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委屈的看了她一眼:“世子爺……”
楚言歌沒理會他,而是徑直朝王府大門走去,方才那張紙條上隻寫了一句話:‘晥月樓有興趣喝茶嗎?’下方署名位置四個瀟灑飄逸的大字,尉遲流風。
楚言歌撇了撇嘴,那個神經病找她喝什麼茶?可她偏偏按捺不住好奇心,還是按照地址去了晥月樓。
晥月樓,二樓的一間雅間裏,尉遲流風靠窗而坐,淡定的飲著茶,萬年不變的藍色錦袍,一雙細長的眼眸上挑,眸底露出幾分饒有興趣的笑意。
忽而,尉遲流風細長的眸子定格在閣樓下那抹紅色的身影上,勾了勾唇角,對著身後的侍衛道:“你出去看看南陽王世子來沒。”
那侍衛應了一聲,恭敬的退了出去。
楚言歌手搖折扇,大搖大擺的進了晥月樓,剛進去就有一侍衛迎了上來。
“我家公子已等候多時,世子爺有請。”
楚言歌慵懶的看了他一眼,並未言語,隨著他進了尉遲流風所在的雅間,尉遲流風聽到聲響,回了頭,俊逸的麵容上是一派不變的風流邪肆。
楚言歌毫不客氣的坐在尉遲流風對麵,她翹起二郎腿,下巴微揚,一副紈絝子弟的作風:“說吧,找本世子做什麼?”
“紙條上不是說了嗎?喝茶啊。”尉遲流風神色不變,一雙細長的眼眸滿含笑意。
不過在楚言歌看來,那雙眼眸像極了狐狸,狡詐,詭計多端,她可不信尉遲流風會找她喝茶,指不定心中怎麼想著算計她呢。
“嘁。”楚言歌冷嗤一聲,她上下打量了尉遲流風一眼:“你是不是愛上本世子了?”
尉遲流風一愣,隨即笑道:“世子對自己可真自信。”
楚言歌將折扇別入腰間,托著下巴,道:“愛上就愛上唄,本世子又不會嘲笑你,千萬不要苦於暗戀,你要勇於承認,雖然本世子不會答應你。”
“不過你得明白,這個世界上愛慕本世子的人多了去,你也隻是勉強占個其中之一,我可是你得不到的男人。”楚言歌翹著二郎腿還一直抖個不停。
她越說越起勁,腿也越來越抖,就差嘴裏沒叼根煙和眼上帶個墨鏡了。
尉遲流風見她那模樣,給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言行舉止如此怪異之人,半天後,他才出聲:“世子可是疾病發作了?”
“嗯?此話怎講?”楚言歌不明所以。
“那你的腿何故一直抖?”尉遲流風指了指楚言歌抖個不停的腿。
楚言歌:“……”
她立刻不抖了,而且坐姿端正,“你想多了。”
“哈哈哈。”尉遲流風眸底染上點點笑意。
“有趣極了。”他這才細細端詳著對麵的人,張揚的紅衣,眉目如畫,唇角噙著一抹惡趣味的笑意,舉手投足間,紈絝子弟的作風展現的淋漓盡致。
“有、趣、你、妹!”楚言歌翻了個白眼,一字一頓道。
“流風早就說過,世子和公主既已有婚約,又何必如此惦記流風的妹妹呢。”尉遲流風緩慢的品了一口茶。
“傻逼。”楚言歌沒忍住的罵了出來。
尉遲流風眉梢微挑:“傻逼是何意?”
“傻逼呢……就是誇讚一個人的詞語,它通俗的說,就是誇讚一個人的英俊瀟灑,聰明過人,形容男人極致完美的詞語,啊,中國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楚言歌麵不改色的瞎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