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自家主子的殘暴行為,雲影表示已經習慣了。
“不能?我便是殺了,又待如何?”魏崢似笑非笑的將長劍從他胸口拔,出來。
霍容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啊——”一眾女眷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鮮血從胸膛裏流出來,染紅了漢白玉的地板,看著觸目驚心的。
“處理了。”將劍隨手扔給旁邊的雲影,魏崢就瀟瀟灑灑的離開了。
“魏崢你不能這樣!他再不濟也是朝廷命官,即便他錯了也應該交由三法司會審定罪!”霍容覺得魏崢這樣做太衝動了。
“我是欽差,怎麼樣我說了算,有問題我兜著。”這就是魏崢,任性,血性。
霍容張了張嘴,想反駁,卻恍然發現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反駁的話。
“將軍……”下麵的人看著這個局麵同樣是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
霍容哪裏見過這種處理方式?這也就第一次和魏崢共事而已,雖然從前聽見過魏崢的血性,但是遠沒有親眼見證來的視覺衝擊更強烈。
“誒?怎麼走了?這是我來遲了?”後麵傳來傅淵的聲音,傅淵最近總是早出晚歸的,霍容因為和傅淵魏崢兩人不是一派的,所以即便一起出來辦事兒,也幾乎不在一處,都是自己辦自己的。
開倉放糧賑災的事情,傅淵和魏崢兩人不插手,調查瘟疫的事情霍容不插手,三人還算是挺和諧的。
當然得除了魏崢時時刻刻都在想要霍容的命這回事兒。
“……”麵對傅淵,霍容沉默是金。
別看這個傅淵看起來很無害的樣子,實際上這人嘴皮子利索著呢。
兩人雖然接觸不多,但是每次都能刷新他對傅淵這位溫潤公子的印象。
“呀,我果然來遲了,不過好像還在冒煙,煙氣兒了嗎?”傅淵問留下來處理殘局的雲影。
“死透了。”雲影麵無表情的回答。
“哦,那可惜了,這麼多美人無法享受了,可惜。”傅淵從背後摸出折扇來搖著。
“不過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這死的,也不冤枉。”傅淵看了一眼,被之前魏崢的行為嚇得縮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幾個女眷,風涼話是一筐一筐的往外倒。
“你忙,我就是開閑逛的,不用管我。”傅淵端的就是不務正業的樣子,所以霍容翻了個白眼,也沒管他,自己帶著手下將這偌大個知州府抄了,該帶走的帶走,該查封的查封。
而傅淵帶著衛冕,兩人就當真在這知州府閑逛起來了。
“卑職發現公子的口才越發了得了。”衛冕跟在傅淵身後拍馬屁。
“是嗎?”傅淵好笑,想著自己寫口才好像是比從前好了很多,大概是和魏崢那廝呆久了,被同化了吧?
“卑職瞧著崢世子對公子的態度好像愛從前更親近了些。”這衛冕都能看出來的事情,自然傅淵也明白。
微微歎了口氣,從前大概是因為傅家的原因,所以自己和魏崢根本也沒什麼交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傅家漸漸有隱退的趨勢,這個時候他和魏崢交好沒有壞處。
“隻是卑職不明白,為什麼分明公子有意結交崢世子,卻總在無形中疏遠崢世子?”這是衛冕一直不懂的地方。
“有時候太過親近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兒,不管是我也好,魏崢也好,我們身邊都是危機四伏,身不由己的,我們走的越近反而會讓對方更加泥足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