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您慢慢考慮。”阮夜悲憫的看了她一眼,朝君亦寒跟了過去。
“真是有什麼主子有什麼下人,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楚言歌站在原地罵了半天,絲毫沒記起來在別人眼中,她也是一個‘男人’。
恰好,有一下人拿著掃把路過,聽到這話,不由得好奇的看了一眼。
楚言歌狠狠瞪了一眼路過的下人,“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
那下人嚇得一縮,連忙提著掃把灰溜溜地逃開了。
楚言歌冷哼一聲,背起包袱,去了馬廄。
剛到就聞到一股騷臭味,熏得她差點沒暈過去,她呆呆地站在馬廄前,愣了半天,她以後就要住這裏了?
想到此,楚言歌不由得磨牙,想她堂堂世子,放著府中不住,跑來人家這住馬廄,她是真有病!
唉,就當是為了玉佩,豁出去了。
楚言歌歎了口氣,自己拿來掃把,將馬廄打掃幹淨,端來清水,擦洗了半天,那股騷臭味才沒那麼濃鬱。
楚言歌將席子鋪平,由於先前沒想到拿鋪蓋,所以又跑去問府中下人借來鋪蓋鋪上,一切就緒後,她一屁股坐到鋪蓋上,托著下巴,隻覺滿身疲憊。
雖說馬廄裏騷臭味沒先前那麼濃鬱,可還是有些味道,楚言歌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一個辦法。
熏香!她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楚言歌眸底閃過一抹亮光,她完全可以用點熏香,這樣不就聞不到臭味了,她可真聰明。
楚言歌打定主意後,便計劃著天黑後趁君亦寒沐浴的時候,溜去君亦寒寢房偷點香料。
想好後,楚言歌打了個哈欠,一陣困意襲來,倒在鋪蓋上睡了過去。
遠處,一抹白色靜靜地佇立著,眸底染上一抹複雜,他本以為楚言歌來到馬廄後,會知難而退,卻不想她竟是迎難而上,將馬廄打掃的幹幹淨淨,到底是他低估了楚言歌。
楚言歌這一覺醒來已是天黑,她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了個懶腰,這才偷偷摸摸溜了出去。
她避開所有下人,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君亦寒寢房,緊閉的房門被她一點點拉開,楚言歌將頭探過去,見空無一人,嘴角咧到了耳根,小心翼翼地踏出一隻腳,扭頭看了一眼四周,便迅速閃了進去,並關上了門。
楚言歌進去後並不著急拿香料,而是在房間裏轉了轉,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寶貝,轉了一圈,倒是發現不少值錢物件,隨便一件拿出去都夠尋常百姓家一年的開銷。
她正糾結怎麼把這些寶貝全卷走,忽然餘光一瞥,一個長方形的紅色盒子映入眼簾,盒子是用檀香木所製,盒蓋上刻了一個字。
楚言歌鬼使神差的伸出去手去拿,在拿到手上的一瞬間,一種熟悉感襲來,仿佛這個盒子本就是她的東西,楚言歌恍了恍神,忽略了盒蓋上的字,正準備打開看看裏麵是何物件。
驀然,房門被人推開,楚言歌下意識地扭頭,便看見君亦寒立於門口,狹長的眸底浮現一抹陰鬱,渾身散發著一股寒氣。
楚言歌暗叫不好,居然又被逮個正著,默默將盒子放回原地,嘴角扯開一抹僵硬的笑容:“嘿,你回來了啊,本世子正打算給你暖床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君亦寒緩步踏了進來,狹長的眸子掃了一眼被楚言歌放回的紅木盒,後將視線落在她身上,聲音冰冷:“誰讓你動本太子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