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我為什麼要帶你們走嗎?這動機很難嗎?”魏崢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多麼的讓人難以察覺。
甚至他都覺得隻有自己這樣做才是最正確的。
想當年她把自己關在徐州城,把自己關在易家祖宅裏,那個時候凡是外麵來的人,誰都別想靠近易家方圓幾畝的範圍。
大概全天下也就隻有魏崢一個人能夠輕而易舉的靠近她了吧。
那個時候容虞最喜歡做的事情除了給易家枉死的人們超度就是行善積德了。
她喜歡救濟貧苦的百姓,更喜歡給那些無家可歸的乞丐們送吃送喝,甚至還不惜傾家蕩產也要給他們建房子。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魏崢就有一個人生目標,攬盡天下財,然後讓易泠使勁的謔謔。
事實上後來漸漸的他也做到了,後來,他將一部分被容虞救濟過的,心懷感恩的小孩子收入囊中。
一方麵讓他們能夠有所為,不至於流浪街頭,當下一個終身乞討的乞丐,一方麵那時候他才回到京城,不管想幹什麼最重要的就是勢力,他需要勢力。
所以盡可能的發展。
而采之就正好是那最初的一批人。
而那最初的一批人,幾乎都被魏崢送到了易泠的身邊。
魏崢曾經對那些被送到易泠身邊的人說過,之後易泠就是他們的主人,如果有一天易泠想要殺自己,那麼他們應該早義無反顧的殺了自己。
“你總說感謝我救了你,可是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做的這一切,從來都是為了我自己,為了阿泠。”刑房裏就隻有魏崢和采之兩人,另外門口還有兩個守門的人。
“還記得我從前將你們送到阿泠身邊的時候說過什麼嗎?”魏崢突然問她。
采之愣了一會兒才回答,“爺說,此生生是易姑娘的人,死是易姑娘的鬼,如果有一天易姑娘和您刀劍相向,那麼錯的一定是您,而我們要永遠站在易姑娘身邊和易姑娘同進退。”采之還記得那時候。
采之不是最早進入長生門的,但是卻是最快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的。
當年她進入長生門的時候,長生門不過才建立不足一年,而她更是在進入之後的短短幾個月之後就被派去了易泠身邊,成了易泠的心腹丫頭。
“采之,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怎麼來的嗎?”魏崢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采之條件反射的回答了一句。
“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
“是啊,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這名是我給你取的,那個時候我就想,我的阿泠還在徐州,她不願意從悲傷裏走出來,她喜歡槐花,所以我常常折枝空對月。”魏崢微微一笑,似乎每次隻有說起易泠的時候,他的臉色才會變得柔和。
大概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吧。
“……”采之有些緊張,額頭沁了少許汗。
“爺,咱們不是說姑娘中毒的事情嗎?”采之覺得魏崢越大的捉摸不透,或者說,他從來隻將自己脆弱,單純的一麵呈現給易泠看,其他的任何人或許看見的都是他捉摸不透,冷硬嗜血的一麵吧。
“也好,那既然你不想聊天,咱們就講點兒正事。”魏崢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采之。
“啪啪。”魏崢拍了兩下手,門口其中一人就進來了,將一樣東西交給魏崢。
“這東西不知道采之姑娘有沒有什麼印象。”是一張紙,四四方方的紙張下麵印著一個暗紅色的小標記,仔細看能看見是一個“顧”字。
“這是……顧門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