看嗎?我笑著反問。
不,更好看了,也更有魅力了。李傑誇讚道。
李傑還住在原來的小屋裏,窗欞上的玻璃都碎了,我問怎麼不裝新的,冬天冷不冷。李傑嘿嘿笑道,我一個大男人,不怕冷。
我洗去一身的風塵仆仆後,坐在電腦前,李傑下去給我買飯了。
李傑的QQ掛在電腦上,有人說話,我點開。
不知道是冥冥注定,或是天意弄人,我竟然看到了你的名字。
你問李傑,考慮好了嗎?來我公司嗎?
我定定地望著你的Q頭像,突然無語凝噎。我不說話,你在那頭繼續說道,李傑,兩年了,楠楠還沒原諒我嗎?我把整個長沙都翻了個遍,你騙我,她一定不在長沙了,對嗎。李傑,不管她在哪裏,你幫我轉告她,兩年後的我,為兩年前的自己道歉,即使我不知道東西為什麼出現在她包裏,可是我信她。
我冷靜地穩定住自己情緒,打著鍵盤,HI,黃蕭柏,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林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