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書畫各有不同。”魏崢過去就看了易泠一個人,那裏知道別人都幹了些什麼啊。
不過想了想,這宮裏不是一向都隻有這麼幾項娛樂活動的麼,沒什麼看頭。
“你也和他們一般年紀,怎麼總不見你同他們一道?”皇上看了一眼魏崢,後者淡定且從容。
“皇叔應該知道我在京城的名聲不太好。”言下之意,不是我不想和他們一起玩兒,人家不屑和我一起玩兒。
“不管怎麼說,該結交的還是要結交。前幾次你和傅淵接觸的多,說說傅淵這個人在你心裏怎麼樣?”皇上有意引導話題。
魏崢如何聽不出來,皇上這是想問他對易泠的婚事的看法。
斟酌著開口,“傅淵很好,外界都傳聞他是世家公子的典範,不驕不躁,不爭名逐利,既保全了自己,也保全了傅家。”
“那,你覺得永安嫁給他怎麼樣?”皇上私心裏是希望魏崢娶易泠的,但是他不是沒暗示過,每次暗示魏崢都是借口岔開。
這讓皇上覺得魏崢大概真的不想娶易泠。
所以心裏也開始鬆動了,其實傅淵也挺好的,隻要傅家不那麼大的野心,易泠嫁給傅淵呢不是不可以。
聞言魏崢執棋的手微微一頓,“傅淵不合適。”
這話一出口,皇上愣了愣,魏崢自己也愣了愣。
皇上頓了頓,將手上的棋子扔回棋盒裏,定定的看著魏崢,“你以前不是挺看好他們的嗎?”
“……”魏崢回過神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說那樣一句話。
“如果你改變注意了,自然是最好的,朕依然覺得你與永安最配。”皇上看著魏崢,沒有錯過剛剛自己說他和永安最般配的時候魏崢眸子裏微微的閃爍。
“說說你為什麼覺得傅淵不適合永安?”棋也不下了,叔侄倆就這樣坐著聊天。
“……傅淵畢竟是國丈府的小國舅,國丈府一門兩後,榮耀至極,同時眼紅的人也不計其數。”這理由冠冕堂皇的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但是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是正確的。
隻是突然想起了徐笙的話,心裏很亂。
“之前朕一直想要讓你娶永安,是覺得你們倆在一起能夠相互扶持,你在京城雖然有些勢力,但是沒有入朝為官,永安手上有五萬易家軍你們倆在一起,朕不擔心永安受欺負,更何況永安的親人是怎麼死的你比朕清楚,這個責任你該負起來。”
這是皇上讓魏崢娶易泠的初衷,“可是如果你實在不想娶永安的話,朕也想通了,不強求。”
“但是不管如何,傅淵不能娶永安。”這是底線。
聽聞這句話,魏崢低垂的眉睫輕顫,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天皇上和魏崢兩人在禦書房呆了整整兩個時辰,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裏麵談了什麼。
易泠在宮裏呆到傍晚,今天她認識了謝家兄妹,她其實知道,謝宣和魏崢是兄弟。
所以她才願意和他們當朋友。
下午時分,她和謝家兄妹分開了,皇上說想見見她。
她去的時候魏崢已經走了,所以兩人並沒有遇上,今天一整天了,來的時候,她是聽說了魏崢會來的,可是來了之後卻並沒有看見他,心裏難免失落。
“永安來了。”禦書房,皇上和太子正坐在一起,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皇上正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