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一晃三年過去了,仗也已經打了三年,可見這是一場吃力的戰事。
三年過去了,父皇遲遲沒有讓我嫁過去的意思,正好如了我的意。
丞相家開始催婚了,迫不得已。父皇隻好同意將我嫁過去,我原本以為事情就會這樣簡單的過去,可是有些事情永遠不會按著你的想法去生活。
聽到這些消息,我真的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似乎這麼多年以來所有的表情於我來說都已經麻木了。
我靜悄悄的等著那婚事的來臨,我看著宮裏張燈結彩的,想著這也是一大幸事。
“公主,宮裏的彩燈都已經結好了,這才多久的功夫,就這麼快速。可見陛下對這次的婚事很是重視,畢竟公主是陛下最寵愛的孩子。聽說這次要大宴三日,大赦天下。陛下,這是讓所有人都陪著公主的婚事而喜慶呀!”
“這麼好的宮燈,可對我來說卻沒什麼感覺。”畢竟不是自己愛的人,嫁誰不是嫁。即使這的宮燈再好看,我也是沒有心思去欣賞的。這場婚事無關風月,隻不過是一場麻木的交易罷了。我想父皇也是有思量的,大概是想讓我來籠絡陳家吧!
那麼一切就都隨了父皇的願吧,我早已感覺這具身體早就不是我的了。現在的我隻不過是具行屍走肉。
三年來的信件也總是斷斷續續的送來,可能戰事是真的吃緊。這三年來我照樣沒有回過一封信,卻是小心翼翼的收好那些信紙。
如今就要出嫁了,這些信紙該不該拿呢?我有些猶豫,畢竟是有些難以割舍,但是一旦嫁過去拿著這些東西恐怕也是不妥的。
罷了罷了,該丟掉的東西總是要丟掉的。就讓那些信紙留在這間房裏吧,這畢竟是曾經記憶裏的一段往事,也不是說抹去就抹去的。
我一一翻開這些信紙,查看著信中的字,想象著他寫下這些字的時候是什麼表情什麼神態。這好像是一件永遠也做不完的事情,每次總能想上好些個時辰。
我仔仔細細摩挲著信上的那些字跡,似乎想要尋找他的痕跡,似乎他就在我的跟前。
“我要走了,你多保重。”我摩挲著信紙眼前浮現著他的麵容,我的淚水掉落了下來,沾濕了信紙。
他的麵容漸漸模糊,我再也不肯多看一眼,生怕我舍不得。我趕緊收了信紙,將它小心翼翼的藏好,從此它成了我心間的秘密。
“公主,你怎麼哭了呢?這大好的喜慶的日子就快來了,這高興還來不及呢。你看外麵的人一個個喜氣洋洋的,聽說今日陛下也格外高興呢。公主,您要不要出去走走?”一個宮人說道。
“也好,看著外麵挺是喜慶的,出去走走也好。這屋子裏也實在是太悶了。”我轉身向外走去,身後的宮人扶著我。
走出門,果然發現處處都是張燈結彩,好像很是喜慶呢。可是在這一片喜慶之中,我卻找不到喜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