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易泠和雲夢的遭遇雖然很像,但是易泠和雲夢之間最大的差別就是。
雲夢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親人,但是易泠沒有了,易泠是真的一個親人都沒了,所以她不明白那種對親人的期盼。
“雲夢,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該你知道的時候,就說明還不到時候。”易泠歎了口氣,想著雲夢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去我房間將書案抽屜裏的小錦盒拿出來。”易泠突然開口。
“是。”雖然不知道這個時候易泠要拿什麼東西,但是雲夢還是很快調整了心情就下去辦事兒了。
“姑娘,東西拿來了。”沒一會兒雲夢就將易泠要的東西帶來了。
“打開。”易泠沒有伸手去接,反而讓雲夢打開。
雲夢不明所以的打開了。
裏麵是一份卷宗,“這是……”
“這是為鎮北王府平冤昭雪的文書,今天我就在這裏交給你了,如果有一天有機會的話,你就自己呈給皇上吧。”易泠說著這話,起身就走了。
“……”雲夢震驚的看著那在手上的文書,她沒想到易泠居然連這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心中萬千感動卻無法言說。
——
長安和星辰的辦事效率都很高,易泠和白酒的見麵約在第二天上午。
兩人約在明鏡湖,畫舫上,易泠正坐在裏麵下棋。
左手執黑子,右手執白子,自己和自己對弈。
“姑娘,白六爺到了。”門口星辰進來通報。
“白某見過永安郡主。”白六爺三十左右的年紀,看上去卻和二十多歲的小子一樣年輕。
隻不過周身沉澱的上位者的氣息卻時時刻刻提醒著,這個人已經是久居官場的老油條了。
“不敢當,六爺請坐。”易泠指著自己對麵的位置,請白六爺坐下。
白六爺上了畫舫,畫舫就往湖心駛。
“據傳聞六爺文武雙全,不知道可否陪小女子對弈一局?”易泠問,同時將手邊的黑子棋盒遞了出去。
“恭敬不如從命。”白六爺接過棋盒,放在自己手邊。
兩人就著棋盤上的局勢對弈。
“白家如今正是水深火熱的時候,外人都忙著避嫌,不知今日郡主約見是所為何事?”白六爺率先開口問。
“沒什麼大事兒就不能尋六爺聊聊?”易泠反問。
“倒也不是。”白六爺笑了笑。
白六爺算不得什麼美男子,但是是那種很耐看的類型,又加上身上沉澱多年的氣勢,所以整個人其實看上去很有味道,和魏崢傅淵等人不同的是,白酒吸引人的是魅力,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掌權者的魅力。
而魏崢和傅淵,更多的則是皇天貴胄的貴氣。
“隻不過,如今京城的局勢,不管怎麼樣,我想也和郡主沒有多大的關係吧?不知道郡主此番尋我來是想做什麼?”白六爺又問。
畢竟他不相信易泠找自己來就真的是想找自己談天論地下棋對弈的。
對於易泠這個人,白酒不是第一次聽說,卻是第一次見。
從前隻聽說易泠身嬌體弱,常年養在徐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手上還握著當年易將軍留下的五萬易家軍。
從前白酒對於易泠的印象就是,一個手上有點兒實權的千金大小姐,自己家的人都死完了都一點兒不關心,隻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估計就是個胸大無腦的傻子。
後來易泠回了京城之後,白酒又覺得易泠大概是想通了回來報仇的吧?