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度,你在想什麼呢?”賀芳芳本就覺得有些害怕,此時見白度一臉嚴肅的樣子,更覺驚悚。
“其實你們不知道,那個白發老頭也碰過我的車,但是他究竟在車上做了什麼手腳我就不得而知了。”
“老白,你別嚇我,你覺得他會做什麼手腳?他要找的人是你,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我現在腦袋裏一團漿糊。”
賀芳芳見氣氛越來越沉悶,便安慰到:“你們都別想那麼多了,不管這個老頭子是人還是鬼,至少你們現在都還活的好好的,大家不要把問題想的太嚴重了,來來來,喝酒!”
賀芳芳為了緩解氣氛,自己不停的先幹為敬,其實她的內心多少對這次約會有一絲憧憬,可惜事與願違,隻好借酒消愁。而白度和魏澤明見賀芳芳都這般不要命的喝酒,頓時受到感染,沒多久一箱啤酒就喝個精光。
離開飯店時,賀芳芳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便隻能由二人負責護送回家,可是白度的車還在4s店維修,而魏澤明的酒也沒少喝,所以兩人商議後準備叫一個代駕司機。
二人輪流馱著賀芳芳到地下車庫取車,這時的車庫內早已沒有其他車輛出入,偌大的車庫內隻聽見兩個男人氣喘如牛的聲音。
“我背不動了,太他媽沉了,快來換把手!”魏澤明實在背不動了,便讓白度過來接替,白度此時也是醉眼朦朧,看到魏澤明的車旁站著一人,頭戴一頂鴨舌帽,白度便招呼到:“是代駕的兄弟嗎,幫幫忙扶她上車。”
這個人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從白度的背上將賀芳芳扶了下來。
白度自己摸索到副駕駛的位置坐下,當看見這名代駕坐上車時,白度便說道:“先去靜港將我這位女同事送回家,再去書院路將我這位男同事送回家,車是他的,我自己搭車回來就行了。”
車子開動了,白度打著酒嗝,兩隻眼睛不覺有些沉重,再加上一連幾天的心慮交瘁,不知不覺中,白度便靠在中控台上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朧的意識裏,自己靈魂形同出竅了般,他感覺不到自己正坐在一輛疾馳的的出租車內,他甚至看不清周圍的景色。在這漆黑的路麵上行駛,車前微弱的燈光隻能照亮兩三米遠的距離。
白度突然意識到坐在車上好像有個相當長的時間了,明明十五分鍾就能開到靜港,怎麼現在還未到達目的地呢?
白度打開車窗,冰涼的空氣撲麵而來,頓時被冷個激靈,酒意也醒了大半,可是就在他準備關上窗戶時,突然意識到這條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寬敞的四車道,周圍鱗次櫛比的棟棟小洋樓,仿佛回到了噩夢的漩渦口。白度一下子認出了這個地方,酒意基本上全醒了,他連忙對身邊的代駕嗬斥道:“這是要去哪裏?你究竟是什麼人!”
隻見這名代駕不緊不慢的摘下頭上的鴨舌帽,一邊露出陰森的笑意。白度定睛一看,那一頭花白的頭發、僵直的微笑,將心底的恐懼全部攪動起來!
“你是……”
白度鬆開綁縛在身上的安全帶,他一隻手指著麵前的白發老人,另一隻手則偷偷的伸向車門把手。
見鬼,門還是鎖著的!
白度緊盯著這個老頭,連眼都不敢眨一下,他深怕這個白發蒼蒼的老頭突然衝向自己,做出自己也無法預知的事情。
車終於停了下來。
白度突然意識到後座還有兩個自己的好友,於是他大聲呼喊道:“澤明,芳芳,你們快醒醒。”
呼喊了半天也不見人回應,白度將目光瞥向後座,後排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哪能看見自己的同伴。
白度絕望了,他不禁想到一定是因為自己喝醉了酒,連好友上沒上車都不清楚。現在居然又被這個白發老頭稀裏糊塗的帶到這裏,這個白發老頭就像是自己的影子一般,無論走到哪裏,他都能發現自己的去向,並且一路尾隨,自己就像是一隻被他玩弄在掌間的小鳥一般,能飛但飛不遠,能跑但又無處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