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航往南。
往南的遠處是遠航海域。
如果繼續的往南不斷航去,其正是管理提到過的海林區域。
海林區域,指得是一種官方上的統稱。
而絕大多數之人則喜歡叫林海,因為林海就像字麵上的意思一樣。
林海與很多自然之地都不同。
這裏的不同不止是自然之意,還有著山水之境。
山青站在林海,為了趕至此處,他不光耗時三天,途中還費了不少周折。
水陸轉換好像概況不了。
行軍一樣麻煩,埋伏一樣漫長,也有些不對?
繁星閃耀,水映遠帆。
隱隱約約中,來行的船似乎受阻,感覺被海流擠到了一處水林內。
他還是站在山裏,眼裏沒有警惕,也沒有想遠去。
水出芙蓉?
漫漫的等待著誰?
海林的水是鹹的,海林的夜是冷的···
如果說詩間自有真意,那麼人間便影響不了距離。
“你這樣不冷嗎?”
山青話語很輕,輕到了猶如是一種親切的輕。
與初見時不一樣了。
與路途眼神間的交流也不一樣了,多了一絲憂鬱了,也感覺少了一種情緒。
“不克服寒冷,就要麵對一種死亡,我總得做出選擇一種。”
這是她的第一句話。
女子以山青為道,但正如不一樣這三個字一樣。
三天對於裏程來說不上長,可對於思維和行動路線來說,卻概況著太多的不一樣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你算好的,我不得不服。”山青說道。
不,你想錯了!
我是追著你而來的,她心想這樣回答你好不好?
“我錯了,所以我就想著所有人都錯了。”
心想是心想,但她沒有這樣說道,因為她還是她,還是那個心性和天賦都是極其頂尖的她。
她看著山青沒有想接話的意思,便再次說道:“我還想親自來證明所有人都錯了。”
這是她的一種表達。
表達著認真時的那絲憂鬱,那絲感慨,那絲情緒···
又或者是說。
還有著一種猶豫,猶豫著記憶中的每一個回憶。
“我想你從一開始,便想好了一切。”
“一環接一環,環環相扣,隻為了,不停的演繹。”
山青很不平靜。
甚至可以說從離開那時起,他就沒有再想過。
空白絕不是無痕,是演繹。
由空白的形式,來加深對空白的演繹。
當然了,他也沒有認為,這些事情能瞞天過海,隻不過他還是不喜歡被人明確的感覺,哪怕是已經被女子言中,依然是不想讓她確認的說道:“這是你的片麵之詞。”
女子好像沒有想和他爭論的意思。
忽然的,她話鋒一變的問道:“我隻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幫我?”
山青說道:“我隻是想感謝你!”
女子說道:“那就是說,那些易燃物是你安放的,當時你就在樓內?”
山青說道:“我當時以為沒人會來。”
下意識的順話,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不過緊接著他就擺手,想要示意對方不要再探索下去。
女子說道:“你還想狡辯,這與你當時回來的時間完全不對。”
他無法反駁了。
他也不想再反駁了,所以他沉默了。
空白的演繹。
這是他想象過許久的事情,當拿起紙板時,他就知道機會來了,隨之的思路,也是他的動機,更是他的內心寫照,無論會麵對什麼的寫照,仿佛隻要不達目的便不會停止閃耀。
假設那晚黑衣攔截沒有那麼強大。
再假設正字隊如果沒有來加劇,極大的可能就是他會把女子拋出去,十分直接拋出去。
至少這確實是他那時候想過的事情。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想象中的還是出現了意外,想到這裏,山青便有些苦澀的說道:“我不知道!”
夜光下。
林間映著深意,仿佛在昭示著他們,似落葉歸根,又如樹大招風。
這個時候。
她抬起了頭,看著一棵大樹。
看著山青腳下的那片樹根,樹締根深,沿著山土一直蔓延而下,根入到底。
看著他好像有些出神,心想就算你不知道,也不用顯得如此孤寂啊,何況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