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事件再次回歸,海林群山各方進發,如萬軍開拔。
山青帶著一麵的悲傷,離開了林峰。
林峰周邊的深山裏,劃過一抹又一抹的厲芒,但是沒有山青所熟悉的身影。
深海之下的潛艇,全無預兆的動了起來,顯然將有大事發生。
峰崖下的江林上,一群黑衣人猛地一動,滿滿的森嚴一片,原本偽裝的山意,瞬間就蕩然無存。
商船上,那位夫人走到了船旋,略顯芙蓉的雙眼閃過一絲妖異的色彩。
原來如此!
難道他們不知道,有時候搬起石頭可是會砸自己的腳?
他們不知道群山的天上,兩架未知的飛行物停了下來,兩道身影隔空相望的交談起來,也暫時不知道山青的滿目,將會帶給他們多大的深刻,但就在先前那一刻,他們都得到了一件極為震驚的消息------雨峰出來活人了。
林峰上一片死寂,林峰的老人,群山的山柱,梅老,以及神秘的老者,紛紛看著昏迷不醒的李叔。
傷害的迷性依然籠罩著他們,雨峰的迷離依然光顧著他們,夜晚時分他們分別向著雨峰進發,不知何時消散了蹤跡。
殺意猶在,但代表著不同的含義,根本無法用言語去概況所謂的移動行徑。
夫人的商船和上叔的暗船碰到了一起,眼神詭異的望著對方,以他們的身份,自然獲知了全麵的消息,探查到了山海某些的行跡,隻是他們都有著不可告人的各中緣由,所以暫時停了下來,等待著更需要的消息。
“山裏自有山言的規則,除非天地難容,甚至就是天地難容,也很難以去撼動山海根基,所以你好自為之吧!”
上叔橫秋的沉聲道:“如果我怕了又何必來呢,倒是你如此的優柔寡斷,還不需千裏的而至?”
上叔說是這樣說,麵子上也必須這樣做,不然他就配不上老妖怪這三個字了,可他心裏卻是不寧的。
是誰造成的這種心理?
又是誰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大張旗鼓?
在這個時間點上,他們想都不要想,便判斷出肯定是山海意動。
哪怕不是山海本意,也絕跟山海脫不開關係。
隻不過在這些陰影之上,還有一個很心悸的名字。
夫人想的事更遠一些,也可能是她知道的事更多一些。
七絕圖在誰手裏?
那些人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如果他們有著更重要的事情,他們之間到底有何隱情?
在過去的時間裏,水秀到底在做什麼?
想到水秀,她就想到那晚說起的話,很忽然的,她就說了出來:“雖說你比我老一輩,但我不得不說我討厭老妖怪,特別是那種趁人之危的老妖怪。”
山青不知道她此刻在為他解氣。
山青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準不準,但他就是想這樣做了。
他和離開一前一後的,行走在隊伍前方。
走過森然的峰間小道,便來到滔滔江水向東流的峰江,站在船旋上,看著他們有序的上船,再望著那茂密的兩岸,稍稍一會,山青便感到一種清晰的寒。
雨峰是一處天地其陷,也是神秘字跡指向的謎底,方圓數百裏都被硬生生的凹了下去,四方海水更是侵林,永不見天日。
從林峰到雨峰大約有百裏路程,據說在那裏生活半天就很大可能會得重寒,這一點山青是身有體會的。
其實雨峰還是山海七峰的主峰之一,因為它有一個很古老名字,名為雪峰。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隻有絕少人還記得那裏曾經傳奇了。
在一個小時前,山青問離開要了一塊畫板,因為他發現這樣的寒意很容易刺激自己,可畫著畫著他又很忽然的停了下來。
“過了前麵那個分出口,就差不多到雨峰境內了。”從船艙出來的離開,望了望群人的神色,又繼續說道:“雖說這裏陰寒,但我們的初戰方案畢竟是偵察,所以我們未必要進入雨峰。”
山青在過去的歲月裏,對星聞地理有著一定的研究,所以在聽著偵察二字,就下意識的動了一下。
緊接著山青就心想,山狼明顯是一支血戰精銳,最擅長的應該是戰鬥,為什麼要讓他們當偵察隊,他們為什麼又毫無異議?
是不是可以說得通了?
是不是那呼之欲出的深意,也有更好的解釋了?
望著遠方那朦朧的巨坑,山青顯得有些靜不下來,接著就又下意識的環視了一圈。
航行的水浪有些大,或者是船身遮住了視線,總之,山青沒有發現隱藏在船底的人下水了。
大概十分鍾後。
山青問道:“要靠岸了嗎?”
眼前的深山隱約有三個接口,除了中間那條稍稍能容船外,其餘幾處根本沒有現成的範圍。
離開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你有什麼建議嗎?”
在邀山青同行之前,其實他就對山青有過很深的研究,所以這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
他不止想探探山青的真淺,他還想看看山青能不能給自己帶來意外,至少目前來說這都是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