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默川看著滿臉陰鶩的段瀟南冷笑了一聲,“你想跟我單挑?”
“怎麼?你不敢來?”
“好……別說我人多欺負你人少,今天我們比一場,隻論生死,不論輸贏。”
大風驟起,吹得落葉四處飛舞,寒冷異常。
兩個男人對立二站,四目相對的時候,殺機四起!
“給他一把刀……”
厲默川冷冷地說著,他手下的黑衣人將一把短刀扔給了段瀟南,段瀟南一把接住,邪魅地擦了擦他手中的刀子,“厲默川,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你確定你還是我的對手?”
“今天隻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你死在我這把刀下!”
說著,厲默川從懷裏取出了一把刀子,那是一把刻著龍紋的短刀,當初是錢一鳴隨身攜帶的武器,可現在錢一鳴死了,厲默川就想用這把刀給錢一鳴報仇!
不管是靳子塵還是錢一鳴,他今天一定不會讓段瀟南活著離開這片樹林。
看到厲默川眼底濃濃的殺意,段瀟南突然邪笑了一聲,“厲默川,既然是我們之間的較量,那你的手下是不是應該走遠一點?不然我就算贏了你,到時候也會死在你手下的亂槍之中,這好像就失去比賽的意義了吧?”
在段瀟南看來,身受重傷的厲默川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想要厲默川的命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躲得過這麼多把槍,所以他想活著離開這片樹林就得先解決那些黑衣人。
“想贏我?那你得有多大的運氣!不過你說得對,這場比賽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說著,厲默川朝幾個黑衣人嚴肅道:“你們幾個給我聽著,一會兒我和段瀟南的比賽誰都不許插手,我絕對不會輸!”
段瀟南聳了聳肩,“萬一你輸了呢?”
“嗬……你覺得我會讓那個萬一存在嗎?段瀟南,說來說去你還是很怕死啊,好……我就讓你安心比賽,如果你贏了,他們會放你走……”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到時候可別食言了!”
話音剛落,段瀟南就主動發起了攻擊,可被厲默川早已察覺很快就用短刀擋開了,兩個男人很快就打在了一起。
段瀟南出招極狠,招招都朝著厲默川受過傷的地方發動攻擊,厲默川一開始是隻防守不進攻。
對付跟他勢均力敵的敵人,第一,絕對不能心浮氣躁,求勝心強容易將自己的弱點都暴露給對方。第二,激怒對方,讓對方亂了方寸。第三,消耗地方的體力。
段瀟南擔心後麵的警察會追上來,隻想速戰速決解決了厲默川,所以根本就沒察覺厲默川的計劃。
直到他氣喘籲籲地看到厲默川嘴角一閃而過的冷笑時,心頭一凜,暗咒了一聲,隨後他又冷笑了一聲,“怎麼?不敢進攻?厲默川,你就是這樣,永遠都被我踩在腳下。當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想利用楚可可報複靳家,可怎麼也沒想到楚可可是我的人吧?被當成棋子的感覺如何啊?”
厲默川輕笑了一聲,“我這顆棋子,你還用不起!”
這一次,厲默川主動發起了進攻,剛剛在防守的時候他觀察的很清楚,段瀟南的功夫雖然不錯,但他致命的弱點也很多。
有了清晰的目標,厲默川就朝著段瀟南的弱點步步進攻,段瀟南節節敗退,身上已經中了五六刀,但都不致命!
反關於厲默川,依舊威風凜凜,一點傷都沒有。
咬了咬牙,段瀟南又發起了進攻,這個時候戀戰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必須速戰速決!
厲默川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意圖,也下了狠手。
厲默川手下的人在一旁看得心驚,可厲默川有命令在先,誰都不敢上前去幫忙,隻好站在原地幹著急。
就在這個時候,厲默川的腰間被段瀟南的刀子劃了一條深深的傷口,鮮血直流,兩人的身上都狼狽不堪。
厲默川的腦海裏突然想起了靳子塵臨死的畫麵,他死的那麼痛苦,那麼絕望,那麼不甘。
雖然厲默川一點也不喜歡靳子塵,甚至是有些討厭他,可他不得不承認靳子塵畢竟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他不能讓他白死也要報這五年來被冤枉之仇。
之後厲默川又想起了錢一鳴,如果不是段瀟南,錢一鳴怎麼會死,而且還死的那麼淒慘!
還有段瀟南對喬思語做過的很多事情,都足以讓厲默川憤怒!
而此時段瀟南卻在想,如果不是厲默川,他早就得到喬思語了,是厲默川的出現讓他的希望破滅,他必須殺了他才能解恨。
兩人都想致對方為死地,在寒風凜冽的樹林裏,大打出手!
“啊……厲默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段瀟南怒吼了一聲,直接衝了上去,厲默川借著身後的大樹一踩,也騰空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