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
八月花開了?
群海城的八月中旬,不但沒有花開,反而下了三天三夜的雨。
船帆被吹斜了,
風雨此刻來得更猛烈了。
小船的四處視野也變得更擁擠了,船內的光線顯得格外黯淡,山青走到船旋上,看著遠處而來航帆,想要去問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問些什麼。
李叔便是南城的小港頭之一,在一次有意的時候他們互相認識了,如今和他以岸為鄰的相處了七八天,對於他的社會地位雖然一概不知,但他卻猜出了山青表現出來的意思。
既然他都能判斷出。
那麼前幾天停靠在邊上的三艘商船,自然就更能知曉山青的意思了。
“李叔我不是不知道,也不是說成天想著這事,隻是東山和西山飄來的風聞太多了,那麼誰又不心動呢?”看著李叔那關懷的眼神,山青顯得有些魂不守舍,並且連說話的語氣多喃喃無力。
山青與李叔有些像,其實多是一個話不多的人,李叔也是察覺到這點,才對山青有些好感,可望著山青的這個樣子,他忍不住的訓問道:“小山啊,你是雙耳一閉隻聞一事,那麼你知道就因金葉子這事,東山和西山加起來死了多少人?又發生了大大小小多少場戰鬥嗎?”
忽然
山青的眼前傳來一陣浮動。
商船自暴雨而來,此刻又在暴雨時而動,雖然他們沒有見過裏麵的主人,但他們依然可以感受到裏麵的莫測。
“李伯,這是何以見得啊?”
話音剛落,三位不明女子就從裏麵走了出來,雖然問話之人站在人群後麵,可在山青看來,她很有可能就是這三艘商場的主人。
望著對方的眼神,李叔的聲音變得有些寂寥:“我這般歲數了,哪有這個心事和能耐去過問這些天上之事,還不是因為我那三子李四,人老了心裏有個念,就忍不住的托了一些關係。”
“李伯,你知道戰事蔓延到那裏為主了嗎?”
中年夫人有些意外,可能是想到了李叔的一些心理,隨後又解釋著說道:“李伯你不用緊張,我們是番外島上的商人,常年都在海上行商。”
話雖如此,可在山青覺得,這分明不是在解釋,反而更像是某種言外之意,所以山青對於她們自然是提高了警惕。
“每次葉落結束之後,當地都會召開一種議會,隔五天左右,第一批得葉的勢力就會聯係到下一次的當地人,我想你們對於林海有些誤解,群山雖然荒涼落後,但山裏人卻極其團結,所以我說的意思,你們也該清楚了。”
中年夫人聞言,轉身便往商船內行去,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輝煌的燈火,可在走到船門上時卻十分隱晦的又說道:“那麼請問你是不是群山城的二十一位山老之一?”
群山山老,群海海盟,那是絕少人知道的事情,和外麵的執法秩序一樣,地位已然可以說是海林的真正話事人,李叔本來應該也有機會成為裏麵之人,卻因為一次人事調動產生不滿,導致了海盟的一致打壓。
岸邊上一片安靜。
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停了,風也走了。
“如果不是你的財迷心竅,那船上的人肯定不會與我對話,而她們不與我對話,我就沒有機會把態度表達出去,那麼她們就極有可能會把我照顧進去。”李叔看著山青說道。
山青從船旋上站起,看著對方說道:“你不應該感謝我,反而應該是我欠你的,但你們終究可能會和她們發生對撞。”
李叔有些無法理解山青的轉變。
“那難道我們得先動手?先下手為強嗎?那不是又等於反過來告訴了對方嗎?”
“你們隻有不動,唯有什麼都不動才能打消對方的防範。”
李叔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但並不是令人畏懼的意思,隻是顯得愈發的深不可測:“隻要你說的事是真的,山裏我自能應付,隻不過你真的不擔心你自己嗎,還是說你還有什麼其他的安排?”
“李叔,群海有多少處沒有信號的山,你們有過記載嗎?”山青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很突然的問道。
聽著這個問題,李叔微微搖頭,沒有想的就搖頭,然後說道:“最早的時期,山裏還有以八月盛事的多方記載,可自從七年前的那場海水浮山後,保存下來的記錄也漸漸丟失了。”
在接下來的年間,海林發生了很多變故了,隨而導致了海林演變為亂政亂秩的狀態,以至於這幾年來,海林根本就沒有召開過山老議會,海盟傳承,李叔認真的回想著曾經的昌盛,之後才無奈的說道:“以前記載好像是七大處,但到底出現在那一帶,我都沒有影響了。”
最後,他又搖了搖頭,望向山青說道:“真的記不起來了,因為那些記載都是草繪,不過有一點我倒還有些影響,那時我還因此問了上一代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