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醫生凝重的表情，厲默川蹙眉看向了王國均，“你先出去！”
“厲總，我……”
“出去！”
“……是！”
王國均緊捏著拳頭，擔憂又不甘心地走出了醫生辦公室。
剛走出去，喬思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王國均糾結了半天還是接通了電話，“太太……”
“王秘書，你找到厲默川了沒啊？我這邊都找了好幾遍了，還是沒看到他！”
厲默川轉頭看了一眼緊閉著的辦公室門，臉色難看道：“我這邊也還沒有消息，不過太太你別擔心，說不定厲總是遇到了什麼熟人多聊了一會兒。”
“那也不至於不接電話啊！真是急死人了……”
此時的辦公室內，氣氛無比凝重。
良久之後，厲默川才緩緩開口，“差不多一個月了。”
“一個月！”那醫生無比驚訝，“那你竟然能忍受那樣的疼痛……”
厲默川皺著眉有些不耐煩，“到底怎麼回事兒？”
那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兒，心驚膽戰道：“是……是這樣的，剛剛通過腦部CT檢查，我在你的大腦裏看到了一個碎片，那個碎片和你的腦部神經離的很近……”
“什麼碎片？”
“厲總前一段時間因為爆炸受過傷，你腦中的碎片大概是爆炸的時候留下來的……隻是當時做手術的時候沒有發現。”
厲默川的臉色無比難看，當時給他做手術的人是顧瑾言，以顧瑾言的專業程度是不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沒有……厲總，你看這裏……”
厲默川順著那醫生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圖片大腦上的確有一塊黑色的東西離他的神經很近。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怎麼辦？”
“額……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做開顱手術將裏麵的碎片取出來。”
厲默川眼神一冷，“開顱手術的話是不是有風險？風險係數多大？或者你可以告訴我成功率是多大？”
被厲默川犀利的眸子盯著，那醫生後背上的汗都流了下來。
“厲總，現在國內的開爐醫術比以前已經上升了好幾個等級，隻要……”
“我隻想知道成功率是多大！”
“百……百分之三十，主要因為碎片離你的腦部神經太近，所以……”
“嗬……”厲默川突然冷笑了一聲，“也就是說我有百分之七十的幾率會死在手術台上？”
“厲總，我們會盡力的！”
“如果我不做手術呢？能活過久？”
“這……厲總，你頭暈眼花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如果不做手術，照這麼下去，最多隻有三個月……但是碎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移動，所以……”
厲默川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所以我有可能隨時會死？”
醫生身子一僵，最終點了點頭。
見狀，厲默川什麼都沒說，直接站起來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如果第三個人知道，你的下場會很慘，明白了嗎？”
“那手術……”
“不做！”
厲默川很清楚自己的決定，他不可能用那百分之三十的生存幾率來做賭，他寧願用三個月的時間陪伴喬思語和Sweety。
正當王國均在走廊裏心急如焚的時候，厲默川終於出來了。
“厲總，怎麼樣了？”
“隻是沒休息好而已，沒什麼大事，走吧，去接思思……”
看著厲默川的背影，王國均皺了皺眉，真的沒什麼事兒嗎？可是他的心裏為什麼這麼不安呢？
一路上，王國均從後視鏡裏看到厲默川看著窗外心事重重的樣子，心裏更擔憂了。
剛想開口的時候，厲默川冰冷的眼神突然掃了過來，驚的王國均立刻移開了視線。
“記住，為了不讓思思擔心，我去過醫院的事情千萬別告訴她！”
聽到這句話，王國均的心更是七上八下的，“厲總，你真的沒事兒嗎？”
“廢話，我能有什麼事兒！”
“可是……”
“行了，別嘰嘰歪歪的，好好開車！”
王國均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最終什麼都沒說。
……
喬思語看到厲默川的時候，心裏一喜立刻撲上去抱住了他，“你再不出現我就要去報警了！”
說完，她又放開他狠狠地瞪向了他，“老實交代你剛剛去哪兒了，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啊！”
厲默川握住喬思語的手放在唇邊旁若無人的吻了吻，“剛剛遇上了一個許久沒見的熟人，他有事找我幫忙，我就出去了一會兒，沒想到半路上手機被扒手扒了……”
因為厲默川臉上沒什麼異常，所以喬思語也沒懷疑。
隻是有些驚訝，“哪個小偷那麼大膽子竟然敢偷你的手機啊？而且你竟然還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