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藍天白雲,秋天快到了,大概他見不到她最後一麵了吧?
微微歎了口氣,跟上太子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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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如今正是水深火熱的局麵。
白氏一族日漸沒落,曾經追隨白家的臣子有的落井下石,有的暗中扶持,有的隔岸觀火。
白丞相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如果再不想辦法自救的話,最終白家隻能走向滅亡。
京城的局麵瞬息萬變,如今很多人都隔岸觀火,看著白家的水深火熱,當然有人冷眼旁觀,也有人雪中送炭,畢竟白家在京城盤根錯節這麼多年,總還有點兒老底兒的。
“阿泠姐姐,不好了,城外約百裏外突然出現了許多可疑的人。”長安從外麵跑進來,匆匆忙忙的和易泠說。
“可疑的人?”易泠問,有些疑惑。
“是,好多好多,突然就出現了,但是蹤跡不定,看起來很分散,但是實際上他們都有聯係,我確定他們根本就是一夥人。”長安有些焦慮。
“長寧。”易泠喊了一聲,長寧從牆頭躍下,“去查一下。”
“是。”長寧應聲而去。
“發生了什麼?”雲夢從那頭過來就看見長寧匆匆而去,不明所以。
“雲夢姐姐。”長安這段時間沒在京城,所以好久沒看見雲夢了。
“長安。”雲夢和長安兩人很投緣,每每看見總是能掰扯好一會兒的。
“哇,雲夢姐姐又做好吃的了?”長安看見雲夢手上托盤裏端著什麼,問,“是桂花糕麼?”
“長安回來了?有段時間沒見了,你這鼻子是越發靈活了,屬狗的吧?”雲夢好笑。
“才沒有,是桂花的味道太香了,隔著老遠我都聞見了。”長安調皮,笑著上前就要去揭雲夢托盤上盤子的蓋子,想看看裏麵是不是自己想的東西。
“別動,這可是給姑娘做的,姑娘都沒還沒吃上,你怎麼能先吃?”雲夢輕斥。
“我替阿泠姐姐試毒!”長安義正言辭的說。
“稀罕。”雲夢翻了個白眼。
“哈哈,沒事兒的,讓長安吃吧,長安正在長身體的時候,能吃是福。”易泠坐在屋簷下,手上十年如一日的拿著一卷往生咒。
易泠啊,她最放不下的就是當年枉死的那些人。
十多年過去了,她依舊放不下。
也是,親眼見證過屍骨成山,血流成河,如何能放得下?
雲夢也有過類似的經曆,她問自己過得去嗎?答案是否定的,即便她每天都在努力的偽裝自己,每天都在想不能去仇恨,要豁達,可是實際上每每午夜夢回的時候,她依舊會想起那些血雨腥風的時光。
“那可不行,這是給姑娘做的,就要姑娘先吃,無規矩不成方圓,不能亂了分寸。”雲夢義正言辭的拒絕。
“再說了,長安這小子還小甜食吃多了容易蛀牙,不能給他吃。”說什麼雲夢都是拒絕的。
“雲夢姐姐,我已經不小了,我已經是個大孩子了,在過兩三年都能娶媳婦兒了。”長安從小跟著易泠也,雖然年齡小,但是本事卻不小。
長安使得一手好暗器,再配上顧源的毒,就是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絕了。
畢竟能夠在易泠身邊占得一席之地的人都絕非等閑之輩。
“是,你不小了,也就到我肩膀的高度。”雲夢調侃他。
“哼!”長安不樂意了,但是又沒辦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