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對於這些千金小姐們來說更喜歡到茗翠樓,但是上次的事情給眾人心中留下的印象有點兒深,這會兒都還沒緩過神來,所以就約在了一品居。
“哎,姐妹們都到了啊。”雅間裏已經有兩個女子就坐了。
“曹姐姐。”來人身著桃紅色馬麵裙,轉身吩咐丫頭在外麵候著,就進去了。
“霍小姐相邀,自然要來的早些。”說話的是一位鵝黃衣服的姑娘,端著茶水抿了一口,目光裏帶著些許輕蔑。
“……來,曹姐姐坐。”剛剛對曹小姐說話的姑娘默了默,最後打圓場。
“楚妹妹,這京城裏的牆可比不得南安的結實。”曹小姐在座位上坐下,看了一眼對麵的楚小姐,言語提醒。
“曹姐姐也是心大,那霍香有什麼好的?她哥哥踩著人家定國侯府一家子人上位,這便也就罷了,還不知道收斂,那霍香在外麵處處變著花樣兒的貶低人家永安郡主,她哥哥霍容就更會做人了,成天的在朝堂裏邊左右逢源,生生一牆頭草,我就見不來這樣兒的人。”楚小姐是南安侯的千金,也是南安縣主。
隻不過這兩年南安侯左遷來了京都,明升暗貶,所以南安縣主才會在京城裏處處低了沒有位分的霍香一頭。
原本在身份上,她就極為不滿霍香一個普通千金處處想要壓著自己了,現在又見這兄妹倆作妖,她實在是覺得忍不了了。
“楚妹妹慎言。”
“梁姐姐,你也是世家貴女,什麼時候淪落到要給她一個寒門出生的野山雞當陪襯了?”楚小姐對黃衣女子發問。
“要不是因為我爹明升暗貶,我楚家在京城尚無立足之地,我會巴著她?開玩笑,她算老幾?不過是一介寒門山雞當了野鳳凰。”京城裏的貴族圈子本來就是這樣。
雖然從前這位楚小姐是生活在南安的,但是她也是地地道道的京城貴族,隻不過當年因為他父親得了功勳被封去了南安,即便人沒有在京城,但是楚小姐骨子裏依然保留這她與生俱來的高傲。
畢竟京城這樣的地方原來就是捧高踩低的。
尤其是氏族看不起官壟,官壟看不起寒門,寒門看不上商賈,商賈看不上草民。
再看楚小姐和霍香,一個是寒門崛起的新起之秀,一個是京城老字號豪門,高低立見。
“楚妹妹,她霍香縱然有千萬個不是,也不該從咱們嘴裏說出來,楚妹妹今兒在這裏說了也就罷了,隻是過了這一會兒就當沒說過這話了。”梁小姐沉默一會兒,終究也沒說楚小姐的不是。
畢竟霍香在圈子裏嬌縱跋扈都是出了名的,隻不過礙於她有個手握兵權的哥哥,所以沒人敢說什麼罷了。
曹小姐看著兩人,心中甚是無奈。
她出身書香門第,雖然打心眼兒裏也看不太起霍香這種分明沒有幾斤幾兩卻自視甚高的人。
就是俗稱的沒有自知自明。
但是曹小姐好歹出身書香門第,從小的修養,以及她的身份都不允許她和梁小姐和楚小姐一樣直接出言不遜。
畢竟曹家家比起楚家和梁家來說,還真是查了一大截的,也就能和暴發戶一般的霍家勉強相提並論了。
可是想想,霍家除了地位還有實權,八十萬兵權可不是說著玩兒的,而曹家有什麼呢?
曹家什麼都沒有,所以曹小姐即便不喜歡霍香,也不得不在霍香麵前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