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泠兒也對書法有研究?”謝玧夏看著易泠,好奇的問。
“會一點點。”易泠對白淳笑了笑,然後對方靦腆的紅了臉,是個單純的少年。
易泠心裏這樣想著。
“來人,給永安郡主備筆墨。”然後少年轉身就對自己的隨從吩咐到。
“是。”隨從正要離開去準備東西,卻不想被易泠叫住了。
“不用了,我就用這裏剩下的東西就夠了。”易泠不是個喜歡鋪張浪費的人。
“那好。”白淳也沒有勉強,饒了饒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執盞菩提醉暗香,浮生若雪一生狂。”易泠提筆寫下這兩句。
“獻醜了。”易泠放下筆。
“好字!”白淳也從剛才的靦腆中回過神來了,此時此刻就專注的看著書案上易泠剛剛提下的字。
“浮生若雪一生狂!好文采!”有人湊上來看易泠剛剛寫了什麼,看清楚之後紛紛都是一陣驚歎。
“哇哦,小泠兒,你這字也太好看了吧!”謝玧夏非常的激動。將宣紙拿起來,看了又看,“誒,哥,你瞧瞧,是不是自慚形穢了?”
謝玧夏將宣紙往謝宣麵前遞,讓他看。
“自慚形穢的是你自己吧?”謝宣從謝玧夏手中將自己的衣袖扯出來,一臉嫌棄的看著謝玧夏。
“嗤——小泠兒你看,你的字分明比他的好看!”謝玧夏還將謝宣剛才寫的字拿出來,兩張宣紙放在一起對比著給易泠看。
“謝小姐說笑了,我的字是簪花小楷,令兄的字是行草,二者是沒有可比性的。”易泠客觀的說法,聽在謝玧夏耳朵裏就是在偏袒謝宣。
“才不是呢!”謝玧夏傲嬌的扭頭,表示自己聽不見。
……
“你看,她很高興。”湖對岸,一青一白的兩個男人站在桃樹下,夏天的桃樹枝繁葉茂的,兩個人站在下麵,對岸的人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青衫男子沒說話,隻是目光晦暗的看著對岸眉開眼笑的姑娘。
她在自己麵前好像從來沒這麼開心過。
“你們認識好多年了吧。”徐笙負手而立,看著對岸的男男女女,目光微微悠遠,“我也認識她好多年了,但是她不記得我了。”說到這兒徐笙笑了笑,有些自嘲的意味。
“當年在徐州城下,要不是有阿泠,我已經死了。”徐笙藏在背後的手,輕輕撚指,仿佛在懷念手上曾經存在過的某樣東西。
“阿泠是個好姑娘,這世上受過她恩惠的人不計其數,但是她卻從來不以為榮,因為她做這些隻是為了當年戰場上枉死的英雄們。”
“你想說什麼?”魏崢涼颼颼的看了一眼徐笙。
“沒什麼,我隻是想說,阿泠真的是個很好的姑娘,她很討喜。”徐笙微微眯著一雙眼睛看對岸的姑娘。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他的阿泠向來善良。
“你知道為什麼你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卻抵不上別人在她身邊這麼一會兒功夫,讓她開心的時候多嗎?”徐笙又問。
雖然他不是徐家的孩子,也和易泠沒有一丁半點兒的血緣關係,但是易泠給了他活著的勇氣和希望,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家,那麼他就當永遠嗬護她的兄長。
魏崢沒開口但是他知道他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為你從來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徐笙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