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再不醒就送醫院吧!”
“不至於吧,昨晚他好像也沒喝多少酒,我試試看!”
“他的眼珠子都已經沒動靜了,不會已經沒氣了吧!”
“瞎說什麼,先掐掐人中,電視裏麵都這麼演的!”
…
白度迷糊之中聽到耳邊嘈雜的說話聲,緊接著鼻子與嘴唇之間感到劇烈的刺痛,這種痛感伴隨著意識的清醒越發強烈,終於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白度猛地驚坐起來,腦袋甚至撞上了魏澤明的鼻梁。
“疼死我了,可算把你弄醒了,你醒來就醒來吧,幹嘛弄得一驚一乍的!”魏澤明捂著鼻子,蹲在地上半天也站不起來,白度則捂著自己的額頭和人中位置,一個勁的喘粗氣。
“阿度,你好一些了嗎?”
白智軍關切的問道,白度沒好氣的說道:“大半夜你們不睡覺在瞎折騰什麼?剛才幸虧我及時醒過來了,否則還不被你們弄死不可。”
“什麼大半晚上?現在已經上午九點了,要不是智軍小叔通知你去參加‘除穢’儀式,我們都不知道你睡的有這麼死!”
白度吃驚道:“現在已經九點了?咦,我怎麼會睡在自己的房間裏?”白度驚奇的防線自己正睡在二樓客房的床上。可是他昨天最後殘留的印象明明在賀隔壁的房間裏同被方九朵附身的賀芳芳在談話才對。
這一夜明明自己沒有喝醉,怎麼像是宿醉後斷片了一樣?
白度笑了笑,他不禁想到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怪異的事情難道還少嗎?他走下床,這才發現自己的襪子都已經脫了,並且下身隻套著一條秋褲。
他不禁臉一紅,暗自想到難道是方九朵幫自己更衣就寢的?不對,嚴格來說應該是賀芳芳才對,畢竟方九朵的鬼魂是附身在她的身上。
白度看了看麵前的魏澤明和白智軍,唯獨沒有看到賀芳芳,他急忙問道:“咦,賀芳芳怎麼沒有過來?”
“我倆以為在你房裏,所以進來查看,誰知隻看到你睡得跟豬一樣。”
“你們不要亂說話啊,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裏麵?你們樓下院子裏麵都找過了嗎?”
“還沒有呢,這不是叫醒你再下找找看嗎?”
“她的手機打過了嗎?”
“打過了,關機!”
“糟了!”
白度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急忙將衣服褲子穿好,便帶著人下樓尋找賀芳芳。
屋內找遍了也沒有看到人,三人隻好跑出院子到外麵去找人,這個時候已經臨近‘除穢’儀式開啟的時間,村裏的男女老少都穿著奇怪的蓑衣,頭上掛著油紙麵具,依次舉著紙褡褳和燈籠,正排隊向山上走去。
這些人各個麵無表情,一臉蕭肅,白度從他們身邊經過時,既不能驚起他們半點好奇,自己也嚇的大氣也不敢出。
白度隻敢悄無聲息的退出人群,站在街邊一角行注目禮。這樣的場景他不知道在小時候看過多少次,隻不過他一直以為是死者出殯的儀式,對於‘除穢’這種封建的東西,他一直都是知之甚少。
“白度,快過來!”
身後突然有人壓低喉嚨在叫喚自己,白度轉過身,發現是白智軍。
“智軍,你不是去東邊去找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已經沒有時間了,剛才白村長托人在找我,‘除穢’儀式馬上就要開始,我已經跟村長說了你也回去,村長已經答應了,若是誤了時間,不去是會受到村裏人苛責的,找你女朋友的事隻能等我們下山以後再說了。”
“誰說是我女朋友,拜托你不要亂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