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無不瞪大眼,眼底燃著熊熊烈火,他們第一次碰見如此厚顏無恥的人,簡直太無恥了!
君亦寒也扯了扯唇,眸中染上幾分興趣。
而楚言歌卻不給他們再開口的機會,她執著劍,劍光劃過,在太陽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那幾人便已經斷了氣。屍體橫躺,脖子處露出一條整齊的傷口,正往外流出潺潺血跡。
她撕下衣袍一角,擦幹了還在滴血的長劍,遞給了君亦寒,眉眼彎起一抹笑意:“喏,人已經解決了,你可以不生氣了吧。”
君亦寒接過劍柄,插入劍鞘中,眸色卻是沉了下去,整齊的傷口,幹淨利落的殺人手法,倒還真不是從前那個懦弱世子的作風,與楚言歌接觸時,他也曾查看過不是易容,那又有什麼能讓一個人一夕之間變化如此之大?但是,不可否認,他對楚言歌起了濃厚的興趣,是那種想一探究竟的興趣。
君亦寒不答,楚言歌無所謂的聳聳肩,其實她也隻是怕被遷怒而已,她並不認為君亦寒會對她心慈手軟。
君亦寒這個人太過於危險,這是她在接觸君亦寒後發現的,在發現這一點後,她就打消了泡君亦寒的心思,這種陰晴不定的男人她可消受不起,指不定哪天就死在他手上了,若不是她更急於找到那塊玉佩,她也不想和君亦寒再扯上關係。
而且她也不怕今日之事君亦寒起疑心,掩的了一時,掩不了一世,不如隨心一點,就算他起疑心又如何,說這具身體其實已經換了一個靈魂?未免太扯了,說出去都難以有人相信。
接下來,二人皆是相繼無言,楚言歌也難得的沒再嘴賤,一同回到了彙合地點。
其餘參加狩獵的皇子及武將已早早歸來,楚言歌與君亦寒最後到達,皇上與皇後娘娘站在馬車旁,君天颯望著緩步而來的君亦寒,眸中染上一抹笑意:“寒兒回來了。”
忽而,他注意到君亦寒除了身後跟著的楚言歌,是空手而歸,嘴角抽了抽。
其餘人也是一臉不解,往年太子殿下可都是狩獵最多者,今年卻是空手而歸,而在看到楚言歌後,紛紛認為是楚言歌害的太子殿下一隻獵物也沒獵到。
君越澤眸底卻是一片陰鬱,寬大的袖袍下拳頭緊握,依舊陰陽怪氣的聲音:“皇兄往年每每奪魁,今年卻是一無所獲,莫不是隻顧著與世子談情說愛,忘了狩獵不成。”
此言一出,空氣驟然冷了下來,似是凝結成冰,靜的出奇,君天颯眉頭緊皺,顯然有些不悅。
君亦寒眸子微眯,薄唇微扯:“皇弟多慮了,本太子想著年年拔得頭籌,便也有些膩了,想來給皇弟一個機會。”
楚言歌嘴角抽了抽,這人還真是……
君越澤臉色徹底陰了下來,本還算俊美的臉此時卻有些扭曲,袖袍下拳頭握的咯嘣響,君亦寒命還真是大,他三番五次派人刺殺竟是每次都讓他毫發無損,眼下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他難堪,心下除掉君亦寒的心思越發強烈。
“如此,那本王就謝過皇兄對皇弟的厚愛了。”他忍下心中怒火,嘴角強扯一抹笑。
可那抹笑意怎麼看都怎麼勉強,還不如不笑,楚言歌暗罵一聲虛偽。
君天颯眉頭依舊不見舒展,他這兩個兒子明爭暗鬥多年,他不是不清楚,隻是不知何時才到盡頭。
他望著君亦寒眉間那抹朱砂,思緒不由得回到了當年,想到了那名讓他愛入骨髓的女子,不禁恍了神,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