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人,我也會累!”
同樣的話,喬思語從厲默川口中也聽到過。
當時喬思語要離婚,厲默川並沒有做任何挽留就同意了,他說之所以離婚並不是因為不愛她了,而是愛的太深,所以很累。累到了極點才選擇徹底放手。
而現在段瀟南也說了這句話,她答應過段瀟南隻要報了仇就跟他在一起,他的的確確無怨無悔的等了她這麼多年,她要是在辜負他,是不是天理不容了。
可明明喜歡的人是他,也該直接拉著他去見家人的,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喬思語的心卻猶豫了。
“瀟……我……”
未說完的話被段瀟南打斷了,“小羽毛,千萬不要告訴我你還沒準備好之類的話,我給了你十年的準備時間,你要是現在還沒準備好,我是不是又得等十年?時光如梭,我一點也不像再在等待過度過了。”
聽著段瀟南有些悲涼的聲音,喬思語心裏各種不適滋味,是啊,厲默川傷害過她,可她要是再傷害段瀟南,那她跟厲默川又有什麼區別呢?
剛想著,段瀟南的聲音又幽幽地響了起來,“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你內心還是覺得我是你哥哥,怕家人和大眾都不接受我們對嗎?”
“我……”
其實也不是這樣的,雖然這個問題她五年前很擔心,但如今她都是個快三十歲的了,人生能有幾個三十歲,她要是真的公開她和段瀟南的關係,就不懼怕任何人和任何流言蜚語,隻是……
“小羽毛,你要牢牢記住,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我們根本就沒有觸犯道德的底線,家人如果不同意,我會乞求她們成全我們。至於外界,我們的人生由我們自己掌握,如果活在別人的目光和輿論下,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不過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情傷害到你……”
聽段瀟南這麼一說,喬思語心裏更不是滋味了,他大概是想她剛和厲默川離婚,又宣布跟他在一起後,輿論大眾會罵她吧?
想到他這麼多年來無怨無悔的付出和等到,而她一直猶猶豫豫的躲避,自責就猶如一根針紮進了她的胸口。
緊緊地捏了捏拳頭,她像是下定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一般重重地點了點頭,“好,等哪天找個機會,我們一起回顧家。”
&y五歲的生日馬上就到了,那天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喬思語算了算日子,的確如此,“好,就那天吧。”
聞言,段瀟南勾唇微微一笑,無框眼鏡兒下麵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精光和得意。
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不過現在想來,Sweety既然已經被送到了顧家,那就不好下手了,而且現在喬思語和厲默川已經離婚決裂了,殺了Sweety也不可能再嫁禍厲默川,畢竟厲默川綁架Sweety後並沒有殺她。
&y現在死了,眾人也不可能懷疑到厲默川身上。
不過段瀟南有點疑惑,既然厲默川帶走了Sweety,那應該已經查到Sweety是他親生女兒了。為什麼沒直接把這個真相告訴喬思語,而是選擇了隱忍和離開?
也對,厲默川既然已經知道了喬思語現在的記憶是被篡改的,那他就該明白就算他把Sweety是他的事情告訴了喬思語,喬思語也不相信,隻會更厭煩他。
段瀟南在想,厲默川大概已經知道了強製性給喬思語催眠並且灌輸記憶容易讓喬思語崩潰,所以也才不敢輕舉妄動吧!
不過段瀟南可不認為厲默川會這麼輕易放棄喬思語,雖然不知道厲默川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段瀟南知道,厲默川肯定有後續計劃。
所以他可以不殺Sweety,但不得不防厲默川。
……
日子漸漸恢複了平靜,喬思語每天都是上班下班,回到家還能看到Sweety,偶爾也會跟段瀟南約約會。
日子過得很充實,可總覺得少了什麼。
姨媽期比較累,喬思語處理完早上的事物後,吃過午飯就想睡會兒。
打開休息間的門,她突然覺得恍如隔世。
自從厲默川離開順昌集團後,她再也沒有進過休息間,此刻看到休息間熟悉的擺設和裝潢,她心裏突然難受的緊。
腦海裏突然想起了她被厲默川吻的時候,一怒之下踹在厲默川的胸口,把厲默川踹出血的事兒。
那天她真的好怕,怕厲默川就這麼死了,倒不是怕她會成為殺人凶手,而是……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厲默川這個人,那會是怎樣的世界?
緩緩走進洗手間,她從鏡子中看到了有些憔悴的自己,本以為報了仇,跟厲默川離了婚,她就該高興,而且紅光滿麵的享受著厲默川打下來的順昌集團,可這幾天她感覺自己渾渾噩噩的,一點都沒有報了仇的快|感。
“啊啊啊……快要瘋了,喬思語啊喬思語,你別再發神經了,你和厲默川已經離婚了,別再讓那個王八蛋影響你的正常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